“你不需要問,你只要知道,能讓她重新開口說話,過一個正常女孩子的生活,就足夠了。”
對於過往,他似乎並不想再提,只提要求。
江夏眼皮都不眨,“抱歉,我做不到。”
他眸光陡然加深,“我給你這麼豐厚的報酬,你都沒有興趣嘗試一下嗎?”
輕輕搖頭,她嘆了口氣,“不是我有沒有興趣,如果你肯配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秋秋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我想,我是沒有法子做到的。”
薄暮景的臉色陰晴不定,似乎在衡量她說的是真的,還是隻不過推托之詞。
“我只是學心理學,不是神仙。我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過的事,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你讓我怎麼去幫她?”頓了頓,她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難不成,讓我自己去問她?”
“不要問她!”他忽然很緊張的樣子。
或許是反應太過激烈,他自己也察覺了,輕咳一聲,又恢復到那個淡淡然的樣子,“如果你不想讓她更加封閉自己,最好,不要去問。”
這樣的遮遮掩掩,江夏好奇心被引起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外面的天,似乎暗了下來,古堡更加陰森了。
此刻一點光芒都映照不進來,他的臉在幽暗的光線下晦暗不明,輪廓線條依舊分明,卻仿若素描出來人像塗重了幾筆,陰影重重。
江夏一直盯着他的脣,很懷疑他是不是已經說過了,而自己沒聽到。
良久,她隱約聽到似乎是從喉嚨裡發出的一聲喟嘆——
“她被人欺侮了。”他用詞很婉轉。
認真的想了一秒,她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你是說,她被人強暴了?”
薄暮景閉上眼,點了下頭。
雖然他面色依舊平靜,陰影下也看不清微妙的變化,可她依舊能察覺他的痛楚。
那種難以言喻,深入肺腑的痛楚。
自己都覺得心被人狠狠的擰了一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手指微微的顫抖,幸好此刻沒有握着水杯,不然一定是落在地上粉碎的。
“什麼……”一開口,才發現聲音有些嘶啞,清了清嗓子,“什麼時候的事?”
“十年前。”
記憶雖然痛苦,經歷雖然難以啓齒,但是當那個豁口打開以後,繼續下去,也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了。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江夏還是吃驚不小,“十年?那時候秋秋才……十三歲?!”
“確切的說,是十二歲零九個月。”更正了一下她的說法,卻只是讓暴行變得更讓人切齒。
“是誰?抓到了嗎?判刑了嗎?”她忍不住追問下去。
十二歲,小女孩而已,誰能下的了這樣的毒手?!
薄暮秋從來都是開朗外向的,遭逢這樣的打擊,封閉自己真不算是最壞的選擇了,難怪會成這樣。
他沒有再回答,又恢復到那個冷冷的樣子,“總會付出代價的!”
忽然,眼前一片光明,視線亮了起來,壓抑感瞬間都減輕了許多。
古堡的燈開了,她幾乎差點以爲這裡是沒有燈的。
“現在,你都知道了。你沒得選擇!”
擡眼,看向她,他靜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