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隨着一陣大力的推門聲,許佩蘭已經走到了臥室裡。
第一眼看到她,我就聞到了一種很刺鼻的香味。
她依舊穿着那件紅色妖嬈的皮衣和那一雙高高的黑色過膝長靴,不過此時再見她,我已經沒有了第一次時候的那種丈夫死後撐起這個家的敬佩感,而是打心裡多了一絲厭惡,尤其是她在樹林裡與朱乾元苟且正好讓我們碰到,不光是我,就連許小蘭以及猴子也都用那種討厭的眼神看着剛剛衝進來的婦女。
不過,在我心裡還在咒罵她的時候,在她走進來的同時,跟在她身後的另外一個人也已經走進,而那個人,正是朱乾元!
……
“是你?”
在剛剛進入到臥室的那一瞬間,許佩蘭就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她的臉上化了濃濃的妖豔妝,粉黛遮面,雖然厚厚的一層,可這也仍舊遮不住她的驚訝。
我主動走出人羣,上前客氣的笑了笑,打了聲招呼:“沒錯,是我。秦太太,你好!”
“哼,好什麼好?你小子還真是個臭屎蒼蠅,我到哪都能碰到你。”也許是因爲看到我們幾個人都很陌生的緣故,所以她纔沒有露出真正面目,轉而奚落起了我來。
“你個窮算命的來我家幹嘛?是不是又在這騙我媽錢了?”
“騙錢?哼,你這個心狠手辣的老妖婆,你自己乾的什麼事兒你自己不清楚嗎?”
在許佩蘭剛進來就無緣無故的中傷我們幾個的時候,猴子已經忍不住心裡這幾天憋的怒火,直接當着衆人的面時直接罵了起來。
而他這一罵,倒也直接把馬東這段時間一來所憋得一肚子氣給直接捅破,隨即不等許佩蘭支吾就立刻接上了猴子的話,臭罵道:“姑媽,我他·媽還以爲你是個老老實實正兒八經的人呢,可沒想到你居然三番兩次的陷害我們,你別以爲你在背地裡乾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還有,你自己揹着我姑父幹了什麼缺德事你自己不清楚嗎?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跟他有一腿啊?另外!還有我舅舅跟舅媽,甚至我表姐一年前的死,你敢說這些都跟你沒關係嗎?”
安靜的屋子隨着許佩蘭的到來陷入到了一陣霧霾當中。
而馬東的話則是直接打破這陣霧霾的關鍵力量,他的話慷慨有理,而且越說越來勁,絲毫不忌諱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他的長輩,也根本沒有考慮坐在旁邊的老太太以及他自己的父母的感受。
反正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所有的事也都瞞不住了,倒不如直接跟她當面對質,也算是對薄公堂,讓她明白。
儘管我並不希望這麼做,可猴子跟馬東的爆發已經代表着那層窗戶紙已經被徹底捅破,覆水難收,我也只好認了。
“哼,你在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他們出了事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你想把那攤子事兒都賴在我頭上呀?”對於馬東怒斥的這番話,老道的許佩蘭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根本就連眼都不眨一下直接矢口否認。
她慢悠悠的走到了旁邊的與老太太正對着的牛皮沙發上坐下,從那高檔的lv黑色包包裡取出了一個看上去很精緻的煙盒,然後抽出了一根細細的煙來點上。
煙氣慢慢吐出,繚繞的就像是一根錯綜複雜的線,把我們所有人都給捆在了一起。
“事實勝於雄辯,你不信?好,不信的話我就拿出證據給你看!”
而馬東當然也不會這麼算了,氣憤的他握緊拳頭,然後就拉着我想讓我跟他們對峙。
“阿成兄弟,是不是她你最瞭解了,你把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都跟他們說說,看這不要臉的潑婦還承不承認!”
“哼哼,喲!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們居然都合起夥來了。”許佩蘭把目光轉移到了眼前坐着一語不發的老太太身上,她沒等我作任何回答就立刻接上了話。
而此時,當她話音剛落的時候,程珊珊看到朱乾元後卻已經表現的極度失落:“朱師傅,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朱乾元在看到我們後本來就很驚訝,可沒想到當他發現了程珊珊也在人羣中的時候,那原本有限自然的臉上也瞬間掛滿了驚訝。
“你怎麼在這?”他問着程珊珊。
程珊珊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朱師傅,你怎麼能跟這種人在一起呢?我一直以爲你是個老實人呢,想不到那次在南山樹林裡,你們兩個居然那麼苟且…”
說到這,程珊珊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是,她雖然沒有繼續往下說,但她剛剛說的話已經引起了不知道這件事內情的馬東父母以及秦可欣的注意。
“什麼?苟且?”
秦可欣雖然是個受過高等教育出國留學的人,但這種敗壞倫理道德的事情她也同樣絕對不能容忍。尤其苟且的人還跟自己的嫂子有關,這就更讓她無法接受。
“許佩蘭!你怎麼能揹着我哥幹出這種事呢?”
“虧我哥哥生前還那麼疼你,我看簡直是瞎了眼!”
…
滿腦子怒火的秦可欣已經完全爆發到了至高點,她同樣也顧不得旁邊人對自己怎麼看,而是直接怒罵起了自己嫂子。
不過她的臭罵依舊沒有對許佩蘭造成什麼影響,許佩蘭示意朱乾元坐在自己旁邊,兩人翹着二郎腿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那麼自如,根本就沒把我們當回事。
“切!你居然還有臉坐在這!真不知道你是個什麼癩皮臉!”
看到許佩蘭這樣,秦可欣再次悻悻罵道。
不過,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從剛纔許佩蘭進到臥室就沒有說話的老太太終於是開了口。
“可欣啊,你先坐下,今天讓她來不是吵架的,咱們好好的把問題都給解決了,以後各走各的,別再聯繫了。”
“對,姑姥姥,你趕緊說吧。”
“誒!我先說好啊!老孃我照顧了你這麼多年,又伺候了你兒子這十幾年了,怎麼說我現在還是你們家的一份子吧?不管怎麼樣,錢好說,但是公司的股份,我必須拿百分之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