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玄武石像是誰放的,你們知道嗎?”
回到臥室中,馬東母親端來了熱茶。
喝了口熱茶暖了暖身子後,我沒有繞彎子,而是直接問起了這個我們最在意的問題。
“誰放的?”馬東父親一皺眉,似乎被我的問題給愣了下,更主動重複了遍我剛剛提出來的問題。
他在思索,想了想一年前的事情後那豎着的眉梢漸漸舒緩起來:“好像是佩蘭吧…”
“真的是她…”
馬東父親的話讓我終於確定那個玄武石像究竟是何人所爲。
而老太太跟馬東母親也在從馬東那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才終於恍然大悟,明白了我問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屋子裡陷入了沉默,是在聽到我提到了許佩蘭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又是你姑媽呀,馬東…”
猴子長嘆了聲,在衆人沉默的時候突然打破了每個人都不想看到的氣氛和聽到的名字。
“看來,整個事情都跟她有關了吧…”在衆人還在沉默的時候,老太太慢慢的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此時她的臉色已經露出了陣陣紅暈,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卻已經足夠感覺到她的身體已經正在恢復。
老太太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很淡然,一點也不像有什麼驚訝,相反卻顯得很沉穩。
她看着我,是用那種跟找我算命一樣的懇求眼神看着我,道:“小師傅,既然你都知道我們家的事了,我也就不再對你隱瞞了。沒錯,我那兒媳,就是在你算命館裡的那個,她在敬山死了後就一直想要獨吞財產。哎…我都這麼大歲數了,也活不了幾年了,現在她變得這樣,我真是傷心…”
老太太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又更是哽咽起來。
她似乎是在感慨自己的兒子生前怎麼娶了這麼一個不孝的老婆。
“老姑,事情都發生了,你就別惋惜了。只要你好好的,表哥在那邊也肯定會高興的!”馬東母親見老太太再次唏噓感慨起來,於是趕緊上前安慰。
老太太長嘆一聲:“哎…你們說的這些我也懂。但不管以後她對我怎麼樣,我想現在也是時候把家裡的情況縷一縷該清理的也要及時清理了。”
“姑姥姥,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聽到她說這話,馬東立即好奇的追問上去。
老太太手裡一直攥着那份已經立好的遺囑,雖然現在她的生命危險已經基本排除,可遺囑還是有效的。
至於老太太剛剛說的那個是時候清理了,我想她應該是想把那個許佩蘭給趕出家門去了。
事實上許佩蘭如今應該早就做好了打算,儘管我目前還沒有見到她。可聯想到她跟朱乾元的苟且之事,雖然馬東父母他們可能還不知道,但這至少表明了她已經聯合朱乾元想好了退路。
“誒呀,看來我真的是沒有想到呀…佩蘭居然聯合那個風水先生布下這麼一個圈套。要不是小李師傅及時發現的話,恐怕咱們到現在都還矇在鼓裡呢!”馬東父親嘆了一聲,對於現在來說,他自己還真的沒有想到許佩蘭會做得這麼絕。
而且不光是她,就連馬東母親甚至老太太都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馬東母親接上話,也是深深地嘆了口氣:“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她跟咱老姑一鬧,我想她應該沒臉再回來了纔是。”
“誰說不是呢!”
馬東的父母開始了對許佩蘭的吐槽,但考慮到自己老姑的感受,所以他們兩個再說了這麼兩句話後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屋子裡再次陷入到了沉默總,自不過這一次要比剛纔還要讓人難受。
我沒有多待,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我就在確定了是許佩蘭乾的後就離開了這。
臨行前,我還特意的叮囑老太太和馬東父母,以現在他們家的情況來看一定要小心許佩蘭,尤其是要注意到她的一舉一動。
她背後有朱乾元撐腰,我或許能猜到這件事她也會早晚知道的,她也更不可能善罷甘休,就這麼算了。
在送我出去的路上,老太太很客氣的遞給了我一沓錢,說是這段時間的報酬。
我雖然不知道這厚厚的一沓錢到底有多少,可我能感覺出應該在一萬塊左右。
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打算收下這些錢,我只是抱着救人的心態去幫助老太太他們一家儘可能的化解這場人爲的災難,充其量也只是助人爲樂。要說的再自私一點的話,也算是給自己積福報了。
可沒想到老太太一再執意的要把錢塞給我,還說不收下就是看不起他們。
我一聽這話,自己倒也沒有在跟他們較真,也只好勉爲其難的把錢給收下,跟這馬東離開了別墅。
在離開的路上,馬東還特意的問我要不要報警把自己的姑媽抓起來問罪。
我一聽這話,還真的當場就愣在了別墅外面的停車場那。
“怎麼,你想報警?”
猴子出於職業的特性,一聽到馬東說這話,他倒是沒有等我反應過來自己就先上前接上了話。
馬東啐了口痰,原本對笑容滿面的臉上此時已經掛滿了氣憤。
他那胖胖的身體此時已經變得結結實實的,看上去是有着相當大的火氣:“沒錯,我們這一大家子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想可不能就這麼算了!而這麼多的事都跟我姑媽有關,這可是變相的殺人呀,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要不咱們現在直接去找她不就得了!”程珊珊插話道。
“不行!”
當程珊珊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我立刻就否定了她。
“怎麼?”程珊珊一臉好奇而又納悶的看着我,“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既然出現了這種鬧人命的大事,我看咱們就不應該就這麼算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馬東道。
“珊珊妹子說的對,不能這麼算了,要去的話也好,最起碼能當面跟她問清楚!”程珊珊的話立刻引起了馬東跟猴子的共鳴。
他們兩個一前一後都紛紛表示目前來說還是去找她與她當面對質纔是最要緊的。
可是,我卻始終不贊同他們的看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