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剛纔說的什麼干支爲火,這又是什麼意思?”程珊珊略有所思,懂了一點後繼續問道。
我轉過頭來看向了他們,解釋着說:“干支爲火,實際上就是六十花甲子中的年份五行屬性,也就是天干地支組合的五行都爲火的意思。比如丙午年、丁巳年,這兩個年份中的天干丙丁爲火,而它們的地支中巳午爲火,這種組合排列的年份叫重火年,最容易造成火氣過重而出現血光之災!”
我的話說的鏗鏘有力,沉穩十足。
而對於劉主管和秦少常,甚至包括程珊珊在內的所有人聽後都多少有些不解。或許他們還是因爲他們對風水還不精的關係或許對我說的這些並不能一時半會兒的真正瞭解,但我相信,在朱乾元這些學生中,這個秦少常是明白的。
“你小子說的是不是真的啊?你可別在這瞎說呀!”
程珊珊見我侃侃而談了這些,她自己想了半天都沒怎麼明白我說的這些,更是對我剛剛提到的什麼八元定向和重火年感到相當陌生。
不過她在跟我說這話的時候,其語氣也已經變得不再像剛纔那樣有力,反倒是顫動着,似乎被我說的這些所折服。
“妹子你就放心吧,成哥他可不騙人,他可是鼎鼎有名的算命先生,嘿!怎麼樣,驚到你們了吧?”一旁的猴子越說越激動,反正他已經把我的事給說出來,因此往下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
“什…什麼?你…你居然是算命先生?”
程珊珊嬌嫩的容顏在聽到猴子的這句話後立刻掛滿了難以言表的驚訝,從剛纔到現在她自己可一直沒敢這麼想,卻想不到我這麼年紀輕輕的居然是一個職業算命的。
回想起剛纔她在我面前侃侃而談的場景,恐怕程珊珊自己都多少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竟然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
我笑了笑,但並沒有跟程珊珊做任何回答,轉而是看向了一旁站着的秦少常。
“秦師傅,我說的這些你應該比我清楚纔是,怎麼樣,我說的對不對?”
“秦大哥,他——”
劉主管到現在都瞪着大眼仍舊不敢相信的盯着我,不過他在秦少常面前倒也沒怎麼說話,也或許是因爲心裡太不敢相信的緣故而愣在了旁邊。
“小劉啊,實話實說,這小子說的對,的確是我剛剛疏忽了這一點…”
劉主管皺了皺眉:“秦大哥,連你也認爲他說的是真的?”
“不會吧…一看他年紀輕輕的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咧?”
“就是,小劉,老秦,你倆可別被他給騙了!”
秦少常的這句話引起了其餘人的驚恐以及輕蔑,其餘人跟劉主管一樣,都對我說的抱有懷疑,到現在都不敢接受我這個年紀輕輕的小鬼頭居然還懂得比他們還要高深的風水之法。
秦少常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這個孩子說的一點都不假,我剛剛也是遺漏了八元定向,這個地方真的不適合做葬穴。”
“你看,連你們師傅最得意的門生都這麼說了,這下你們應該信我成哥說的了吧?嘿嘿,早就告訴過你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猴子再次幸災樂禍的附和道,他再說最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生怕別人聽不到他說的這些,於是特意把嗓門提高了半截。
“切!不就比我懂得多一點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從剛剛我站出來開始,劉主管就對我表示出了極爲強烈的不滿和不服,他心裡憋屈着,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我這麼一個小鬼頭給教訓。可是,現在除了說這些安慰自己的話以外也沒有什麼泄憤的方式了。
“小劉不要生氣,這小子如果真懂,那就讓他給選一塊地,我們也好等朱師傅來的時候讓他給看看,朱師傅是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本事高低來!”
此時,剛剛那名胖子開始幫着劉主管說起了話。
與其他人不同,這個長相憨厚的胖子倒沒有直言奚落懷疑我,不過他卻給我出了這個難題,也瞬間讓秦少常他們都紛紛的點頭稱是。
“對對!小子,看你博學,倒不如你給我們點出一穴來如何?”秦少常順着胖子的話繼續發難。
“成哥,你看他們…”猴子轉過頭看向了剛剛一直沉默的我。
我漫不經心的掏出煙來點了一根,看着眼前這五六個陌生而令人討厭的人,自己還真想出手讓他們見識下真本事。只可惜我還是忍住了,回想起來這裡的目的,自己到這並不是爲了跟他們慪氣的,我可不能因爲一時衝動而跟他們落得個什麼仇恨。
儘管他們並沒有把對我的仇恨表現出來,可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
“小夥子,明天逝者就要出殯下葬了,這種事可馬虎不得,你要是有真本事就選一塊好穴讓我們大家看看,我們也好觀摩學習學習啊,是不是?”
“對!”
“老秦說的不假!”
…
秦少常的話得到了衆人支持,他話中帶刺,說的越來越讓我有些生氣。
“瞧不起人?孃的,成哥,露一手給他們瞧瞧!”
猴子雖說在程珊珊面前表現的一直很隨和,可在面對衆人對我的奚落挑釁後,他也已經按捺不住心裡的怒火,開始駁斥道。
而站在一旁的程珊珊見此情形,她也似乎察覺到了彼此言語中所帶着的一股火藥味,於是就趕緊走到了我身旁,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扯着嘴笑着問:“哦,對了,你不是說要找朱師傅嗎?走,我現在就帶你們去!”
說着,程珊珊就一把拉着我跟猴子大步邁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
要說這程珊珊的手力,我一個大男人都被她給抓的明顯感覺到了肢體皮肉的一種疼痛,而且就連身體格外硬朗的猴子也是被她這一抓而落得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下場。
而對於我來說,我被程珊珊這一拉硬是半天沒回過神來。等我剛要問她的時候,我們三個早已經越過了這座山頭,開始向山腰的另一頭的一片溝壑樹林中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