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佐藤健一跟程瞎子的話中我不難聽出,他們兩個應該是在拿這個麒麟太歲當做交易的籌碼。
五百萬,這個天文數字在我聽到後的一剎那也是愣在了那,着實的嚇了一跳。
我也沒有想到佐藤健一會爲了找這個麒麟太歲居然會出價這麼多,難怪程瞎子會爲此賣命。
看來,錢的確是個讓人趨之若鶩的好東西。
不過這也從側面反映出這個麒麟太歲的確不一般,甚至可以說是個無價之寶。
而且即便這東西不值這麼多錢我也絕對不會把它交給程瞎子,不管如何,今天我都勢必要將程瞎子給繩之以法,要不然這王八蛋以後肯定還會不擇手段的害人…
頓時間,在佐藤健一向後退去的時候,整個洞道里流動的空氣和呼嘯的陰風已經完全被靜止住。我不得不握緊青銅劍做好殊死搏鬥的準備,尤其是看到程瞎子這麼從容淡然,我就料到他一定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冒險敢站在我面前!
程瞎子握緊手裡頭的桃木劍,然後又刻意的往前走了兩步。
此時我與他相隔也不過是三米的距離,我也是在此時得以完全看清楚他的真實面目。雖然他瞎了隻眼,可在面對我們這幾人時卻表現的特別沉穩。
“乖乖的把東西交出來,我就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說着,他把陰暗的目光轉向了我旁邊的老趙身上。
老趙冷笑了笑:“就憑你也配讓我們聽從你?做夢吧你就!”
“看你瞎眼缺胳膊的一定是幹缺德事幹多了,程瞎子,你都一把年紀了居然還爲了錢這麼賣命,你也不怕把自己的老命給賠進去?”猴子一改感概的憤怒,轉而是冷嘲熱諷起了他。
不過他這麼辱罵程瞎子也並沒有什麼反常,看上去絲毫不介意別人怎麼看待。
只是。
在接下來程瞎子如此沉默了片刻後,原本淡然的他突然臉上露出了一股殺氣,稍後直接迅速的將手中的桃木劍咬在了嘴中,而自己則直接將右手掌心順着劍刃劃出了一道口子。
瞬間內,程瞎子的右手已經沾滿了鮮血。
“不好!”
看到程瞎子這樣割破自己的掌心,我就料到他一定事先想好了對付我們的辦法。
我大聲一喊,立刻示意衆人千萬不要大意。而程瞎子這麼做也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真的是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此時,被殺氣籠罩的他立刻把自己的上衣外套脫掉,然後用手在自己的胸口上畫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已然怔在了那。
從剛纔他劃破手指的那一刻開始我就隱隱覺得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剛纔他露出了上身後我才終於明白,程瞎子果然是有備而來。
手電筒的光已經照在了他身上,我發現程瞎子的全身都寫滿了咒文,鮮紅的紋路簡直讓人覺得膽寒。
而稍後在我們還在爲此驚訝的時候,程瞎子已經在自己的胸口再次寫了一通,到最後等寫完後,他立刻拿出了一道事先準備好的符紙。
不知爲何,符紙相當詭異的在空中被一陣鬼火點燃,然後立刻化成了一陣煙氣包圍了程瞎子的全身。
“快!一起上!”
見到程瞎子正在神叨叨的做這些,老週週建國也已經壓抑不住心裡的憤懣,並慫恿衆人正好趁着這個絕佳時機趕緊一擁而上。
在他眼裡,程瞎子不過是個七十多歲手骨嶙峋的老頭罷了,就這麼一個身帶殘疾的人老周甚至覺得自己一個人都能將其制伏。
只是,他這麼想完全是在坐井觀天,太過於大意,他根本沒有考慮程瞎子是個掌握邪術的詭譎陰險之輩,只怕他魯莽行事一定會帶來讓我無法想象的可怕後果…
一直心存戒備的我本想上前阻止老周,可惜他已經發起了進攻,並迅速的到了程瞎子面前。
而就在他揮起手裡的鐵鍬第一個衝上前的時候,被煙氣所籠罩的程瞎子終於是再次出現在了我面前。只不過這一次的他跟剛纔比身體有了明顯變化,他原本手續的身子此時竟然變得壯如磐石,通紅的膚色彷彿被血液沾滿,就連那原本眯着的眼睛此時也是瞪得格外大,雙目之中不停的向外釋放着一股無情殺氣。
嘭!
“啊!”
瞬間內,在我還沒有看清程瞎子一舉一動的時候,剛剛奮勇衝上前的老周就已經被他打倒在地,隨後傳來的只有老周倒地後撕心裂肺的痛叫聲。
“建國!”
吳友貴看到此,也是跟猴子一起揮動着手裡的傢伙朝程瞎子攻去。
着急的老趙則趕忙放下那個木匣子,轉頭迅速的來到被程瞎子提出兩米開外的老周,然後把他帶回了我身後。
程瞎子這邊,此時的他可以說完全爆發出了可怕的力量,他重新把咬在嘴中的桃木劍拿在了手中,一眨眼的工夫,在猴子攻去的瞬間雙方就已經徹底的火拼起來。
我怔在了那,自己並不是懼怕程瞎子,而是一直在想剛剛程瞎子所做的這些怪異舉動以及在這之後他身體出現的這些反應。
程瞎子缺胳膊少眼的還能以一敵二,要換成常人的話肯定會覺得不可能,一個幾乎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又怎麼會敵得過兩個大男子漢,而且還都是練過身手的警務人員呢?
但是,這種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還真的發生了…
就在猴子和吳友貴信心滿滿的衝過去的三招後,程瞎子拳腳相加不到一會兒的工夫就把他們給徹底的擊倒在地,他甚至連手裡的劍都沒有用就直接將兩個強壯的警務人員擊倒在地,到最後變得跟老週一樣,只能痛叫連連…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就憑你們這點實力居然還想跟我鬥?簡直不自量力!”
得意的程瞎子開始仰天大笑着,隨後他踩過猴子和吳友貴的身體慢慢的向我們這邊走來。
沾染着鮮血的桃木劍劃在地上發出陣陣噌噌聲響,那聲音彷彿是一個垂死的生命在做撕心力竭的掙扎,讓我不由得渾身犯怵,開始做最後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