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昏厥的猴子此時突然從牀上爬起,單是這一點,我在見到後已經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反應居然會這麼大。↑,
而至於那幾個護士,此時的她們更是被嚇得面目驚恐的大叫起來,並隨之立即跑出了病房,向外面大喊而去。
她們的驚叫似乎是在宣泄自己見到一個將死之人突然間從牀上站起的那種不可思議,對於我們來說,這幾個護士並不清楚猴子到底是犯得什麼病,也更不知道在他的身體裡會有一個讓恐懼的鬼魂。她們只明白病牀上的犯人只不過是一個無藥可救的將死之人罷了…
“快去找大夫!”
“來人啊!”
那兩名被嚇出去的護士開始了瘋狂大喊,一時間樓道里急促的叫聲四處肆虐,瞬間打破了醫院本應有的沉寂。
而出現這種情況也是讓我沒有料到的,沒有辦法,我只好強行讓老周他們跟我一塊把猴子給死死摁在牀上,然後繼續拿着燃燒正旺的香頭做法。
被摁在牀上的猴子仍舊試圖做拼命的反抗,此時的他蠻力強大,甚至在我們這幾個大男人合力制伏他的時候我們都能明顯的感覺到一陣極爲強烈的力量正在與我們進行拼死抵抗,搞得我們幾個大人還差點被他一己之力給推開,讓其掙脫掉。
猴子的面目已經猙獰完全呈現出了紫黑色,他這種變化把我們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香頭燃燒的出奇的快,更令人覺得驚奇的是這些繚繞的煙氣並沒有隨着周圍的陰風散去,相反卻完全聚攏在了猴子身體周圍,連它身上的那些我縮寫的咒文也是瞬間變得乾涸,並由原來的血紅色漸漸的變成了跟猴子體膚一樣的紫黑。
“好了!快成功了!”見到這種情況,我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釘陽之法已經發揮了作用,那些血淋淋的咒文也都逐漸的進入到了猴子體內並將那個邪祟給困住,接下來只要我繼續這麼繞着猴子不斷的走的話,那個邪祟早晚會被收拾掉。
“真的嗎?好啊終於快成了,加油啊小李!”老週一聽到我說了這話,自己當下也是騰出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適才的驚覺一幕也讓他們都緊張的嚇出了一身冷汗,而我的話無疑是讓他們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許小蘭站在我身旁看着我們這幾個人的行徑也是十分擔心我們究竟能不能制伏他,而且此時的她更多的是對剛剛猴子的這種反應感到一陣驚慌。
原本病牀上的猴子已經被醫生宣告了將死,至少是無藥可救,可是隨着我在他身上寫了些奇怪的咒文後猴子更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停的猙獰着向四周肆虐瘋吼,這種前前後後幾乎不可能出現的反差已經讓她怔在了那,一臉的木然而不敢發出半點響聲。
勝利越來越近…
但在這個時候,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卻又發生了。
剛剛出去的那幾名護士已經在掙扎之餘迅速的叫來了給之前猴子急診的那名大夫,他們一路狂奔着,急速的步伐已然震碎了樓道的沉寂,立刻來到了病房中。
而那名大夫在看到我們這幾個這樣對待病人時,他已經完全愣在了那,心裡更是有一種莫名的驚恐。
大夫瞪大眼睛慌神的朝我喊道:“快住手!你們這是幹什麼!”
他對於此時我們所做的這些完全不着邊際的行爲實在無法接受,更是迅速來到了我身旁想要制止我。
“大夫你先去一邊,我朋友的病可不是你想的那樣!”老周見醫生阻攔,立刻朝他大喊,不要讓他半路打斷我的做法。
那名醫生不以爲然而又十分強橫的回斥着說道:“什麼不是想的那樣?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對待病人很有可能會讓他沒命的!出了事你們擔當得起嗎?”
他義正言辭,開始反問起了我們。
我心裡清楚,站在醫生的角度去看這件事的話我們幾個這麼做無疑是讓猴子雪上加霜,生還的機率更加渺茫。但是,現如今這名大夫也根本不知猴子中的其實是邪術,這種醫學無法解釋的東西也只有我能解了,所以,我立刻一邊繼續用香頭薰着猴子一邊跟大夫解釋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且先不管他信不信,至少我這麼解釋還能拖住他一會兒…
可是,在我解釋給他聽的時候,這名大夫已經完全被我這個年紀輕輕的青年給怔住了,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着我,木然的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了對我的話的不敢相信。
“邪術?荒謬!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還這麼封建?”
大夫慌張的眼神已經完全聽不進我說的這些,尤其是當聽我說猴子是中了邪術纔會這樣後,他更是嗤之以鼻的警告起了我們:“你們趕快放人,再這樣我報警了!”
圍聚而來的人越來越多,有在附近值班的護士也有其餘病房的家屬和病人等都紛紛圍攏了過來。
他們把病房門口堵得死死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驚訝和好奇。一方面他們也都想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另一方面他們在看到病房內我們幾個所做的一切以及醫生的斥責後,也是猜出了我們這幾個人在這裡肯定是搞些疑神疑鬼的神乎道道。
他們紛紛議論着,支言細語中透露着對我們的嘲諷,認爲都什麼年代了還做這種老封迷信的事情。
一時間質疑我們的聲音甚囂塵上,也有一些人是特意趕過來湊熱鬧的。
大夫見人多勢衆,再次要求我們停止這種荒謬的舉動。
“小李,這”老周看了我一眼,在見到這種場面後也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但我卻沒有停下,手裡頭依舊拿着香頭不斷的在猴子身上走來走去,並囑咐他們不要多想,因爲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到底該怎麼救治我的好兄弟猴子了…
“噗!”
此時,在我繼續煙燻猴子和大夫對我不信任的這一刻,原本拼死掙扎的猴子突然間停止了那種莽撞,相反他立刻側過頭清醒了過來並朝旁邊吐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