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的話說出了他跟許小蘭的疑問,都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許小蘭在想了半天后似乎想起了剛纔在回去路上的時候,我在樹林中所說的鬼上身來,她恍然大悟的問道:“難道…吳副局長他如你剛纔說的,被鬼上身了?”
她眼神無助的盯着我,話語中充滿了疑問和不解。
我點了點頭,一邊放下揹包從裡面取出了一道手掌般大小的長方形黃紙出來一邊跟他們說道:“事情緊急,我也不好多說了。總之吳友貴確實是遇到了鬼上身,而且還是來自於這個死者!”
我在跟許小蘭解釋的時候朝慘死的屍體那看了下,對這具屍體,尤其是他的魂魄產生了很大不解。
不過接下來也沒多說,而是拿起拿到黃紙後立即咬破手指,在這道不大的黃紙上面迅速的畫了一同別人根本認不清的圖案,然後就迅速的朝吳友貴那邊衝去。
在眼前這種充滿着濃烈緊張氣息的環境裡,許小蘭也是在看到我一個人徑直衝過去後就沒有多問。至於其他人,他們也根本沒注意到我剛纔做了什麼,只是在不停的接連去阻止這個處於失控發瘋狀態的吳友貴…
準確來說,我剛纔所畫的並不是符紙,而是法印,也就是法術奇門中專門寫在黃紙上面專門用於驅使神靈等的法咒。
其實像對付這種鬼上身的方法很多,但在特別時期,尤其像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我就顧不得想那麼多了。
由於事發突然,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料到吳友貴居竟然會被死者的魂魄上了身,而且來的還如此突然,讓我根本沒有準備。所以在這種千鈞一髮的危難之際,要是畫符的話肯定來不及了,因此情急之下我也只好咬破手指,以自己的血來做了這麼一個丁卯印。
丁卯印實際上就是日將,也就是六十花甲子中的丁卯大將。至於我爲什麼偏偏做了這麼一道法印,那也是因爲今天正好是丁卯日,丁卯日則丁卯將軍值班,我可以利用這種力量來將其震懾住。
要知道任何的魂魄都會懼怕神將的,不過這種法印並不會像驅鬼符等一類符咒似的的將魂魄除掉,因爲我並不打算這麼做。
我拿着這道寫着丁卯法咒的黃紙朝吳友貴那邊跑去,此時這邊老周以及所有聞訊趕過來的警察都將其團團圍住,並試圖採用人海戰術來一擁而上,徹底的將其制伏。
可是,不明所以的他們完全不知道被魂魄衝了身後的人是多麼的可怕,在這種狀態下,別說是他們一起上去將其制伏了,恐怕到最後這幫人不受傷的話就算謝天謝地了。
果然在我還在爲他們擔心的時候,老周等就已經是再次敗下陣來。
一瞬間內,就在這短短的片刻工夫裡,他們蜂擁而上的陣勢就被吳友貴徹底擊垮,至於被吳友貴所掐着的那名叫馬偉的民警,此時的他已經憋得臉色通紅,眼珠裡都充滿了血絲,他猙獰痛哭的表情試圖去反抗,可是吳友貴的強大卻讓他完全束手無策,只能做無用的掙扎。
“快讓開!”
急忙跑過去的我立即衝他們吆喝一聲,並在說完這話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的推開了剛剛被吳友貴掙倒在地的老周以及一名警察,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手中的丁卯印摁在了他的頭上。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內,當我把這道寫有丁卯法印的黃紙趁其不備摁在了他額頭上的時候,吳友貴突然間渾身僵硬的停在了那。
他兇巴巴的眼睛一動不動的注視着前方,而雙手仍舊呈掐住的姿勢將馬偉控制在自己手中。
看到這種怪異現象的衆人趕忙將已經幾乎嚇蒙的馬偉從他身體下面拉出,這個一開始對我們頤指氣使的警察也在經過這遭後陡然被嚇得一邊不停地咳嗽一邊有又十分狼狽的蜷縮在了地上,渾身打着哆嗦。
如今幾乎所有人滿身塵土而又精神緊繃的盯着自己眼前的這位吳副局長,他們畏懼着,驚歎着,總之已經對眼前的事情產生了強大的牴觸感和恐懼。
但等衆人還沒來得及上前關心的時候,剛剛被我的丁卯印所鎮住的吳友貴卻突然露出了一副極爲痛苦的表情來。倒在地上的他不停打滾掙扎,血紅的眼珠幾乎與蒼白的臉色形成了鮮明對比。他雙手不斷的撓着頭,身上的血管已幾乎都要爆裂開來,讓站在一旁看的衆人都紛紛嚇出了汗。
“這——這又是怎麼回事?”
看到原本發瘋失控的吳友貴此時變得這麼痛苦,這些被剛剛吳友貴折騰夠嗆的警察開始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眼神中的害怕已經昭然若揭。
對於他們來說,他們當然不知道我剛剛做了什麼。
不過老周以及稍後趕來的許小蘭和猴子卻心裡明白,如今我的這個丁卯印已經將其給震懾住,正是這道有血跡的黃紙的緣故,所以吳友貴纔會出現這種與剛纔巨大的翻查,並隨之慢慢的消停下來。
那幫警察被嚇破了膽,這些人圍攏在一起盯着倒在地上還仍舊做痛苦掙扎的吳局,心裡的滋味已經不能簡簡單單的驚訝來形容了。
“你們知道怎麼了嗎?爲什麼吳局會變成這樣?”此時,他們在經過這一幕後已經轉變了對我們的態度,並客氣而謙遜的問起了站在吳友貴身邊的我。
我專心的盯着吳友貴的一舉一動,並沒有理會他們。倒是老周並沒有計較剛纔的事,反而跟他們說起了這件關於一些超乎常人想象的靈異事件。
“什麼?鬼上身?”
不出我所料,當這幫人在聽到老周提及這三個字後,他們都紛紛露出了比剛纔還要驚訝的表情。
他們雖然對剛纔的事情有所驚嚇,但卻也不敢相信老周說的這些,尤其是所謂的鬼上身,這在他們眼中看來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十分荒誕。
面對這些人的反應,站在我身旁的猴子開始接上了他們的話,罵道:“切,你們愛信不信,剛剛要不是我們出手的話,你們這幫人早他媽玩完了!”
猴子對於這幫人剛剛對我們的強硬仍舊懷恨在心,只不過他也一直沒有表露出來,可誰知這一次,這幫人不但沒有感謝他們,反而還質疑起了我們來,這要是換成我的話我也會對他們表示不屑一顧,更是想罵他們一頓。
但是眼下我還不能這麼做,我也沒有時間跟他們饒舌了,因爲我剛剛所做的丁卯印已經發揮了作用,那隻魂魄還仍舊停留在吳友貴的身上,而我也正是打算利用吳友貴的陽身來跟那個魂魄進行一場交流,這樣我也好清楚他的死以及可能跟我們息息相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