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門鳴法》是由清朝着名的奇門大師龍伏山人矯晨熺所着,此人對於常人來說可能並不知曉,但對於熟悉奇門的人來說可以說是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師級人物。
正是因爲他,所以才讓奇門遁甲有了現如今飛盤體系,而在奇門遁甲中的多部着作譬如《奇門樞要》《奇門衍象》以及我剛纔說的《奇門鳴法》等等都出自他之手,是個對奇門遁甲有着突出貢獻的先輩。
當然,他的這麼多着作中最爲着名的還得當屬鳴法了…
我跟懵懂不知的老周簡單的解釋了這些,另外,對於老周能不能聽懂我就不好說了,而且我也沒在乎,畢竟我也只是簡單寥寥的跟他說了一些奇門遁甲的情況而已。
許小蘭跟猴子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他們都好奇的圍了過來並把目光聚集在了我手裡的這本《奇門鳴法》書上。
這本書並非刊印而是直接用手寫的,看上去有點像是孤本,裡面的書頁也都因爲年代久遠的關係而泛黃,甚至出現了褶皺破角的情況。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因爲接下來在我解釋這些東西的時候,我也隱隱感覺到自己從剛纔看到這本書時所突然產生的萌粘也已經開始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稍後,就在許小蘭準備把這本書從我手中拿過去的那一瞬間,我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自己剛纔欲言難明,突發想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了…
“對了!我終於知道了!我終於知道自己剛剛在看到這本書後爲什麼會有種撥開雲霧見真曉的感覺了!”我驚訝所望,在偶然間終於想到了自己一直困擾的問題。
老周瞪大眼睛皺着長長的劍眉看向我:“咋了小李,你知道什麼了?”
許小蘭跟猴子同樣也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話給震得有些發矇,紛紛表示出了好奇。
“你們看這四個字!”我重新從許小蘭手中拿回了那本書,並指了指這本書的書名。
“奇門鳴法?怎麼了,這四個字有什麼好奇怪的?”老周還是不明所以的唸叨了聲,他目光如炬,十分仔細的低頭看了看我手裡的這本書。
猴子也做了一遍跟老周相同的動作,可他仍舊沒有猜出我到底爲什麼會這麼說來:“難道你根據這本書發現了徐老先生死亡原因了?”
我聳了聳肩跟他們說道:“不是,我所發現的這個或許跟徐老先生並沒有直接關係。你們還記得昨天鬼影靈仁道長所說的那句讖語嗎?”
聽我說到了讖語,不管是猴子還是站在我身旁眼睛在我跟書之前徘徊的許小蘭、老周,他們都瞬間被我帶到了昨日深夜的通陰當中。
老周對那句讖語自然是熟記於心:“記得啊,那麼重要的東西我們怎麼會敢忘了。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了,難道徐老他留下這本書的緣故跟讖語有關?”
懷着對徐老深深的惋惜與悲傷,老周焦急而又迫切想要知道我到底爲什麼會這麼說。
我深吸了口外面襲進來的冷氣,好讓自己的腦子先清醒,理順下思路。
“事情還真是這樣,這本書還真的與讖語有關!”
“口吞鳥,水含髓,這是靈仁道長告訴咱們的第一句讖語,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兩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分別隱含着一個字。”
我把自己剛纔的發現告訴了他們,但等說完這句話後,我生怕他們聽不懂,就在解釋了遍:“口吞鳥,水含髓,你們仔細想想,口和鳥組合後是個什麼字?”
“口和鳥?組合的話…是個鳴字?”許小蘭半信半疑,第一個反應過來。
“沒錯,就是個鳴字!”我連忙點頭稱是,“水含髓呢?這個你們有沒有想過是什麼?”
見許小蘭猜出了第一個字,我繼續問起了她來。
但這一次,許小蘭和老周他們在想了好半天后都沒有想出。
或許是因爲“水含髓”這三個字並不好理解的緣故,他們幾人面面相覷的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我見他們這樣,自己也就沒再繞彎子,而是直接跟他們說道:“你們仔細想想,水含髓,水字的話可以比作成三點水,而髓在古代裡是個通假字,通遂,也就是是去的意思,這樣連起來的話,水含髓的意思就昭然若揭了。”
“對啊!是個法字!”
也許是我說的夠詳細的緣故,在我話音剛落的一剎那,老周甚至不等掃掉剛剛從窗外吹落在他肩膀上的苦澀竹葉,就立即跟我剛纔一樣恍然大悟般的插上了話。
他的話扼要而亢亮,在許小蘭跟猴子還在根據我的話去推算的時候就直接告訴了衆人結果。
沒錯,就是一個法字!
我點了點頭,對老周剛纔的回答表示同意:“的確是個法,合起來的話,口吞鳥,水含髓的意思就是鳴法,也就是我手上這本書奇門鳴法中的鳴法二字!”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頭格外舒暢。
我指着手裡頭的這本書,告訴他們這兩句讖語的意思或許就是在告訴我們要想解開那個秘密,就要從奇門鳴法中找到突破口。
“其實說來也巧,我之所以這麼想也是因爲剛纔在看到這本書後才突發奇想的,而且聯想下讖語本來是靈仁道長的恩師留給他的,而靈仁道長的恩師又是個精通奇門遁甲的高人,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自己剛纔突發奇想的這種推斷是很有可能的。”
關於鳴法二字,我越來越覺得昨夜靈仁道長所留給我們的這句讖語就是說的這麼個意思,而靈仁道長的恩師或許就是想利用這種隱諱的方法來把寶物的藏身之事給流傳下去也說不定。
另外。
關於徐老先生的死,一開始還不確定的我到現在隨着我恍然大悟了一番後也已經確定肯定我們有關。
至於原因,那就是我剛剛在他書桌上發現的那一小塊紙屑,因爲紙屑上的最後一個字寫的是個歸字,而當我想想昨日夜裡的那句讖語後,讖語的最後一句“蛇猴爭鬥正當時,烈日落地已然歸”中的最後一個字,也同樣是個歸字。
這就說明,在我們來拜訪他之前一定有人提前帶着那句讖語來到了這兒,並把那句讖語給徐老先生看了。
至於是誰,我的腦子已經完全陷入到了深深的泥潭當中,因爲我總覺得有一雙血淋淋的魔爪已經朝我這邊伸來,並不斷的攪亂我們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