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悅氣勢洶洶的衝了過去。
石悅出劍了。
這一劍猶如羚羊掛角,又如羣星隕落。
帶着無可比擬的氣勢向着對面的對手刺去。
這一劍,石悅很有自信。
對面的敵人雖說不錯。
但這一劍可是這些天自己總結出來的強大劍招。
也是用來甄別對手的最佳手段。
要是實力遠超於自己,那麼這一劍自然是無用了。
而要是實力比自己低的,那麼這一劍就會發揮出無語倫比的威力。
這一劍下,即便不是直接取勝,對面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是十月爲了不浪費時間,特意琢磨出來的一招。
否則要是和那些已經沒法給自己帶來幫助的人沒完沒了的打下去。
不是虧大了嗎?
然而面對這一招,對面的人居然毫無反應。
不對啊,這人難道就放棄了。
可如果是放棄的話,壓根就不用上臺了。
這可不是石悅強逼着他上來的,乃是他自己走上來的呀。
而另一邊,趙炎看了看身邊的林元淡淡說道:“林家果真是人才濟濟啊,這樣的體修都能讓你們找到。”
聽到趙炎毫無表情的話語,林元也不怵他。
哈哈一笑糊弄了過去,他本來就沒想着瞞過趙炎。
以趙炎的眼光看出此人的來歷一點都不奇怪。
但是他們有沒有違反規則,這事即便趙炎也不能多說什麼。
這人的確是體修,你是他們這些天秘密招來的人才。
這石悅大張旗鼓的挑戰。
再加上城內莫名其妙的傳播。
林家當然意識到了這是一次劍宗的計策。
從那石悅的表現來看,找上林家不過是早晚的事。
但林家的確沒有適合和石悅交手的子弟。
不是境界過高,及時壓根就打不過。
但自己人不行難道不會找外援嗎?
臺上這人,就是這些天,林家蒐羅到的人才。
乃是一個周天境的體修。
而且就趙炎來看,此人身上的煉體痕跡十分眼熟。
帶有另一大宗門大荒宗的痕跡。
此人不是大荒宗出來歷練的弟子,就是大荒宗的棄徒。
趙炎也只能希望石悅趕緊反應過來了。
要是還是向以往那樣的打法的話。
恐怕今天要翻車。
好在石悅也的確發現了不對。
及時停下了身子。
此時兩人的距離已經不足二十米了。
石悅從對面大漢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可惜。
果然是有詐嗎?
石悅不由的輕呼了口氣。
剛纔面對他的衝鋒。
對面這大漢的表面雖然無動於衷。
但是敏銳的石悅卻從大漢的眼眸深處看出了一絲喜悅。
而無論是這大漢真的放棄了,還是胸有成竹。
這份喜悅都是不應該的。
所以石悅及時的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沒想到,這一停,居然還真的又發現。
看到石悅停下後。
對面的大漢也不再僞裝。
抖了抖身子,看向了石悅。
“喝,既然你自己不過來,沒辦法,只好我自己過去了。”
說完,大漢宛如一顆炮彈一般,向着石悅衝了過來。
這一衝,讓石悅大吃一驚。
因爲如果原先,這大漢給石悅的感覺只是隱隱約約的威脅的話。
現在大腦發出的警告,已經讓她的太陽穴隱隱作痛了。
這纔是你真正的實力嗎?
看到這大漢真正的實力,石悅不憂反喜。
這樣纔對啊。
這纔有點對手的意思。
要是一點壓力都沒有的戰鬥,那能叫戰鬥嗎?
大漢出乎預料的強勢,反而讓石悅激起了鬥志。
再次持劍衝了上去。
一時間,場上的兩人居然同時向着對手發動了充分。
如果說,先前大漢的衝鋒,猶如滾石下山,聲勢浩大,不可阻擋的話。
那麼石悅此時的衝鋒分,就如一隻疾馳的雨燕,快若閃電。
臺下的趙炎,看到這裡不由的嘆了口氣。
果然還是太年輕啊。
這石悅能夠及時發現事情不對,他只是很開心的。
然而開心不過兩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這石悅居然再次傻到和敵人硬碰硬?
體修最大的優點就是他們的身體。
比起尋常的武者,體修的身體要強上許多。
別看這大漢,只有周天境。
但要是光看身體素質,恐怕許多神海境的武者都不如他。
當然,體修的缺點同樣也很明顯。
那就是體內內氣不足。
所以,對付體修的最好辦法,就是拉開距離,用招式遠程轟炸他。
想石悅這樣,和體修硬碰硬,是最差的一種方法。
趙炎甚至已經可以想到,等下,石悅被轟出場地的場景了。
可以和體修硬碰硬的只有體修。
趙炎輕輕,嘆了口氣。
看來今天是沒戲了。
不過從石悅以往的表現來看,這個體修也難不倒她。
過幾天,自然會裡找回場子。
但是這樣的話,效果就沒一次就勝那麼強烈了。
不過也是自己太貪心了。
要不是,這個石師妹突然搞出這事,自己要壓制林家不知還要多久呢?
倒是便宜這林家了。
瞟了一眼身邊的林元。
雖說這林元表面上看起來一臉嚴肅。
但趙炎早從他的眼底中看出了一絲喜悅。
不過讓趙炎意外的事發生了。
在石悅兩人相撞後,石悅居然沒有向他想的那樣被轟飛出來。
反而和那大漢有模有樣的打了起來。
難道這石悅也是個體修。
不過趙炎很快就發現了不對。
這丫頭還真有一套,輕笑了一聲。
趙炎鬆了口氣,看來這次還有戲啊。
石悅當然不會傻乎乎的和對面的大漢硬拼。
這大漢先前就是想用裝傻的方式將自己騙過去。
自己有不是魚,怎麼會眨眼就忘記這事。
至於她再次吵着大漢充分自然是有自己自信。
要是石悅覺得自己最擅長的是什麼?
是劍訣嗎?
當然不是了。
而是捱打?
當初就吃靠着這個本事,她才進入劍宗的。
硬碰硬?
想太多了。
我這次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
明明我打得到她了,怎麼她卻沒事啊的悽慘故事。
在大漢眼中,石悅就彷彿一條泥鰍一般。
他的攻擊大多都被其躲開了。
而毫不容易打中一拳,卻感覺自己打中的不是人體,而是一個一坨滑不留求的物體。
自己的拳頭不自然的滑向一邊。
餘下的威力,已經不足以對石悅造成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