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啓明星也亮了起來。
“嘭!”
“什麼,什麼?”我從牀上爬起,看了看門那裡,只見門中間行成了一個大腳印。
又是一腳,門開了。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等我看清來人,鬆了口氣後,我被他拎了起來。
“走,去鍛鍊去!”來人正是劉小龍,我看了他一眼,說道:“等我穿好衣服行嗎?”
他放下了我,說道:“樓下等你!”然後轉身走了,完了來一句:“如果等了3分鐘你沒下來,門的錢從你那扣。”之後便大搖大擺地從我的視線消失。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誰叫我沒錢呢?想想也難過,最讓我痛苦的是我的手機沒穿過來,還在網吧帶着,555555.......
起來將衣服穿好,繫上布帶(我的皮帶不知道掉在哪了),回頭看了看牀,轉身將被子疊起來,幸虧這裡有漱口水,大概加了什麼藥材,比牙膏還好用,直接倒一杯水,加點漱口粉(肯定是藥材磨出的粉末),然後漱口1分鐘,真高級啊。
昨天睡得也不算好,也不算差,至少比睡在踏踏米好多了,唉!還是比不上席夢思啊!雖然我也沒睡過,但肯定比這好。現在這裡雖然是日本,但這個客棧裡面的一切東西都是華夏明朝的風格,這可都是古董啊!這牀也是我們現代有的農村用的四腳木製牀,還有一股子檀香味,檀香可是有安定心神的功效啊!
哦,我得下去了,再不下去,說不定那小子會亂來。媽的,真是敗家,自己的產業還亂來。
我看着木門上鏤空的腳印狀一陣嘆息,這都是錢啊!真是不知道油米貴。看了一眼後,我便下樓了。
剛一下樓,就看到劉小龍在做俯臥撐,他邊做邊說:“喂!”頓了頓,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對了,你叫什麼來着?”
此時,我才正式地看清楚劉小龍的樣子,他和電視上的江湖中人一樣子都是那種將頭髮挽起來,並用根玉釵插着,讓人佩服的是他居然在大過年間赤着膊,也不怕冷,褲子是那種白色緊身褲,然後就是用細繩勒緊白色的布當作是襪子,最後是一雙白色官靴。而總體看起來就像是很狂傲地獅子,但他的身體肌肉卻沒有獅子那種磅礴,也沒老虎的霸氣,而是像豹子一樣的流線型,很有一種東方力量美感,難怪他要用金錢豹做客棧的名字。至於他的臉,配上他的氣質感覺就是特帥!可惜他沒去染髮,他的臉也有些消瘦。
我不喜歡染髮,因爲我比較封建,也很尊崇自然,所以認爲不染髮纔是真的我。
哦,一直到現在我都沒說自己的名字,我自嘲地笑了一下,說道:“我叫藍染!”
“320,321.....350,呼!真累啊!什麼?你說藍染?你是大明朝來的吧?”他起了身,用布擦了把臉說道。
我可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口舌,所以我便轉移了話題:“對了,小龍,怎麼你的客棧是這個怪樣子?”
也難怪,你說中國古時候的客棧只有往上冒,他這裡卻是隻有最小規模的兩層,而且是橫着的,頗有中日結合的感覺。
他無奈地回道:“我們上樓,我弄個廂房,我們邊吃邊說吧!”我聳了聳肩膀,想做個表示無所謂的動作,卻牽動到傷口,臉都痛得變形了,真該死!而那小子沒有人性的大笑了起來。
他拿着衣服和我上了樓後,此時有些客人也纔剛醒,有一個日本人大叫:“吵什麼吵!你大爺我沒醒呢?”我準備去解釋一下,可是劉小龍將衣服往我身上一扔,直接跑到對方面前,當着所有人的面給了那個約1米5幾的日本人一巴掌,直接打得他口吐白牙,我略微看了一下,大概有3,4個的樣子,我的天哪!
那個人看清楚是客棧老闆劉小龍,嚇得什麼都不敢說,直接穿着大褲衩逃了,東西也不拿,看來這個叫劉小龍的在這個叫越前的地方有點能力呀!
那個人一邊跑,一邊叫嚷着:“你等着,我要把你的地方全部變成灰燼,有種就別跑。看什麼看!再看宰了你。”讓人感到無恥的是,那個傢伙把一個恥笑他的路人的衣服扒了穿在身上,然後留下被扒光衣服的日本人溜了。
我笑了笑,真是個無聊的插曲。看了一眼他的衣服,才發現他居然是穿古代那種袍衫,我倒是想穿一樣試試。
此時,我轉過頭來對劉小龍說:“小龍,你怎麼打自己的客人呢?做生意要以人爲本啊!而且看得出來,那傢伙似乎有點勢力的樣子。咦?你幹嘛?”
劉小龍回過頭,把衣服拿了回去,說道:“你真煩!他要真有種,叫得來人,來多少我宰多少。而且....”他繼續做着讓我驚訝的事說道:“看!又一筆錢入賬了。”說完,又繼續在那個日本人所住的房間裡將那個傢伙的錢和物品一一掏出。
拿好東西后,便叫了起來:“來福!”
“到!”一個長着八字鬍,約四十來歲的男人跑了進來,擦了擦雙手,一副期盼樣子地對劉小龍說道:“少爺,有什麼事嗎?”
小龍(以後就叫小龍)把一套剛摸完的棕色和服拿了出來,扔給了來福,說了句燒了吧!來福接過衣服點了點頭。小龍擡起頭,看了看牀上,皺了下眉頭,說了句把被單被子也拿去燒了。我無語,真是有錢人啊!
這時我們才發現,原來牀上面竟然還有個人,從被子的形狀來看,我估計是個女人吧!可是,我纔剛張開嘴,想告訴他們時,我知道我又錯了,我低估了小龍的強悍。
只見他一把就將被子掀開,裡面啞然是個沒穿衣服的女人,那個女人縮成一團,看來一月份還是很冷的呀!
我仔細地看了那個女人一眼,身體略白,胸部到不是很大,大約一隻手便能掌握,因爲是日本人的緣故,所以也只有1米59,很嬌小,當我看到她的臉的時候,我卻感覺到了可惜,因爲她那唯美嬌小的身材搭配着一張長得勾人的臉,如果她的臉是那種也是嬌小可愛倒也無所謂,就像讓人爲之陶醉的茉莉花一樣,可惜的是她長了與之不搭配的臉。
嘴巴並不是我期待的櫻桃小嘴,而是那種一般大小而已,鼻子有些高翹,那雙眼睛梨花帶雨,但卻有一種把人吸進去的感覺,是那種又大又細長的眼睛,眉宇間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媚態,讓男人第一眼就感覺她是個女人,一個真正的女人。
如果她長得高的話,就算只有1米68,在我們那裡也將是一個禍水級人物。可惜了!唉!
小龍唬着臉,問道:“你是誰?”那個女人慌慌張張,不知道如何是好,聽到小龍的問話,便答道:“大人,奴家是但馬那裡的人,是被山名大人強行從家裡拖出來用來抵債的。今天他把我帶到越前就是想把我送給朝倉大名作爲換取他支持山名大人西軍的禮物,但昨晚他好像是喝多了,就對我實施暴行,我的衣物就是再那時候被.....但幸運的是他自己忽然醉倒在我身上。”
說完後,便繼續團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小龍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問了一句:“你叫什麼?”
女人也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低下頭,縮在那裡,半響說了句:“望月戀姬!”
小龍笑了,說道:“剛好我缺一個長得順我心意的侍女,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侍女了。”說完,就把身上披着的袍衫往戀姬身上一扔,也不管她怎麼想,也沒管她答不答應。
回過頭對來福說:“管家,交給你了,把她安頓好,以後由她服侍我了!”然後拉着我去了上等廂房。
(嗯?我纔是主角吧?怎麼好像有種配角的感覺,莫非是錯覺)藍染如是想。
嗯,不得不說,這裡確實是上等廂房,用現代話就是總統套房。一個高大的八仙桌,四個太師安樂椅,一系列茶具,上面正泡着茶,散發出一種誘人的清香,還有一盤子水果,屋子裡點着上等的香料,在房門剛開的時候就迎面撲來,屋子裡還有個衣櫃,是木料做成的,房門正對着南面,在屋子裡東面居然有個走廊,並不大,但剛好可以供四個人站着,俯視蒼生。
他自己隨手將衣櫃打開,取出一件衣服,是件白色的袍衫,往身上一穿,然後坐了下來,人像是沒骨頭一樣,懶洋洋地往太師椅上一坐,摘了一竄葡萄,說道:“你怎麼晚上沒事做去殺那麼個垃圾啊?”
我也坐了下來,拿了杯茶喝了起來,問道:“這是什麼茶呀?”我對茶沒有研究,只是小時候爺爺喝茶時,口渴時也喝而已,後果就是喝再苦的茶也當是白開水。
小龍吐出一粒葡萄籽,嚷嚷道:“靠!居然有籽,怎麼搞的?待會要好好問問。”然後擡起頭,對我說道:“鬼知道是什麼,我又不認識它!”
我喝完後,又倒了一杯,涼一下。我對小龍說道:“有人威脅你,而且是個老人,你怎麼辦?”
小龍這次頭也沒擡,說道:“操!老子給他放放血,老不死的居然威脅我,活夠了,嫌命長!”
我翻了個白眼:“那不就成了!”
小龍說道:“這樣啊!好,算個男人,今後我們就是兄弟了。”說完,叫人上來,上了幾個小菜,還有兩三瓶女兒紅,說道:“來,乾杯!”
我嚇了一跳,不是吧!雖然他的行爲我有的並不是太贊同,但和他卻有一種難言的交心感覺。不過,現在才早上7點的樣子吧!這時候喝酒,你丫的神經有病吧?再說了,酒有什麼好喝的,就算茶也比它強。
我只好抱歉地對他說:“對不起,我不能喝酒的。”
他瞟了我一眼,問道:“爲什麼呢?你還是不是男人,你不會還是個處男吧?”
我笑着說道:“處男?不,不,不,我怎麼會是呢?你聯想得太豐富了。”在心裡擦了把汗,腦中想了一下,我決定一定千萬要隱瞞這種事,這麼能讓這小子抓到我的把柄呢,恥笑一次已經夠了。我決定編一個悽美的故事來作掩飾,但能不能過關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他奇怪道:“如果不是,那怎麼連男人象徵的酒也不喝呢?你不會是嫌棄我這個粗人吧?看不起老子?”
看着他越想越有打架的趨勢,我想我必須得告訴他沒有,不然我雖然長得比他高,他1米77,我1米78,恩,差不了多少,但是,我絕對打不過他,我有自知之明,至少我不能將一個胖子打飛。
我笑着對他說:“不要激動呀!我又沒說我看不起你,只是....”說道這裡,我裝出了一副很回憶的憂鬱表情,當然我知道,不知道爲什麼,我天生有種憂鬱,誰知道這是爲什麼呢?
他很自然地答話:“只是什麼?說呀!”
我憂鬱地看了他一眼,他被我看得抖了一下,看來我的實力還是很強大,然後回過頭看着屋外的街市說道:“當我還在我的家鄉時,有一天,我去另一個地方和朋友一塊享樂,而我就是因爲喝了很多酒,等到過了一天再回去時,家已經沒有了,全家十三口人全部被殺,就連曾今餵養我長大的乳母也....”我嘆了口氣,又說道:“都怪我要喝酒貪杯,我.....”
小龍也笑不起來了,在古代是沒有人自己咒自己的,那是對祖宗不敬。所以,小龍對我說了句抱歉。
我揮了揮手,說道:“沒關係,從那以後,我就沒再喝過酒,我發誓了。”
小龍一副我瞭解的樣子,然後憤怒地說道:“那幫傢伙是誰?你報仇了沒?要是沒報仇你就不是人!”
我繼續說道:“當然殺了,那個傢伙是一個縣令,我殺了他以後,他在朝廷當官的舅舅就發了通緝令,我才跑到這裡。”
他說道:“這樣啊!”說完又憤怒地說:“媽的,朝廷真不是東西!”
我看他這麼激動,便爲朝廷開脫,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朝廷奸臣當道(其實我哪知道是什麼時間呢?鬼知道當不當道),怪不得皇上。”
小龍做了個很不屑地表情,說道:“也好不到哪裡,明朝除了將外族打出京城外,也沒什麼太大的貢獻,當今皇帝更是個殺人狂,卻又沒什麼什麼武功,廢物一個!”
看來我作戰成功了,說着說着我自己都當真了,眼淚都下來了。唉!我感情太豐富了。不過,他居然有武功?
我驚奇道:“武功,你會武功?”
他作了個很不以爲然的表情,說道:“不就是武功嗎?我可是練有......”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原來是樓下傳來的聲音,好像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