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第一次線上模式，爲了讓大家瞭解效果，演唱會結束，颶浪音樂文化就在網上放出了VR特效的試看版。
有VR眼鏡的可以用VR眼鏡看，沒有的也可以直接看視頻。
試看版在醒目的位置註明了VR效果提供的公司名稱，算是變向爲李振打了一波廣告。
只不過大家第一關注點肯定不會是製作公司，目光都聚焦在裝x如風常伴吾身的徐放身上了。
試看版放出半小時，播放量就輕鬆破百萬，視頻彈幕更是將畫面蓋上了一張地毯。
“演唱會做出了4D電影的感覺。”
“我已經不想聽歌了，一條黑龍被他收到手臂裡要做什麼？黑龍臂，方便鍛鍊身體嗎？”
“簡直秀瞎了我的鈦合金雙眼。”
“你那鈦合金雙眼算什麼，就那萬劍歸宗的畫面，我的振金雙眼都頂不住。”
顧忱凌晨才錄完節目，迷迷糊糊回到酒店，洗漱之後就撲倒在牀上，準備睡個爽。
錄完這檔節目，他可以休息一陣，專心籌備今年的演唱會，他的計劃是睡到自然醒，然後去吃一碗雲吞，再坐飛機回家。
誰知第二天一大早，就被經濟人的電話吵醒了。
“什麼事啊？”顧忱側躺着，把電話放到耳朵上，人繼續睡。
結果經紀人開口前兩個字就讓他清醒了三分：“徐放昨天的演唱會，你回酒店關注了嗎？”
徐放=陰謀、圈套、陷阱=即將有壞事發生！
顧忱小心翼翼：“我昨天回酒店就睡了，他演唱會出什麼事了？”
他依稀記得徐放之前邀請他去做嘉賓來着，可惜他這段時間的檔期早就安排好了，去不了。
經紀人：“徐放昨天的VR線上模式，效果非常好，網上話題度已經爆了，公司這邊覺得咱們也可以搞一下，離你演唱會還有時間，來得及。
你要沒關注，網上有演唱會的VR試看版，很好找，你可以看一下。
公司已經幫你聯繫了製作公司，你有什麼喜歡的場景，回去就可以和對方溝通，參與到製作中。”
顧忱：“……”
他的記憶漸漸清晰起來，徐放早就和他介紹過李振了。
雖然他一直沒看過特效，但是聚會的時候，徐放和李振商談的內容他可是聽過的。
“不會吧？！”顧忱哪還有半點睡意，直接從牀上坐起來了。
經紀人：“什麼不會？”
“我等會再聯繫你。”顧忱說完就掛斷電話，用最快的速度搜索徐放演唱會的VR試看。
五分鐘後……
顧忱丟掉電話，感覺看到了中二晚期患者，內心極度羞恥。
聽經紀人說話題度爆了，他懷着好奇的心情打開微博，準備看看大家的評論。
誰知app剛打開，一大堆消息提醒就炸了過來，包括不少和他很熟的老粉。
再看內容，顧忱暈了。
“忱哥，徐放的VR線上看了嗎，咱也整一個啊，帥！”
“忱哥你下個月演唱會也開一個線上吧。”
“忱哥你來一個迎風踏浪，煮酒仗劍。”
顧忱：“……”
徐放閉着眼，從被窩裡伸出手，好不容易纔摸到牀頭櫃上的電話，拿到耳邊，也不看來電顯示，直接接通：“廣告、推銷、房地產、詐騙自覺退散，我有起牀氣我跟你們說！”
顧忱：“徐放你大爺，你自己要搞事能不能別殃及池魚啊！”
徐放：“忱哥啊，你不睡懶覺能不能別打擾別人睡懶覺啊。”
被徐放以相同的句式回擊，顧忱怒：“我不能睡懶覺還不是怨你，你不覺得你昨天的VR恥度過高嗎。”
徐放：“忱哥你也想搞？你想搞就直說嘛，幹嘛吼我，李振你又不是不認識，聯繫方式你也有，你撩騷他啊，給我打電話幹嘛。”
顧忱氣，一聽這話，他就知道徐放對自己一番操作造成的影響清楚的很，這傢伙故意的！
徐放根本不給他繼續囉嗦的機會：“忱哥你放心，咱們的關係，李振會給你打折的，我再睡會，先不說了。”
嘟嘟嘟……
聽着電話的忙音，顧忱無語，這是打折的問題嗎，忍不住又翻了翻微博，他發現即將“倒黴”的不止自己，歌手們都被波及到了。
只不過有些歌手對待此事的態度不太一樣。
《英魂聯盟》資深玩家林學淵早上也被經紀人安利了徐放演唱會的VR試看。
經紀人：“怎麼樣，感覺挺有市場的，你下一場演唱會也可以試試。”
林學淵：“這特效是固定的，還是可以自己參與設計？”
經紀人：“可以參與設計，不過套模板比較快捷，單獨設計費用比較高，需要的時間也比較久。”
林學淵頗爲中二的腦子裡，當即冒出給自己設計一套“青蓮劍歌”的想法。
這一上午，徐放搞出的事，波及了整個歌壇，除了歌手們或主動或被動的接受了VR線上的新模式，更直接的結果是，李振的電話被打爆了。
沒辦法，公司剛剛註冊沒多久，人雖然招了一些，但主要是技術方向的，談業務這種事還是要他親自出馬。
咕嘟咕嘟。
最開始，李振接電話是半小時一杯水的狀態。
到了下午，他乾脆直接在桌上擺了兩升裝的礦泉水，接完一個電話就喝幾口，實在是講的快虛脫了。
不過看着電腦記錄下的最新預約名單，他又有些振奮。
睡醒的徐放溜溜達達來到李振的公司串門，看他笑得跟朵花似的，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徐放坐到李振對面，開始自吹自擂：“怎麼樣，這次終於體會到我現在的影響力了吧？”
李振揮揮手：“起開起開，和你有什麼關係，是我的產品質量好！”
徐放怒：“李振你膨脹的這麼快？！”
李振剛想回擊，電話響了，他伸出一根手指，一副我很忙你自便的樣子，起身到窗邊接電話。
徐放挑了挑眉毛，起身出門。
李振接完電話還有點疑惑，隨後驚喜：“終於輪到我把他氣走了？”
沒一會，徐放若無其事的回來。
李振：“你剛纔去哪了？”
徐放：“不想看你嘚瑟，出去消消氣。”
李振：“哈哈哈，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啊，你等會，我去趟衛生間。”
左顧右盼，徐放見屋裡沒人，把李振的礦泉水拿去澆花，然後從褲腿裡抽出剛剛買的醋，往裡面兌了半瓶，隨後像個沒事人似的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