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重重一哼,咬牙切齒繼續:“去!將這個女子的功法吸光,讓她死無全屍,化爲烏有!”
一定要趁蠻荒王不知情,趕緊把這女子給殺了,不然以後就更沒機會了!
忍者神龜一聽到她的話,神色十分無奈,哀求緩緩開口:“她……好……朋……友……求……主……人……罰……我。”
一邊是主人,一邊是好朋友,它真的無比難受。如果可能的話,它寧願自己受罰,也不願傷害玄石這個好朋友。
她是世上唯一一個主動跟它做朋友的人,唯一一個愛摸它大腦袋的人。她總會對自己笑彎眉眼,說“我們是好朋友”……
它緩緩閉上眼睛,眼角溼潤了。
玉石見它如此,眼裡閃過感動的淚花。她左看右看,快步往後退——
她不能讓忍者神龜爲難,雖然它把自己擄來這裡,但它也是受命於那人魚女王。
它爲了自己,低聲下氣不斷求她,爲她這個所謂的好朋友,寧願違背主子,甚至甘願受罰!
她要趕緊逃,第一是爲了保命,第二也是爲了它。
人魚女王本來正氣憤瞪着神龜,側頭察覺玉石要逃,嘴裡喃喃唸了幾句——
下一刻,幾十頭黑幽幽高大如山的昆魚從四面八方游來,將玉石團團圍住,露出森森的大牙齒,撲咬過去!
玉石連忙揮出玄光,動作迅速做出一個堅固的結界。她飛着躲着,不停揮出功法抨擊——
昆魚躲閃着,扭動巨大的身軀,往她這個小不點碾壓,狠狠壓去!
玉石嚇了一跳,它們的個頭太大,數目也多,她不能採用持久戰,還是趕緊逃出去!
她躲着避着,在一衆黑幽幽的大山昆魚的縫隙中,靈巧遊開,不停遊轉着。
忽然,一股猛然的靈力潮往她捲了過來——
她內心一驚,慌忙往下撲倒——
靈力潮實在過於濃厚,威力極大,她即便避開了,但也被餘波甩到,往海底跌下!
她跌下的那一瞬間,瞥見忍者神龜極速飛出,又吐出一股兇猛的靈力,往她直逼而來!
它還是要聽命它的主人……
玉石並沒怪它,腳下玄光閃動,在跌下的那一剎那,一個靈巧的翻轉,雙手同時出掌,往那靈力反擊回去!
“砰!”一聲巨響,超強靈力互撞後,餘力往四周盪漾開。
玉石剛纔的拼命掌功,已經耗盡丹田的所有靈力,不然無法抵擋如此強烈的襲擊,此時的餘力已沒能力擋住——
咬了咬牙,她整個人往海沙中扎去!
餘力潮席捲而過,將所有的海沙捲走,她也隨之被卷飛,往後方的珊瑚礁倒去——
說時快,那時慢!
就在她的背要撞上堅硬的珊瑚礁時,一雙大手及時一摟,將她整個身子圈抱住,雪白衣袍揚起,將那餘力潮猛然一涌,往回路襲去!
“師父?”玉石慌忙中一愣,本能脫口喊。
“嗯。”
俊逸男子並不停歇,冷若冰霜的眼眸閃着寒冷的殺意,一手抱着她,另一隻手猛烈出掌,凝聚厚重的玄光,往不遠處的忍者神龜和大昆魚狠狠揚去——
下一刻,大昆魚砰砰被甩下,忍者神龜也是節節後退,眼睛閉上,難受得將大腦袋躲進龜殼中。
玉石驚訝瞪眼!
天啊!
認識師父這麼多年了,這是第一回見他揮出如此猛烈的玄光!竭盡全力的出掌,效果讓她瞠目結舌!
玄無塵瞥了一下那頭橫亙海底的大昆魚屍體,又冷冷瞪了瞪縮在龜殼中的忍者神龜,又要出掌——
玉石及時伸手,抱住他的大手掌,急急道:“師父,算了!”
以忍者神龜的功法,剛纔的那一掌它應該沒傷到,不過它躲起來了,一來是躲避師父的襲擊,二來恐怕是再次給自己找退路。
玄無塵冷聲道:“它將你擄走,還想要傷你,爲師怎麼能饒了它!不管它聽命於誰,爲師今日都要滅了它!就連它聽命的人,也一樣不放過!”
如果他來遲一步,小石兒估計就受重傷了!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以這該死烏龜的功法,她絕對會有生命危險……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今日,他要讓這些敢打他最愛小徒弟主意的該死傢伙——讓他們直接死!
下一刻,他又甩出一道猛烈的玄光,往忍者神龜的尾巴砸去!
“噗!”地一聲,龜殼彈動一下,似乎有些鬆動,忍者神龜嚇了一大跳,躲得更密實!
玉石轉過去,一把抱住白袍男子的胳膊。
“師父,饒它一回吧!它以前是我的好朋友——它剛纔饒過我,你也饒它一次吧!”
玄無塵聽罷,鼻尖輕哼,見它遲遲不肯出來應戰,心裡也覺得它在迴避,便只好收回手掌。
“咻——”一聲,忍者神龜快速飛走,消失了。
玄無塵拉過小徒弟,仔細檢查她的周身,發現沒任何傷痕,心裡鬆了一口氣。
玉石則示意濃密海藻的後面,低語:“師父,人魚族女王就在裡面。”
俊逸男子連一個眼神也不瞄,伸手幫她整理好有些亂的髮絲,又唸了去塵訣,將她身上的污漬去除。
接着,伸手搭上她的脈搏,察覺她丹田的靈力在恢復,四肢血氣通暢,他才徹底放下心來。
玉石大眼睛瞄了瞄,問:“師父,你不好奇嗎?不進去看看嗎?”
玄無塵睨她一眼,不答反問:“她讓那些畜生傷你的?”
可人兒輕輕點頭,如實答:“她說好奇我長什麼樣,讓忍者神龜將我擄來。然後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還要綁我——甚至要讓神龜吸光我的功法,讓我死無全屍,化爲烏有。”
俊逸男子好看的眉頭緊皺,冷哼:“她狠毒奸險的個性一點兒也沒變。爲師現在便進去,給你討回公道!”
玉石癟了癟嘴,咕噥:“她還說,她跟你是什麼生死相隨,你生她生,你死她死……”
“不要聽她胡說八道!”玄無塵俊臉冷冰,眼眸中閃過明顯的厭惡,解釋道:“爲師跟她沒半點兒關係,前世沒有,今生更不可能有。”
忽然,一個嫋嫋好聽的嗓音響起:“天洛——你怎麼可以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