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家貼身丫鬟該做什麼?
洗衣疊被沖茶倒水嗎?貌似都不用。
鋪牀穿衣捶背扶胳膊嗎?貌似也不用。
玄可兒跟在百里傲風的身邊,左看右瞧,打量他們住的這所別院。
聽他說,他是一名商人,經常走南闖北做生意。這是他的家業,偶爾來南方做生意,便會在這裡小住。
雖然說是小住的別院,但前前後後,裡裡外外也有好幾百間屋子,玄可兒跟在他身後走了半圈,終於忍不住問:“風公子,你帶我繞了這麼多房間,不會都是要我打掃嗎?”
百里傲風微愣,答:“不是,是想讓你熟悉一下環境。這裡每天都會有奴僕打掃,不用你動手。”
玄可兒狐疑問:“那你讓我做你的貼身丫鬟,要我幫你做什麼?”
她跟在他身邊大半天了,目前還沒發現任何需要她動手做的事情,心裡實在很疑惑。
百里傲風微笑問:“你最擅長做什麼?你能做些什麼?你平時每天都做什麼?”
玄可兒大眼睛一溜,答:“我最擅長的就是御劍飛行,我們一塊入門的人,包括我弟弟,他們的飛速都比不上我!我平時就是練功看書,打坐畫符擺陣,三餐煮飯菜,也就這些啦!”
“哦?!”百里傲風忍不住來了興趣,問:“你還會煮菜?”
據他所知,小玉石不懂廚藝,都是玄上仙一人下廚烹飪美味給她吃。大姨子她們三人和量風小舅子也都不懂廚藝,至多隻懂燒烤東西吃。
玄可兒驕傲點了點頭,解釋:“當然會!我煮的東西可好吃了!大師兄和大師姐常常稱讚我的廚藝棒,讓我一人主廚,其他人幫忙洗菜洗碗呢!”
百里傲風負手身後,道:“那從今日起,我的膳食便交給你一人負責吧。”
玄可兒答:“沒問題!那我不用做其他事了吧?我跟了你大半天了,都找不到事情幹。”
她覺得他氣質不凡,眉眼間難掩尊貴霸氣,直覺這個人的身份應該不差。
不過,他雖然是主子,很多事情卻自己動手做。比如倒茶換衣,都是自己動的手。
早些時候跟侍從說話,威嚴卻不失有禮,不像一些高高在上的人,喜歡對人呵斥冷眼冷語,擺足一份主子的架勢。
除了早些時候嚷嚷着要她負責的話外,她覺得這個年輕男子還是挺不錯的。
百里傲風身邊服侍的人不少,大多數都隱藏在身後。說是讓她留下來做貼身丫鬟,那是在找藉口留她在身邊,哪裡真捨得她去幹粗活。
“你平日裡每天做什麼,那就照常做什麼。只是飯菜要多做些,我和你一塊吃。”
“真的?就這些?”
“其實,我還想看你御劍飛行和練功。”他看出她的功法水平仍很低微,不如趁這個機會他有空,教一教她。
玄可兒眨巴眼睛,忌憚問:“你不會是想偷師嗎?”
百里傲風見她可愛的小模樣,忍不住笑了,道:“我的功法雖然不高,但跟你相比,卻是雲泥之別,何須偷學你的!”
小可兒跟幾個姐姐都不一樣,不像她們那般嬌氣憐人,眉眼間有一種難掩的英氣,說話做事也很豪爽。
不過,可能是年紀的關係,偶爾一些話語和動作都帶着孩子氣,很是可愛。
玄可兒一聽這話就懷疑,嘀咕:“你確定你能比我高?你飛一個我看看!”
百里傲風看了一下四周,道:“這裡是凡間密集居住地,若是我們騰雲駕霧,凡人一定會驚訝不已。我帶你隱身飛去山邊吧。”
“好啊!”
百里傲風知曉她仍無法隱身,大手一攬,將她帶進懷裡來。
玄可兒渾身一僵,俏臉不爭氣紅了。
平素裡除了弟弟,她從沒跟其他男子如此親近過。
自從十三歲起,紫心峰就有不少師兄給她偷偷傳信,只是她總覺得他們不對眼,從沒搭理過。
大師姐偶爾會酸溜溜說上一句:“你不要讓幾個給我唄!不過有你這個絕色美女在,什麼時候都輪不上我啊!幸虧有恆遠小師弟讓我飽飽眼福,不然就更傷感啊!”
感覺一雙溫暖的大手搭在肩膀上,自己一靠近,在他面前顯得嬌小極了,她擡眼看到他的脖子,瞥見他白皙性感的喉結微動,心猛然跳多幾下,連忙埋下頭去。
百里傲風摟她過來後,香甜的氣息瀰漫鼻尖,讓他忍不住愣住了。見她俏臉紅撲撲低下頭,心情頓時愉悅不已。
伸手彈出一道光,將兩人密實籠罩住,瞬間卻消失了。
玄可兒驚訝問:“這樣能隱身嗎?不是需要隱身符嗎?”
百里傲風微笑解釋:“那是築基以下的人需要的。我們只是單純的隱身,若是要連氣息和風動都隱藏住,那便需要一些高級隱身符的輔助。”
“哦!原來是這樣。”玄可兒見他踏風一飛,兩人瞬間極速飛起。
“哇!原來你的功法這麼棒!你築基以上了嗎?還是更高啊?”
百里傲風但笑不答,摟着她往山上飛。
玄可兒本來還在等他回答,注意力卻很快被下方的凡間建築吸引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人們穿着各式各樣的衣服,走來走去,忙碌着。街上有很多人賣東西,商鋪林立,熱鬧不已。
“啊!這就是凡間啊!”
凡間她一點兒概念也沒有,只聽大師姐她們偶爾聊過,說凡間很多人很多好吃好玩的……
百里傲風見她雙眼發光,眸光溫柔道:“不如我帶你下去,先在街上轉一轉,可好?”
“好啊!好啊!”玄可兒興奮極了,抱着他的胳膊道:“我早就想來凡間玩了!可師兄師姐說要歷練至少要築基以上,我等得都快沒耐心了!哇!想不到這次逃婚出來,竟錯有錯着,能來凡間玩!”
百里傲風眸光微閃,問:“你說什麼?你是逃婚從青雲派出來的?”
玄可兒尷尬一愣,輕咬下脣,支支吾吾:“我……我……”
百里傲風裝出一副好奇的模樣,問:“你未來的夫君對你不好嗎?你爲什麼要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