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玉石似乎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現代。抱着肯德基的全家桶套餐,吃得滿嘴肥油。而她的老媽,打着毛線,不時擡頭看她,眼裡滿是寵溺……
眨巴兩下眼睛——呀,老媽好像變了!
只見兩個帥得沒天理的大俊男,坐在她的身側,手裡針線上上下下,動作嫺熟,手法精美。
老媽老爸變身了?
不對啊!她伸出手,揉了揉眼睛,驚訝瞪大:兩個大俊男動作優美收線,利索打結,牙齒一咬,將手中的針線收起來。
“小石兒,你醒了?”一個大俊男湊過來,擔憂問。
另一個大俊男也湊近,擔心問:“小傢伙,你怎麼樣?沒事了吧?”
玉石吞了吞口水,半晌也沒反應過來,低頭看着他們手中——竟是兩件小衣裙!天啊,一個是修仙界的玄無塵上仙,一個是魔教的聖君?!
難道這個世界的人功法越厲害,各項技能也就相應自動點亮?下廚、烤雞、做衣服……都是全能大師的必備技能嗎?
玉石盯着他們兩人手中的小衣裙,問:“師父……你們這是……?”你們這裡的男生都會做針線活嗎?天生的?還是男子必備女紅技能?
玄無塵寵溺看她,淡聲解釋:“師父上次給你做的小道袍壞了,便給你做一件新的。”
蝦米?原來她穿的衣物都是他親手做的?!包括那兩個小小褻褲……
原來,她的節操早在不知不覺中,掉了好多。
任逍遙瞥了他手中的衣袍,冷哼道:“小傢伙,他做的都是道袍,又啥好看的。本魔君特地給你做了靚麗小衣裙,按目前六界中最流行的款式做的。瞧——多好看多漂亮!”
本來兩人各坐一邊,等小傢伙醒來。玄無塵變出針線和上品蠶絲紡紗,動手做起小道袍來。他一看便知道他是爲小傢伙做的。本着絕不能落後的心裡,他也連忙動手搗鼓起來。
玉石眨巴眼睛,瞧着那紅紅綠綠,花花哨哨的小衣裙,本能點了點頭。內心再一次感嘆:原來這修仙世界中,男的都是出得廳堂,下得廚房……
心裡想着,眼前的兩個俊男立刻有着強烈的“人妻”即視感。
任逍遙見她點頭,滿意笑着遞過小衣裙,說:“你趕緊換上去看看,包管你會成爲六界中最可愛最漂亮的小娃娃!”
玉石連忙罷手,說:“老婆……魔君大叔,等等!”忍不住想起她暈迷前他捏着自己往水裡湊的情景,立刻又羞又害怕,本能往玄無塵的方向挪。
玄無塵伸出大手,將小人兒抱入懷裡,冷眼瞥向任逍遙,說:“我的徒兒怎能穿那些花哨的東西。”
任逍遙自然看到小傢伙眼中的一抹恐懼,連忙湊近,脫口解釋:“小傢伙,本魔君不是故意鬆手的——都怪玄無塵!平白無故亂髮玄光,害得你掉下水。本魔君看你身上髒,想帶你去溪流中洗洗,他竟不識好人心,二話不說就襲擊人!”
玉石聽了,眨巴眼睛——原來不是想跟她“鴛鴦浴”?!只是想幫她洗澡?哇靠!她怎麼說也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少女,帥哥,你這是解釋呢,不是給我心口補刀呢?!
往心口一瞄,呃——又忘了!她現在只是五歲的娃……
玄無塵冷哼:“你將我徒兒無端擄走,害得整個青雲派都鬧翻了天,競技比賽也被迫取消,你究竟是何居心?”
玉石目瞪口呆!不會吧?她又不是參賽者,更不是評判,頂多也就一個小不點觀衆,怎麼她一離開,比賽就取消了呢?
她哪裡知道,那些爭着搶着抱她的老爺爺老大叔們,在她師父的絕頂冷麪外加殺傷力超強的冷冰眸光下,哪裡顧得上比賽,一溜煙帶着弟子們,夾着尾巴躲回各自的門派去了!
而東道主的青雲派,除了各峰峰主和閉關的弟子外,其他人都傾巢而出,找尋她去了。哪裡還有人記得比賽!
人都跑沒了,還比個蝦米。所謂的五十年一度的“競技比賽”便因爲沒人,不告而終了。
玉石沒料到這些,只是跟隨玄無塵的眸光,看向任逍遙。
說實在,這傢伙雖說是大魔頭,但他帥得發毛,除了身上帶着天生的邪魅懶散,壓根就看不出任何魔性來。
另外,雖然自己被擄,可是不綁不捆,不打不罵。不僅有舒服帶香味兒的寬大體貼懷抱,還有堆積如山的烤雞堆,讓她直接躺在上頭吃。再比如現在,親手縫製小花裙送自己。雖然花了點,不過誠意還是有的。
但問題是——他究竟爲何要帶自己出來?至於他說的什麼世上最銷魂最刺激的事,騙鬼去吧!她不能信也不會信。
任逍遙瞄了一下冷冰如霜的玄無塵,又瞄了一下對他用懷疑眸光上下不停掃描的小傢伙,無奈癟了癟嘴,咕噥:“真受不了你們師徒二人……”接着,從懷裡掏出一顆閃爍紅光的雪白珍珠。
玉石立刻張大嘴巴!尼瑪!好大啊——雞蛋大的珍珠!閃爍晶亮的黑眸滿滿刻上標準的美元符號。
那麼大,那麼白,那麼圓,那麼……還會閃出紅色的光芒!絕對值錢,很值錢,錢啊錢!
相對於某個眼睛裡滿是蚊香圈和美元符號的徒弟,某師父就相對淡定多了。他冷眼瞥了一下,淡聲問:“你想用雪火靈珠釋放天山頂峰上的天火?”
任逍遙點頭,答:“不錯!天山頂峰是最接近天火之處,千年一遇。本魔君找來雪火珠,便是想趁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引下天火,爲小傢伙補充靈氣,讓她早點長大成人。”
這些日子,他左等右等,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小傢伙還是一個小不點,他要等她長大,還要等她結丹修得仙體,才能娶到她。可是,即便她靈力充沛,天資過人,至少也要五六十年才能結丹。所以,他便想找些寶物輔助一下,讓她更快長大,更快修得仙體。
他的如意算盤還沒開始打——“不行!”師徒二人難得的異口同聲。
任逍遙挑眉,疑問:“爲何?”
玉石翻了翻眼睛,給他一記“你很白癡”的眸光,說:“我沒被淹死,你看不過去,是嗎?水淹不行還想用火燒?拜託!我上輩子將你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啊?你非得這樣找我報仇?!”
連忙轉頭,撲進玄無塵的懷裡,嚷嚷道:“師父!救命啊!救命啊!”
玄無塵聽着她劈里啪啦的話,冰山臉微低,露出難得的一絲尷尬。
而任逍遙,滿臉黑線,腦海重複了那句“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又反覆了幾遍,眼睛一眯,賊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