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
“我桌子上的那一張紙條,不能當真的。”陸珀西直接了當地說。
“陸總簽過字的文件,立馬生效。”宛嘉不相信。
“再給我兩分鐘時間,可以嗎?我會告訴你怎麼回事。”陸珀西爭取道。
宛嘉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走,代表她同意了。
陸珀西告訴她,那還是在兩年前的一次玩鬧。
他和可可在國外就認識了,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家又是世交,而且有生意往來。
所以可可當時來找他玩的時候,他全程安排。
可可跟他約定,讓他第二天早上去酒店接她,一起去郊外打高爾夫。
陸珀西當時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其實可可早就跟陸珀西的助手串通好了,知道陸珀西早上有重要的會議要開,肯定赴不了約的。
但是她還是跟陸珀西定下了賭約,如果不能按時赴第二天的約,那麼就立字爲據,欠她一件事情。不管她說什麼,他都要答應她。
陸珀西當時沒有多想,以爲可可就是小女孩家家,喜歡玩鬧,就陪她打賭。
第二天陸珀西忙得不可開交,大小會議開了一個上午,結果就忘記了跟可可的賭約的事情。
可可正是因爲知道陸珀西是一個工作狂,所以才這麼肯定他會輸的。
可可果然就來秋後算賬了,非要逼他認輸,而且踐行賭約。
陸珀西沒辦法,只得認栽了!
可是沒想到,可可讓他立字爲據,內容竟然是:我陸珀西承認可可貌美如花,傾國傾城,甘願娶可可爲妻,生生世世,愛心守護。
陸珀西當然不幹了!
雖然他倆的感情甚好,但是陸珀西一直拿可可當做好妹妹一樣看待,並沒有男女之情。雖然可可對陸珀西有情,但可可也是知書達理的好姑娘。
所以在這個紙條的背後還有一個不成文的約定:那就是,如果陸珀西找到了他心愛的女人,這個賭約就作廢,可可絕對不會糾纏。
終於解釋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陸珀西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這個女人也挺笨的,那幾句話都邏輯不通,一看就不能是他寫的嘛,只有可可那種語文水平才能寫出來呢。
宛嘉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子的,驚訝地看着陸珀西。
“我知道可可要走了,所以昨天下午叫可可去我的辦公室,就是爲了拿回那張紙條的,否則你也不會在我的辦公室裡看到了。”
陸珀西補充道。
“爲什麼要拿回?”宛嘉覺得事情迴轉的有些快,腦子有些跟不上,問的問題有些白癡。
果然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爲
負!
“因爲我愛上了一個女人,找到了那個讓我想一生一世的女人,所以賭約作廢!”陸珀西看着宛嘉,滿眼都是真摯。
宛嘉有些不敢直視,陸珀西是這麼地光明冷落,而自己好像是把他想的有些偏了。
“那個女人很堅強,又很脆弱,讓我忍不住想要去保護她。她失戀的時候,喜歡吃辣,她說,‘吃辣可以排解失戀之苦’。”
“她總是讓我沒有辦法,讓我忍不住去想她,讓我開心,又讓我抓狂。”
“從我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我就隱約地感覺到,這個女人和我有着不解之緣。”
“認識了她以後,我覺得其他的女人都索然無味,我只想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陸珀西慢慢地說着他們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就如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
“一生一世一雙人!”宛嘉慢慢地擡頭迎視着陸珀西,又重複了一遍。
“一生一世一雙人!”陸珀西確定地點了點頭。
宛嘉的眼神開始變得溫柔,是那種陸珀西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溫柔而堅定,不再躲閃,不再逃避她對他的感情。
“今天在這棵月老樹下,我想用這束她買來的鮮花向她求婚,希望她能答應我。”陸珀西說着單膝跪地,目光灼灼地看着宛嘉。
宛嘉有些猝不及防,劇情翻轉的有些快,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陸珀西也覺得一束花未免寒酸,可是已經到了這個階段,只能順其自然的求婚了。
機不可失。
這時候他們身邊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大部分都是學校裡的學生,還有一些校外進來的遛彎散步的人。
這棵月老樹見證了很多年輕人的愛情,當然這種場面也不少見。不過求愛的大多是還在讀書的學生,像這種穿着高大上的霸氣總裁,還是第一次。
“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耳邊響起整齊劃一的助威聲。
陸珀西的臉上帶着笑,目光堅定。
宛嘉有些難爲情,以前讀書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浪漫,反而現在在學校裡上演這樣一幕。
“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見宛嘉還是不動,周圍的人羣更加給力了。
陸珀西感激地看了一眼周圍,然後對着宛嘉說:“嫁給我!”
下一刻,宛嘉臉上綻放燦爛的笑容,一隻手接過鮮花,一隻手遞給了陸珀西。
陸珀西扶住她的手站起來,一把將她擁在懷裡,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人羣沸騰了,響起熱烈的掌聲。
“快走吧!”宛嘉覺得又羞又臊,拉起陸珀西就往學校外面跑。
陸珀西將宛嘉送到她家
樓下,宛嘉卻沒有邀請陸珀西上樓。
“就這樣走了?”陸珀西挑眉問道,顯然有些不滿意。
“還想怎樣?”宛嘉抱着一大束鮮花,站在車窗外,無所謂道。
“你都不請我上去坐坐?”陸珀西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樓上,又看看宛嘉。
宛嘉豈會不明白他心裡在想什麼。
“我告訴你,以後不準隨便進出我家,別以爲有我家的鑰匙,就可以來去自如。”宛嘉故意裝作不滿地警告。
“好好好,我以後就正式地成爲這裡的男主人了,可以光明正大地來,光明正大地走。”陸珀西故意曲解。
“你……”宛嘉覺得這人真的是給他一點陽光就燦爛啊。
陸珀西不再跟她拌嘴,一隻手搭在車窗上,朝她勾勾食指。
宛嘉遲疑了一下,走進車窗。
陸珀西擡手幫她整理了一外翻的衣領,然後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晚安。”
下一刻,宛嘉趁陸珀西不留神,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就跑着進了樓,一邊跑一邊說“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宛嘉來到辦公室,就發現自己的桌子上放了一杯白開水,溫度剛剛好。
心中甜蜜,臉上的笑也忍不住。
“宛總監,這麼開心,有喜事?”她進來的時候忘記關門了,助手站在門口看着她,調侃道。
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宛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陸總讓您去一趟他的辦公室。”助手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宛嘉低頭喝着水,掩飾自己的難爲情。
宛嘉敲門,沒人應聲,於是推門而入。
她剛一進門,陸珀西就從門後出來,從後面抱住了她。
宛嘉嚇了一跳,剛想叫出聲,她的嘴就被某人的脣給堵上了。
一個熱烈纏綿的吻,吻得宛嘉喘不過氣來。
許久,陸珀西松開她,兩個人氣喘吁吁地看着彼此。
陸珀西還想上前,宛嘉趕緊後退一步,伸手將兩個人隔開,悠悠地道:“陸總,難不成以前的辦公室激情沒有上演,現在你要補上?”
“那又有什麼不可以呢?”陸珀西說着又要逼近。
宛嘉雙手攔住,挑釁道:“無證駕駛,是犯法的。”
“又不是沒有過。”陸珀西忍不住想要逗逗宛嘉。
“你給我說清楚。”宛嘉想起那件事情,氣得跺腳,陸珀西好像跟她解釋過,但是也沒有說清楚。
“等到洞房的時候,好好說清楚。”陸珀西痞裡痞氣地說着。
一個月後,宛菲康復出院,陸珀西派人將宛父宛母接來,他們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