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嘉愣了一下,看着陸珀西,而陸珀西的目光一直是盯着路的,沒有回頭。
她是沒有沾過一滴酒的,在之前,對自己的要求極高,幾乎都是上綱上線的要求,她滴酒不沾,因爲她怕喝多了會出事。
也有宿舍裡一起出去喝酒的時候,但是,每一次她都是那個扶着宿舍人回來的時候。
沈科最開始喜歡她,就是覺得她像小龍女一般不食人間煙火。
而認識了沈科之後,他更喜歡不抽菸不喝酒的女人,她就更加的不沾一滴酒了。
她緊緊地握了握拳頭,然後看着陸珀西,笑了一下,說道,“好。”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酒吧街,宛嘉與陸珀西下車之後,陸珀西快速的找了一家酒吧,便拉着宛嘉進去了,然後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着。
夜幕降臨,酒吧裡三三兩兩的散落着些人,他們各自手裡端了一杯酒,或者男女調笑,或者一人獨飲。
這是宛嘉第一次來酒吧,她驚奇的看着這裡的情況,看了看陸珀西。
“第一次來吧。”
“嗯。”宛嘉說道。
然後,陸珀西伸出手來,指着不遠處的男男女女說道,“你看,這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其實就這麼多,你也沒有必要太傷心了,這裡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認識,然後各自在各自的感情裡玩耍。”
他說着這些話的時候,恰好服務生端了酒上來,給宛嘉打開,宛嘉笑着看了陸珀西一眼,以探尋的語氣問道,“你也覺得我太無趣了是嗎?不夠放得開。”
陸珀西拿着酒杯碰了碰宛嘉的酒杯,笑着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說,生活其實可以更加輕鬆有趣。”
這些話,聽在宛嘉的耳朵裡,雖然是善意,卻充滿着諷刺的。
她這些階段也在反省與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無趣了,因爲無趣,所以纔會被人撬了牆角。
而且還以這種極端的形式。
這樣想着,她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辛辣入喉的時候,難受的能嗆出眼淚,卻好像下了肚子沒有多久,腦子有些暈暈的,竟然身體出現了某些舒服的狀態,她不管不顧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而後,喝了下去。
陸珀西沒有攔着的,而宛嘉開始還是有些猶豫放不開,但是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喝下去的時候,腦子裡的某些執念是真的放下了,好像一切都想起來之後也覺得不那麼難接受了。
儘管不是難接受,卻還是縈繞在心間。
她看着陸珀西,又喝了一杯之後,說道,“陸珀西,你說我這
種女人是不是特別沒意思,我妹她開始的時候就找我聊過男女那些事情,我就以要自愛迴應了,她之後沒有再搭理過我,你說,沈科離開我,是不是因爲他覺得我也特沒勁。你說,就十天的時間我們就結婚了,爲什麼這十天的時間,他都不等着我呢?”
陸珀西笑了一下看着宛嘉,說道,“你只是十天前發現了,其實,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可能不止十天了。”
“真的嗎?”宛嘉瞪大眼睛看着陸珀西,說道。
“嗯。”陸珀西靜靜的望着面前的這杯酒,抿了一口入喉,而宛嘉聽了卻更加難受,端起酒杯來,眼淚就掉下來了。
陸珀西並沒有上前去阻止宛嘉,而是讓她一個人喝酒,喝吧,喝了哭出來就好了。
宛嘉真的一杯接一杯喝着,起先的時候,還一邊喝,一邊嘮叨自己的怨恨,而到了最後,就變成了不嘮叨了,直接哭。
哭自己這些年在愛情裡的信仰,哭這些年和陸珀西在一起的不容易。
陸珀西才知道,面前這個人在愛情裡付出過很多,只是她是一個外表堅強,內容很脆弱的人。
宛嘉沒有喝幾杯酒就醉了,到後來哭着哭着就趴在了桌子上,準備去睡。
而後,陸珀西趕緊的將宛嘉扶起來。
“幹嘛,我不走,我還要喝酒,你不是說我沒情趣嗎?你不是說我上綱上線嗎?你看,我現在難道是沒情趣,當然不是了,我現在在喝酒啊!你就是個心口不一的人,你忘記了,你曾經和我說,女人就該有個女人的樣子,你喜歡我努力的樣子,你不喜歡主動與放蕩的女人,可是呢……可是呢!”
宛嘉狠狠地推開了陸珀西,大聲的指着陸珀西打罵。
很顯然,她很多了,將陸珀西認成了別人。
大吵大鬧之間,連平時有些嘈雜的酒吧都投過來些別人的目光。
陸珀西連忙的將宛嘉扶起來的時候,宛嘉又開始罵他了。
有些多管閒事的男人,見狀跑上來,想要扶着宛嘉,問,“小姐,你需要幫忙嗎?”
宛嘉狠狠地一把推開了上來幫忙的男人,說道,“我需要幫什麼忙?我男人和我之間的事情,和你有個什麼關係啊!”
說完她搖搖晃晃的上前,扶住了陸珀西,而陸珀西的手緊緊地被宛嘉抓着,宛嘉說道,“走,回家。”
她堅持着要自己走,結果每一步都走的很蹣跚。
陸珀西只能輕輕地扶着她,她醉了,可是又好像沒有醉。
只是意識越發的清醒了,某些平時壓抑的話,某
些不敢做的事情,都一一的表現出來。
上了車之後,司機師傅問去哪裡的時候,宛嘉還有意識,抱出了地址,然後整個人就趴在了陸珀西的大腿上。
她的臉,緊緊地貼着他的大腿,身子半躺着。
然後閉着眼睛,卻還是沒有停止說話。
她說,“我太累了,我和你分開這些天都沒有睡過覺你讓我休息一下,等我休息好了,就好了。”
陸珀西猶豫了一下的,卻還是伸出手來,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宛嘉的頭髮,幫她又輕輕地順了順背。
宛嘉一直是閉着眼睛沒有怎麼說話的。
像是睡着了,除了偶爾身體顫抖一下,感覺像是在輕輕地哭泣,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表現。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司機說了一聲,“到了。”
陸珀西付過錢,攙扶着宛嘉下車。
一邊問道,“你住在哪裡?”
“四號樓,3單元,2602。”
宛嘉報出了地址,身子就像是癱軟了一樣,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只是很聽話的任由着陸珀西攙扶着自己,慢慢的走着。
找到四號樓三單元,按下電梯,上樓。
走到門口的時候,宛嘉就開始掏鑰匙了,可是她站不穩,陸珀西只能幫她找鑰匙,宛嘉沒有拒絕,直接就把自己的靠了過去,說道,“鑰匙在包包裡。”
陸珀西將宛嘉擺好,讓她靠在牆上的時候開門,打開門之後,陸珀西纔將宛嘉慢慢的扶着走進了房間裡。
坐在客廳,宛嘉剛坐在沙發上,就又成了癱軟狀態。
陸珀西連忙的去找水,拿了水遞給宛嘉,說道,“來,喝點水。”
“熱。”宛嘉站起身來,一點水都沒有喝,直接就要脫衣服。
然後開始找睡衣的樣子。
她是沒有避諱的,解開了一個釦子,兩個釦子,三個釦子。
直到第三個釦子解開的時候,她胸前的肌膚變裸露了一些的。
陸珀西連忙的放下水杯,阻止宛嘉。
卻聽着一個門忽然打開的聲音。
再擡頭的時候,只見沈科站在一間臥室的門口,下身穿了睡褲,而上身沒有穿。
擰着眉頭看着路珀西與宛嘉。
宛嘉的扣子已經解開了三個。
“誰啊。”宛菲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着,她便從剛剛沈科走出來的臥室也走了出來。
頭髮有些散亂,臉上是帶着紅潮的,穿了一件半透明的蕾絲吊帶,長度只能遮住到大腿根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