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穿越過來之後,嬴康一直就在思考這個問題,如何利用周王室被犬戎從關中趕走的機會發展壯大秦人。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他能不好好利用嗎?
上天既然讓我嬴康來到這西周年代就是讓我來創造奇蹟的。
“君上說這是一個機會,不知該作何理解?”趙伯圉疑惑的問道。
嬴康笑了笑道:“司馬伯圉,不管將來周王室會不會跟犬戎發生戰爭,但對於我們秦人來說,首先還是要保護好自己,靜觀其變。”
保護好自己,靜觀其變?
嬴康這話的意思實際上已經很明確了,那就是周王室跟犬戎之間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咱們秦人就不要去插手人家的事情了。
聽完嬴康的話,作爲宰相的嬴照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了,他很清楚以當下秦人的實力即便是想幫助王室也是沒有辦法的。
實力是一切的決定因素。
當下的秦人就算是擁有了散國和虢國以及千邑之地的兵力,最多也就是一萬多人,用這一萬多人去對付有三萬以上騎兵的犬戎,取勝的可能性紀律很小很小。
更何況當下的秦人所用的兵馬還是沒有經過訓練的,僅僅是數字變大而已。
而犬戎的三萬兵馬那絕對是虎狼一般的勇士,戰鬥力絕對沒的說。
面對秦人當下的實力,面對當下關中的形勢,嬴康這才做出了靜觀其變的決定。
“那以君上之見,當下我們該做什麼?”趙伯圉還是不依不捨的問道。
嬴康這一次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面帶怒色的說道:“司馬伯圉,你現在也是執掌一國兵馬的司馬了,這些問題還要我一一給你教嗎?”
說罷,嬴康起身離開國君的寶座,向寢宮走去,那裡的若曦公主還等着他照顧呢!
趙伯圉被人搶了一頓,面露難色。
嬴照見狀趕緊拱手道:“臣等明白君上的意思,臣告退。”
說罷嬴照拉着趙伯圉走出了王宮。
出了王宮之後,趙伯圉還是一臉的不解,“相國,我說錯了嗎?我不過就是想問問君上我們秦人到底要怎麼做,君上竟然不高興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嬴照斜瞪了趙伯圉一眼,“君上沒錯,是你錯了。你以爲現在的你還是當年從犬丘剛剛來到關中的無知少年嗎?還是以前那個只知道唯命是從的千長嗎?你已經不是了,你現在是執掌一國兵馬的大司馬。現在駐守虢國的兵馬,散國的兵馬還有千邑的兵馬都歸你管。大戰即將來臨,你應該向君上拿出具體的辦法和措施,以及你要應對戰鬥的具體做法,還有調兵佈陣的方案,而不是像過去那樣,一味地奏稟君上。”
趙伯圉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直了直腰桿對嬴照說道:“相國說得對,我現在也是一國的大司馬了,許多事情也該我拿主意了。好,既然是大戰來臨,我們秦人應該加強戒備,防止敵人來襲。我這就發佈大司馬令,要求我們所有的城池都加強戒備的同時操練兵馬,防止敵人來襲。相國以爲怎樣?”
聽完趙伯圉的話,嬴照不僅笑了,“對嗎,這纔像一個大司馬要做的事情,而不是一味唯唯諾諾的等候君上的詔令。記着,等這些事情都部署完成之後,一定要向君上稟報你的具體做法。”
“明白了。”這時的趙伯圉突然覺着自己多少也是一個人物了,也應該向那些朝中的大臣一樣能夠發佈命令。
當官的感覺真好啊!
歷史就是歷史,可以糊弄但絕不會重來。
當秦人做好一切準備的時候,這一年的秋天犬戎發大軍一萬五千人從左中右三個方面向位於關中平原的周王室都城鎬京發起進攻。
由於犬戎乃是騎兵部隊,行動的速度非常之快,三日之內就從關中北部的高原地帶,打到了鎬京周邊。
鎬京。
得到消息的虢石父疾步匆匆的跑進了王宮。
走過一座又一座的王宮,始終沒有見到天子宮湦的影子,“王上呢?”虢石父怒氣衝衝的問內侍道。
“王上尚在寢宮,還未起牀。”見虢石父如此焦急,內侍總管也不計較趕緊對他說道。
啊?
都什麼時候了,天子宮湦還在睡覺,真是不知道他的肩上還有天下這回事嗎?
哎--,虢石父一聲長嘆,無奈的對內侍總管道:“你趕緊過去把天子叫起來吧,出大事了,天大的事情,大事不好了,真的不好了。”說罷,虢石父一屁股坐在王宮那冰冷的臺階上。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知道冷了,渾身打顫,欲動不能,哪裡還有心思去管着臺階冷不冷呢?
抱着褒姒睡的正香的天子宮湦此時還在夢中,自從申後被廢,褒姒當上王后之後,偶爾露出的笑容已經讓他行動不已,昨夜不由得多做了幾次,現在正在回味那種欲死欲活的感覺呢?
這下被人硬生生的叫醒了,他一臉的不高興,“何事如此慌張?”
“卿士虢石父說有天大的事情要向王上稟報。”內侍總管如實對天子宮湦說道。
天大的事情?
姬宮湦看了一眼身邊還未睡醒的褒姒,心想,“當下的孤王擁有萬里江山,美人在懷,天下還有什麼大事呢?”
“大事不好,天下海晏河清,百姓安居樂業,有什麼大事不好的呢?”天子宮湦懶洋洋的起身,很不高興的對內侍總管道。
“王上,看卿士的樣子似乎很着急的樣子,他可是一路小跑着進宮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內侍總管不由得多少了幾句。
一路小跑,上氣不接下氣?
天子宮湦聽罷,覺着眼下這事情真的有些不一樣了,難道予一人的天下真的發生大事了?
會是什麼大事呢?
天子宮湦雖然貪玩,也好色,但他也很清楚正是因爲自己有了今天的王位,才擁有這一切的。
於是他穿好衣裳快步來到王宮大殿,虢石父已經等在這裡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還不停的喘着粗氣。
“卿士,何事如此慌張?”天子宮湦問道。
“王上,大事不好了,真的大事不好了。”虢石父依然掩飾不住內心的慌張緊張的說道。
“大事不好,天下海晏河清哪裡有什麼大事不好的呢?”天子宮湦說道。
“王上,犬戎,犬戎發兵數萬打過來了,僅僅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從他們的北方老巢打到了距離王室不到五十里的地方。”
啊?
聽完虢石父的話,剛纔還一臉平靜的天子宮湦長大了嘴巴,呆若木雞的望着虢石父,聲音發抖的說道:“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呢?犬戎怎麼會發兵攻打孤王的鎬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