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山。
此時,亳戎大軍已經按照以往的慣例開始向隴山南麓進發了。
由於去年跟秦人之間關係處理甚是不錯,這一次,亳戎王沒有多想便開始帶領大軍護送着百姓向隴山南麓進發了。畢竟時不我待,隨着時間的推移,隴山以北的天氣也越來越冷了,亳戎王可不想讓自己的百姓在嚴冬裡有所損失。
過去自己沒有實力,沒有辦法佔領隴山南麓這一片相對暖和的地方,現在豐戎離去,隴山空虛,亳戎正好佔領,也讓自己的百姓過上幾年相對美好的生活吧!
不知不覺間,亳戎大軍就來到了隴山之中,再有一兩百里之地就該到亳戎駐紮的地方了。
“站住,你等何人竟敢闖我豐戎駐紮之地。”沒等亳戎的先頭部隊來到隴山營地,便遭到了敵軍的攔截。
嗯?
竟然還有人在這裡攔截亳戎大軍。
亳戎先頭隊伍也是橫貫了的人,除了豐戎,整個隴山地區可是沒有人敢對自己這樣講話。
於是亳戎先頭部隊拔出腰間的佩刀,指着對面的敵人怒斥道:“你等何人,竟敢攔截我亳戎大軍?”
“哈哈哈,哈哈哈,好厲害的亳戎大軍啊!實話告訴你等,我們乃是豐戎的大軍,已經在這裡等候你等多時了。有種就放馬過來試試。”對面的敵人並不害怕,而是朗聲大笑道。
豐戎大軍?
豐戎大軍竟然回來了?
亳戎先頭隊伍一聽,當下愣住了。
“什麼?你們是豐戎的大軍。你們不是在關中北部嗎?怎麼又跑回隴山來了?”亳戎先頭部隊雖然狂妄,但是面對豐戎攔截,他們還是不敢過於放肆。畢竟這麼多年來,兩家之間的戰鬥實在是太多了,最終的結果大多以豐戎取勝。
“哼哼,我等豐戎大軍願意待在什麼地方,那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你等小小亳戎何必問那麼多?識相的話,就趕緊滾開。”面對亳戎將士露出的膽怯之相,豐戎士兵更加張狂的說道。
“滾開?怕沒那麼容易,自去年以來這裡就已經是我們亳戎的地盤,你們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不然我們亳戎大軍一到,你等將死無葬身之地。”客氣歸客氣,但是面對土地和人口這樣的大事,亳戎先頭部隊還是不願意輕易離去。
雙方都很清楚,這個時候誰先退去誰將失去先機。
“哼哼,幾天沒見,爾等小小亳戎翅膀硬了,竟敢跟我們豐戎對抗了?好---,既然爾等找死,那我等就送你們去見見祖先。”雙方都知道,面對爭奪地盤這樣的大事光靠嘴說是解決不了問題,最終還得靠武力來解決。
說罷,豐戎士兵揮刀向亳戎先頭部隊衝了過來。
“哼---,爾等喪家之犬,竟然如此張狂,你以爲我等怕了你們不成?今天我等就讓你們滾出隴山。”亳戎先頭部隊也不示弱,帶領手下揮刀跟豐戎勇士戰鬥在一起。
此時豐戎大軍已經來到隴山,而且也佔領了隴山南麓有利地形,亳戎的先頭隊伍雖然不少,但此時的隴山南麓已經被豐戎佔領,在敵人源源不斷的增援下,亳戎的先頭隊伍很快就被豐戎勇士壓着打了。
“百夫長,敵人衆多,我等不是對手,該當如何?”眼看敵人越來越多,亳戎將士對他們的頭領喊道。
“快撤---”亳戎百夫長見狀趕緊帶領手下將士向後撤去。
亳戎大營。
“什麼?豐戎佔領了隴山南麓?”聽到消息的亳戎王大爲吃驚。
“正是,我等趕到隴山南麓大營的時候,豐戎大軍已經駐紮在那裡了。我等跟他們理論,人家根本就不理我等,直接派兵對我們先頭隊伍進行追殺。若不是我們幾個跑的快的,說不定也被豐戎大軍給消滅了。”百夫長向亳戎王稟報道。
豐戎回來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亳戎王和諸位大臣都不由得愣住了,隨後亳戎王看了看諸位大臣吃驚的表情道:“豐戎又回來了,我亳戎該當如何?”
該當如何?
都這個時候了還能夠如何呢?
沒等亳戎王的話說完,手下的將領們早就按耐不住了,右大當戶說道:“大王,幾十年來我亳戎跟豐戎之間的戰鬥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一次我亳戎好不容易佔領了隴山之地,有怎能輕易放手。末將以爲,我等應該發舉國之兵將豐戎從隴山趕出去,永絕後患。”
聽完右大當戶的話,左大當戶跟着說道:“末將以爲右大當戶言之有理,這一次我們確實應該跟豐戎之間決一死戰了。不能再讓豐戎壓我們一頭了。”
“對,我們絕對不能在讓豐戎壓我們一頭了。”在左右大當戶的言語之下,所有的亳戎將士心中怒火都被激發出來了。
亳戎王雖然出事謹慎,但面對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地盤即將再次被敵人佔領的危機時刻,當然不會做出有損亳戎利益的事情來,於是說道:“諸位愛卿所言極是,本王也認爲我們不應該再遭受豐戎的擠壓了,我亳戎應該重新站立起來,讓隴山之上的所有戎狄部落都清楚看到誰到底是這隴山周邊的霸主。”
“大王,雖說我們跟豐戎之間的戰鬥不可避免,但也不能貿然行事,我們必須考慮清楚之後再做決斷。”亳戎右賢王說道。
“賢王所言極是,在跟豐戎大戰之前我們確實應該把所有的問題都考慮清楚。在清楚敵我實力的情況下發動戰鬥不遲。那就請賢王爲我等分析一下我們亳戎跟豐戎之間的實力對比。看看我們勝算幾何?”畢竟這些年來,雙方之間的戰鬥不少了,而且大多數情況下是以豐戎勝利結束的。
所以這一次亳戎決定跟豐戎大戰之前,確實需要好好謀劃一下雙方的實力,在充分了解對手的情況下發起進攻。
右賢王想了想道:“大王,諸位,臣以爲這一次我們跟豐戎之間的戰鬥,只要謀劃得當,我們取勝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哦?何以見得?”聽完右賢王的話,亳戎王有些欣喜的問道。
“原因有二,一個就是經過這些年豐戎跟關中諸國,特別是秦人之間的戰鬥,實力早就不如此前。”
“嗯---,你說的對,這些年豐戎跟秦人之間戰鬥下來,損失的兵馬至少在三千左右,實力已經不如此前了。”聽完右賢王的話,左大當戶說道。
“這只是其一,另一個方面就是既然豐戎已經離開了隴山前往富庶的關中北部,爲何還要再次回到隴山呢?這其中原因值得回味啊!”右賢王神秘的說道。
“這是爲何?”亳戎王不僅問道。
“那是因爲他們無法在關中立足。”右賢王堅定的說道:“大王試想一下,關中比起隴山來說不知道要富庶多少倍,豐戎既然願意離開隴山前往關中北部,這就說明,他們已經已經不願意在隴山待下去了。可是這纔剛剛去了一年時間又再次回到隴山,這充分說明他們已經在關中北部遭受到了更強大敵人的威脅,這纔不得不再次回到隴山。”
聽完右賢王的分析後,亳戎王稍稍一想道:“你說的不錯,我猜這個強大的敵人很有可能就是犬戎。豐戎肯定是遭到了犬戎的進攻之後,不得不離開關中北部再次回到隴山上來跟我們爭奪地盤。”
“大王所言極是,既然這個時候的豐戎遭到了秦人和犬戎的雙面打擊,還能有實力跟我們爭奪隴山嗎?”右賢王得意的說道。
“好---,你說的不錯,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讓豐戎這個死敵認識到我們亳戎的厲害。”右賢王的話讓所有的亳戎貴族都認識到此時的豐戎已經不是此前的豐戎了。
這一次,他們一定要給豐戎一定顏色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