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哥我收下你了,而且直接任命你爲什長,就領着你手下的這幾個人。”就在趙伯圉左右爲難的時候,只聽見嬴康在身後說道。
趙伯圉一扭頭看見一臉笑容的嬴康,“好---,就依司馬大人的,張大哥你可是這些人中間第一個當什長的人,還沒當兵就是頭了。”
張承桂聽罷笑道:“那我就謝謝各位大人了。”隨後笑着對嬴康道:“還是司馬大人懂得我們這些隴川老人的心思。放心吧,有我們在戎狄就別想踏進千邑一步。”說着,張承桂拍着自己的胸脯豪氣的說道。
“好,那就進去換衣服吧。”嬴康笑着對張承桂道。
等張承桂走後,趙伯圉對嬴康道:“司馬大人,不是我不願意要承桂大哥,只是他的年齡有些大了,這行軍打仗乃是要命的事情,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該怎麼向他的家人交代呢?”
嬴康拍着趙伯圉道:“伯圉,雖然行軍打仗是要命的事情,但更是真心情願的事情,如果一個人呢非常願意做某一件事情,那就放心的讓他去做,而且我們要相信他一定能夠做好的。既然承桂大哥如此願意當兵,那我們就放手讓他去當,就算他年齡大了,但是他所帶的那幾個人年齡都不大,他們一定會在戰場上保護承桂大哥的。非但如此,他們還一定會立功的。”
趙伯圉一臉的疑惑,“我不相信,就他們幾個人沒有打過幾場仗,還能贏得戰功?”
“哈哈哈----”嬴康笑道:“你可別小看這些人,我們是爲了保護城池,或者說是立足關中被迫跟北方下來的戎狄戰鬥,反觀他們就不一樣了,他們可是爲了自己的家人和生活而戰,打仗的時候一定會拿出死命跟戎狄廝殺的。你等着瞧吧,這些人一定會拼死跟戎狄大戰的。”
“好---,那我就等他們立功的時候。”既然嬴康如此堅信張承桂等人會是一個好兵,趙伯圉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畢竟這些年過來,嬴康所有的判斷基本上都是正確的,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就在這時,只見散國派往千邑的使者任籍駕車急匆匆的趕過來了,“司馬大人,司馬大人,我有話要跟你說。”
嬴康和趙伯圉擡起頭望着任籍一臉的焦急樣,多少有些不解。
趙伯圉道:“這個時候他跑來做什麼?難道是來監視我們的?”
“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切莫要妄自評論。”嬴康制止道。
說話間,任籍來到嬴康跟前,着急的說道:“司馬大人,我家主公來信了,請你趕緊回去看看。”
聽完幹任籍的話,嬴康多少有些怪罪的意思,你家主公來信了,就來信吧,有什麼大不了的呢,非要我這個時候趕回去呢?
見嬴康沒有動,任籍道:“司馬大人,我家主公是派他的貼身隨從連夜送信過來的,一路跑下來,人都快沒氣了。你趕緊跟我回吧,真的又重要事情。”
一聽說劉同是派人連夜送信過來的,嬴康當下覺着事情嚴重了,“好---,我這就跟你回千邑。”隨後轉身對趙伯圉道:“這裡就交給你了,記着,做事不要太絕對了。”
“好的,我記下了。”趙伯圉答道。
跟着任籍的腳步,嬴康很快來到他的府上。
剛跳下嗎,任籍就指着院子裡一個僕人模樣的人對嬴康道,“這位就是我家老爺派來的隨從。”隨後對隨從道:“這就是千邑司馬大人。”
隨從見到嬴康後,從腰間掏出劉同的信交給他道:“我家老爺說了,此時萬分危急,請大人您一定要速速處理,他在等你的消息。”
嬴康接過信,只見上面還有蠟封,就知道任籍還不知道情況,於是說道:“你隨我進屋說話。”
“好的。”
隨後任籍跟隨嬴康走進自己的屋子,嬴康左右看了看,確信只有他們二人後,這纔打開信。
越往下看,嬴康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司馬大人到底是什麼事情?”看着嬴康一臉的嚴肅,任籍在一旁問道。
嬴康看罷,將信交給任籍,“你自己看看吧。”
任籍接過信也是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在確信了信上的內容之後大驚失色,“司馬大人,這麼說君上來日無多了?”
“有這種可能。”嬴康很慎重的說道。
一聽說國君面臨死亡,任籍這下也着急了,“你說說我家主公是怎麼做的,難道不知道君上年事已高了嗎?都那麼大年齡了,還怎麼敢帶他去狩獵呢?這下壞事了吧!”
抱怨歸抱怨,該做的事情還得做,等抱怨的差不多了,任籍這才問嬴康道:“司馬大人,我家主公之所以如此着急的給你來信,還是希望你能夠幫他拿主意的。你趕緊想想辦法啊!”
就是任籍不說,嬴康也得想辦法了,畢竟當此關鍵時刻,散盤子突然離世將會對秦人在關中能否立足起着決定性的作用,他不能不好好考慮啊!
“司馬大人,您趕緊拿個主意,我家主公的隨從還等着消息呢?”見嬴康遲遲不說話,任籍着急的說道。
“好了,你也不要着急了,現在隨我回府召集所有人前來商議,大家在一起也能夠拿出更好的辦法來的。”
聽完嬴康的話,任籍連連說道;“司馬大人說的對,走走走,咱們現在就去您的府上。”
二人走出任籍的小院,向嬴康府上走去。剛一進門,嬴康就對手下道:“速速請三公子,千夫長道府上來議事。”
“諾--”下人答道,立即上馬去各處請二人去了。
時間不大,嬴照和趙伯圉就來到了嬴康府上。
一進門,趙伯圉就喊上了,“司馬大人,上馬事情這麼着急着把我們二人叫過來,我在那邊的事情還多着呢?你是不知道這才僅僅一天的時間,我們就找到了八百多人。就這還有好多百姓不知道消息呢,等到明天還會有更多的百姓來報名的,隨隨便便過一千人應該沒有問題。”
雖然趙伯圉很是興奮,但嬴康還是一臉的平靜,這倒是讓趙伯圉有些奇怪了,左右環視了一圈其他的幾個人,除了平常他們在一起議事的幾個人之外,竟然還多出了一個任籍。
他覺着今天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司馬大人,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個個都這麼嚴肅。”
嬴康示意,“大家都坐下吧,今天的事情一時半會也不能說的清楚。”
衆人都坐下後,趙伯圉焦急的問道:“司馬大人,到底是什麼事情?”
“剛纔相國大人差人來報,說君上在打獵的時候受了重傷,恐怕性命不保。”
“啊?”嬴照和趙伯圉聽罷,個個驚得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