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手裡那張素描的大紅象,我硬生生的忍住了朝這些人問他們看到大紅時有沒有穿衣服的那種腦殘的問題,可我卻忍不住的想着魏廚子聽到這個消息時會是什麼表情。
展隊看着我表情不對,兩隻眼睛不停的朝着紙上的大紅瞄,這人也是出現過在他夢中的,估計是讓他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紅慌忙朝另外幾人道:“你們守在這裡,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那七人明顯就是一愣,我跟展隊兩人都沒有多少心思跟他們解釋爲什麼。
我拿着畫象回到高局的辦公室,不知道要不要叫大紅過來看看,同樣又糾結着要不要跟高局說明情況。
最後我還沒等我打定主意,長生和師叔就慢悠悠的走了進來,師叔還十分痞氣的朝高局打了個招呼,然後毫不客氣的坐到了人家的辦公桌上。
我看着他們兩就想到龍鱗的事情,扭着頭正不想理他們,長生就將手搭住了我的肩,然後就有着涼涼的東西從他的衣袖裡順着他的手就爬到了我身上。
那感覺不用想都知道是陰龍這傢伙啦,我用力按住陰龍,看了一眼長生卻發現他並不跟我直視,直接將眼神扭了過去,然後彆扭的接過我手裡的那張紙。
“這是哪位美女啊?”師叔皮皮的伸過頭來看了一下,立馬兩眼一挑看着我道:“你畫的大紅啊?還沒我畫得好呢,其實大紅本人可比這漂亮多了!”
從長生將我手裡的畫象拿走時我就知道不好了,可沒想到師叔這麼快就看到了還十分嘴快的說了出來。
這下子我都不用糾結要不要告訴高局和展隊了,不說也得說了。
在高局和展隊的虎視之下,我老老實實的將我們認識大紅,而且她的來路有點不同說了出來;同樣又沒好氣的跟師叔和長生大概說了一下警局裡的情況,特別說到那些屍體已經睜開的眼並帶着血淚。
師叔聽我說完滿眼的不信,直到我讓他去那唯一開放的洗手間看到那面鏡子時,他才咂着舌頭拍着高局的肩表示十二分的同情。
其實對於警局這些事情,如果只是做春夢也是可以理解爲受了那些屍體裡面的淫氣的干擾,可問題是這些人做春夢都是夢着同一個人,而且還是沒有見過面的大紅,這就是麻煩了。
再且就是那些鏡子裡的白影,我原本以爲是那些屍體沒有瞑目的靈體,可洗手間開始凝血,而那些屍體的眼睜開之後,我就知道我想得過於簡單了。
這些事情加起來,可以說是一封挑戰書,這是有人在向大紅下戰書。
而下戰書的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元翎嘴裡所說的那個,也只有那人能操控着全局知道我們所有人的動向,也只有那人才能無聊又低趣味的將讓大紅成爲了七個人春夢裡的主角。
不過這些我都不大好跟高局說,只是讓師叔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讓大紅加緊過來,這些有她要的線索。
我不知道那人搞這些有什麼作用,元
翎不是說他想用胖妞的血和三頭犬的血做些什麼事情嗎?
現在這些都毀了也沒見他報復,反而在前幾天就玩起了這麼低端的事情。
等大紅來的這段時間裡,長生幾次拿眼瞄我,我都當作沒看見,只是凝神提筆畫符。
天夜慢慢暗下來時,高局終於忍不住了,提出讓我們在樓裡所有的洗手間裡走動一下,以便了解其他情況。
長生立馬就同意了,拉着我就朝辦公室外走去,邊走邊小聲的道:“不是我們不告訴你龍鱗是什麼,只是你知道並沒有好處,反正這不是好東西就是了!”
“你們都知道就瞞着我一個人,不管那是什麼東西聽聽會死人嗎?”我沒想到長生還是這句話,有點生氣的想推開他的手,可他卻死扯着不放,我只得任由他拉着朝前走。
高局先是找開同層的洗手間,讓我們一一的查看,這讓我感覺我現在做的是學校裡那種衛生檢查的工作,警局裡不明就理的警察時不是的瞄着我們這些進進出出洗手間的五人幫。
最後實在是沒什麼發現,我們又看了下玻璃,也沒有什麼發現。
到了警局的人員都走光了,只剩下這刑警隊的八個人以及日常值班人員的時候,大紅還沒有來。
整棟樓裡慢慢的開始變冷,而洗手間裡的那些血滴也慢慢的順着鏡子朝着洗水池裡流動。
我可不想呆在感覺隨時可能被一堆血淹沒的樓裡,拉着長生和師叔走到樓下,圍着警局的四周走了一下,發現整棟樓的風水極好,還設了不少驅靈避煞的東西,怎麼說都不會有髒東西找上門來的啊。
師叔又朝家裡去了電話,可得到的消息卻是大紅一接到電話就出門了,丁夫人還以爲師叔終於開竅了,高興得一個勁的讓師叔加油。
既然主角沒來,而且好戲還沒有上演,我們就只得更加努力的參觀着“電影院”了。
樓下的空地上果然如展隊說的一樣,值班的警察們就在那裡搭了一下臨時的篷子,當然前題是絕沒有不反光材料的,那篷子裡面擺滿了值班需要的器材。
我繞了一圈好笑的看着警察在自家門外搭臨時篷子辦公,遠處門口兩個大獅子的影子拉得老長投在空地的篷子上,我拉着長生去看那兩個獅子。
對於雕獅子中國可是極有講究的,什麼樣的地方應該雕什麼樣的在細節上都有明確的規定,雖說現在知道的並不多了,但大致都是不會錯的,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百度一下,這裡我就不多說了。
我跟長生走到那兩個獅子前面時,剛好月光從側面射過來,從前面看上去,獅子的影子竟然十分的猙獰。
看着地上的影子跟獅子交接的地方,我背後猛的出了一身冷汗,拉着長生飛快的走到另一邊。
果然獅子和影子交接的地方還是那樣子……
獅子本是鎮宅避邪的,可這種東西看上去是明明白的,如若懂行的人動手,就最是難以
避開。
現在警察局門外的這兩個獅子就是這樣,白天看並沒有什麼不符,可到了晚上,順着月光的推移,這兩隻獅子的影子在地上慢慢的移動着,呆會當月上中天的時候,這兩隻石獅子肯定會交給一個圖案,那就不是鎮宅的圖案了,而是招鬼!
中國上下五千年,神鬼之說由來以久,同樣與這兩種相關的物件幾乎遍佈中原地區,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東西日常化,也越來越讓人淡望了最先的目的。
警局門口這一對石獅子也是如此,這獅子的形狀大小以及擺放的位置都是精心佈置的。
我只是沒有想到,有人在許久以前竟然真的將主意打到了警局了。
忙招呼着高局問他這兩隻新雕的石獅子到底是誰設計和開光擺放的,結果真的是玉皇宮的“姚老道”。
我怕的到不是元翎有這些的本事,現在反而是越發的擔心是他背後的那個人。
如果真的如元翎如說的一樣,那人本事幾可通天,而且還極有可能是靈界的逃犯。我將這兩隻獅子的奧秘跟高局和展隊解釋了一睛,這兩人只差沒有直接帶人將玉皇宮給挑了。
正在這時,就聽到一陣低低的哭泣聲,跟着警局那一棟大樓深色的玻璃上面飛快的飄過幾個白色的人影,跟着就好像電視開幕一般,一個個白色的影子從樓上閃過。
“來了!”高局罵完玉皇宮元翎假扮的“姚掌道”之後,被樓上突然出現的人影給嚇到了,慌忙指着我們看着。
我這時終於看到展隊嘴裡所說的放電視是什麼樣的了,只見整棟樓上所有的玻璃上都有着人影閃過,速度並不是很快,卻實實在在的是在變動着。
去過超市賣電視的地方的都能理解這種感覺,就像上百部電視擺在你們面,放着幾乎一樣的畫面,跳動的時間卻不一樣,卻同讓你眼花繚亂。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而且從我們這種站得遠的角度正好可以明明白白的看到那些白影的臉。
其實並不清晰,但卻能看出來這些白影並不是同一個人。
“好像頭跟身子不成比例啊?”師叔看了一會,突然指着就近的一塊玻璃道:“你們看,如果是全身的話,好像我們就能看到一個人這麼高,就能不清晰的看到那邊拐角處的臉了。”
師叔話音一落,我立馬打量了一下,果然無論我們站在哪裡,好像玻璃上白影的臉就是直接對着我們的,那位置都處理得十分的好。
“怎麼了?”高局這幾天已經看足了,一聽說不對勁立馬就來勁了,拉着師叔就要指着他看。
我的手被長生緊緊的拉着,擡頭看着那些白影幾乎是將脖子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方式看着玻璃外面,就跟那些屍體睜眼流淚一般想要表達什麼一樣。
看着看着,我突然順着這些人的眼睛的方向朝下一看,頓時發現一個不可能的事情,拉着長生就朝後面直接退了十來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