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我還想這榆樹灣住着黑先生呢,沒想到當真能遇到你們!”這個展隊好像對遇到我很高興,忙朝那些警察擺手道:“這裡沒事了,你們出去吧!”
我見他好像認得我,就將他晾在一邊。
忙拉着長生指了指那丟了牌位的地方,再指了指他身邊的箱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嘴脣,示意丟了鬼女人可以進去的牌位。
長生臉上也是一驚,忙走過去看了看,重重的朝我點了點頭。
“咳!咳!”展隊沒想到我們會當着他的面打啞迷,忙重咳了幾聲道:“張小先生還是跟我們去一趟刑警大隊吧,有高局和我在,一定會把兩位小先生奉爲坐上賓的!”
“你是刑警大隊的展隊?”我忙的盯了一眼,這時纔想起他是誰來。
當年懷化學院那個案子,就是他負責的,難怪我看着他眼熟。
突然發現上面有人的感覺不錯,我朝展隊擺了擺手,輕聲道:“外面的屍體是不是還沒有看?”
展隊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道:“屍體要等法醫來了之後,取了證纔會動的。”
“你們最好不要動!”長生黑着臉上來,朝展隊擺了擺手示意他到外屋,卻在轉身時將一個冰冷閃光的東西遞在我手心裡。
緊握在手心裡,感受到那東西的菱角,我就一陣心煩,這個所謂的龍鱗,元辰夕約我和長生各來了一小塊,可藏這東西卻是一個大問題。
我想了一下,從那個包着的兜裡掏出那塊遮天紅布放在地上,對着裡面的東西直接就是兩腳,感覺腳下踩平了,這纔將紅布打開,將裡面已經爛成一團的東西給抖掉。
那東西已經被我踩成了一團,但從黑乎乎的長毛來看,估計是蜘蛛之類的毒物。
不放心的將紅布折成兩折,我將兩塊小小的龍鱗包好放在褲兜裡,這纔敢走出去。
屋外長生已經將一個玉皇宮道士的上衣解開了,正給臉色已經沉得滴水的展隊講着這些人死的蹊蹺之處,見我出來就停上嘴,起身朝我道:“其他東西清點好了?”
我愣了一下,忙點了點頭道:“剛纔看了一下,只丟了那幾個牌位!”
可那個展隊的臉色卻又是一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又只是輕輕一笑道:“怎麼這麼多牌位?”
“幫別人供的,沒想到還有人偷這個!”我眼都不擡,指着地上的屍體道:“這幾個人是玉皇宮的道士,外面的是丁總的人,你通知這兩家吧!”
展隊的臉又是一黑,玉皇宮是當地政府安排建的,在當地很有信服力,而丁總這貨的勢力我現在都還不清楚。
“你們最好不要隨意動這些屍體!”我又重重的點了一句,朝展隊努了努嘴道:“這死法都不是正常的死法!”
“不動!不動!”展隊臉上已經完全無力了,兩眼一片聽天由命的神色。
我站了一會,也沒有了頭緒,只得朝長生打了個眼色,拉着他到一邊道:“這些人只怕是被人從裡面種了蠱了,那些洞都是從裡面爬出爲的蠱蟲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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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你快檢查一下屍體裡面還有沒有,我們也好知道是哪個人偷到我家來了!”
“嗯!”長生悶悶的應了一聲,忙擡頭看着我道:“門外那捆柴你記得幫我拿進來,我還有用。”
“知道了!”我擺着手很不耐煩,現在長生整個都跟苗老漢一樣,什麼都想着往家裡搬。
我招呼展隊出來,長生跟着從裡面出來,一手提着一具屍體直接就進裡屋去了。
“唉……!”等在門口的警察忙擺手去吆喝,可被展隊一瞪忙又將手訕訕的收了回去。
再看長生左手一具右手一具的樣子,臉上都嚇得綠了,連正眼看長生都不敢了。
“這羅小先生是要?”展隊不解的看着長生朝裡面一波又一波的搬着屍體問道。
“驅邪!”我可不敢說看這裡面還有沒有大蟲子,只是又瞄了一眼剛纔那畫線的幾個警察,想着等會一定要長生看一下他們,保不定現在身上就有了蠱蟲了。
趁着這機會,我就想將長生的那一捆“柴”撿到屋檐下放着。
可這轉眼一看,屋前除了警察就是看熱鬧的小孩了,哪有那一捆人骨頭的痕跡啊!
心裡頓時暗罵,這些人也太貪心了,這年代都不燒柴啊,看着是一捆乾柴還要撿了回去,真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而且那可全是人骨頭啊,全靠長生那一點術法維持着表象呢,萬一燒到一半變回人骨頭了,豈不是一家人都要嚇死啊。
展隊見我在找東西的樣子,忙上前問我要不要幫忙,我想了想只得咬牙說掉了錢了。
我難不成還跟他說,我撿了一捆人骨頭,放在家門口忘了拿,結果被人拎走了?
“掉錢你就不要想了,這人來人往的!”一個警察沒好氣的看着我,估計對我剛纔踢了他一腳還懷恨在心。
我也點了點頭,正想說不要了,那長生就冷着臉從裡面出來了,拿着塊毛巾擦着手,朝那些警察道:“剛纔有誰碰了屍體的,進來吧!”
我一聽果然是這樣,心裡沒來得就是一沉,那些個警察明顯的就是一臉的不樂意聽一個毛頭小子的招呼。
展隊也是一臉的不解,苦着臉看着我道:“張小先生,你看,這屍體有問題我都破例讓你們動了,可這些片警?”
我看着那些警察不滿的樣子,原本就是一直壓着的爆脾氣就直接上來了,大跨一步對着一個剛纔畫線的片警,嘴裡唸了幾句苗老漢教我的驅蠱苗語。
我還沒念上兩句,那個片警臉上一黑,就疼得直在地上打滾。
“張小先生!張小先生!”展隊忙將我拉住,急急地道:“他們也只是按規矩辦事,不必要這樣!”
“我這是救他,那屍體裡面藏了蠱,你們愛信不信,信的話就進去讓長生幫你們驅了蠱,不信的話就等着跟這些屍體一樣,讓蟲子從裡面鑽出來,再流血而亡吧!”這話我雖然說得毒了一點,但也算是大實話了。
那些個警察臉色一白,頭上大汗淋漓的看着展隊長,想等着他發話。
“嗯!”正當他們愣着,原本疼得倒地的那個片警猛的痛呼一聲,從地上爬起來看着我道:“剛纔真的是蟲子?”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指着裡屋道:“你等下可以看看那些人的屍體,你一看就明白了!”
那片警朝展隊點了點,捂着肚子就朝長生走去。
這一下子,那些片警察也都蒙了神了,看了看展隊張了張嘴,最後都嘆了一口氣朝裡屋走去。
我沒想到會這麼順利,這些辦案應當講證據的警察竟然這麼容易就相信巫蠱之說。
“張小先生也不用太吃驚,這些片警察還好,我們刑警遇到的怪事多了去了,對於這些鬼神之說,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展隊見我吃驚,苦着臉朝我解釋道。
想着這貨見我兩次都是遇到這種事情,我也算明白了,朝他笑了笑,問這案子接下來怎麼辦。
他也是隻是搖頭,這種案子向來是先報告給上面,要壓就壓,要破就得找像我們這種行內的人破,以前都是地方上的能力異士,比如玉皇宮。
“這次是一定要破了!”展隊說到最後,沉嘆一口氣道:“玉皇宮都死了人了,不可能壓着的!”
“就算玉皇宮不要破,我們也要破的!”想到這裡我就來火,破了我家的陣法就爲了偷幾個牌位,你要不能明着開口嗎?這又不是我家的東西,送你也就兩塊木頭。
氣沒生多久,裡屋半關的門一下子被人推開了,那個被我念過驅蠱咒的片警扶着門框就是一陣大吐。
聞着口氣中的酸味,我捏着鼻子走到巷子的風口,想着那牌位到底有什麼用啊,還搞這麼大動作來偷。
“好了!”沒一會,長生就在門口沉沉一句道。
“那就去刑警大隊吧!”我朝他一點頭,就熟門熟路的上了最近的一輛警車。
看着那些吐着一塌糊塗的片警,展隊無奈的搖頭,親自上來開車,卻又忍不住的問長生,裡面到底看到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每人肚子裡都引出了幾條筷子粗細的胖蛆。”長生說得輕瞄淡寫,可我明顯看着展隊的臉抽了幾下,用力的抿着嘴不再說話了。
其實去刑警大隊對這件案子也沒什麼幫助,我主要還是想去查一下元家人的來頭。
從丁總的嘴裡似乎對元家人還是頗爲推崇的,可對於一個六年都沒有出現在別人面前的家族,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力度,這放在以前得有多大的檯面啊?
刑警大隊依舊還是高局當家,沒想到這麼多年沒有調動,也不知道是他業績好呢還是不好。
展隊大概說了一下我家案子的情況,特別強調了死的人是玉皇宮和丁總的,對於屍體的慘狀和接觸過屍體的片警中蠱的事情更是描述得有眉有眼。
高局聽得臉都綠了,忙招呼着我們坐,自己跑到裡面打電話去了。
再出來時,額頭上已經佈滿汗了,朝我們輕笑道:“這次的事情上面要求先放一放,等上在的安排。只是不知道張小先生對這事怎麼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