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被鬼附身了,村民都愣了愣神,看了看一眼,衆人朝着我衝了過來。
“蕭子對不住了,大師說你被鬼上身了,爲了我們的村子我們只好把你打昏。”說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拿着手中的扁擔朝着我的頭敲了過來。
我心中涼了一半自嘲了一聲,和他們相處了幾十年,他們寧願相信一個騙子,也不願意相信我。
看着扁擔朝中我呼呼拍來,我急忙把頭一歪,扁擔啪的一聲,順着我的頭狠狠的拍在了我肩膀上。
捱了這一扁擔,痛得我嘶牙咧嘴,“好啊!大虎!你真他媽還真下得去手!”
這一扁擔打得我右手不能動彈,一動就傳來鑽心的疼痛,這傢伙肯定使出了全身力氣,要不是我躲得快,我腦袋恐怕成爆米花了。
“蕭子,你可別怪你虎哥,大師說你被鬼上身了,你會害死村子裡的全村人的啊。”三十多歲的男人爲難說道。
“哈哈,我被鬼上身,你們真是瞎了眼。”我有些瘋狂了說道。
心中感覺到十分可悲,要是我被鬼上身,你們早就被我撕成碎片了。
“你們別相信他的話,他妖言惑衆,現在快點把他給打趴下了,耽誤了時辰那你們全部村民的命都不回來了。”慕容南大聲說道,隨後冰冷的目光冷冷的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幾分不屑。
村民的大小夥都朝着我衝了過來,臉上沒有了一絲爲難之色,在有些村民的眼裡,我還看見了厭惡我的神色。
我心中徹底沉了下來,將近有一百個漢子朝我打了過來,都說雙拳不敵四手,更何況我的右手已經被打得動彈不得,再挨這將近一百多個大漢的攻打,估計成了一灘肉泥。
好狠的慕容南啊,這是要把我打死的節奏啊。
將近一百多個大漢把我團團圍住,奈何我是大羅金仙,也挨不下這鋤頭扁擔啊。
“完了,這下要被扁擔打死了。”我感覺絕望了,心中感覺可悲可笑。
“打死他,附在他身上的鬼才出來。”慕容南冷冷說道,心中對我充滿了不屑。
敢跟本大師鬥,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慕容南說完,衆村民都擡起了手中的武器朝着我的頭呼呼拍來。
要是這些武器都落在了我的頭上,我想活也活不了。
這些武器差一點就要打在我的頭上的時候,突然間一聲大喝聲傳了出來,“誰要殺我兒,我田成貴跟他拼命。”
這一聲大喝聲,讓衆村民微微停了停手,扭頭順聲音的源頭看去。
在村民愣神之時,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鑽進了人羣中,便朝我急衝衝的過來。
這人不是我老爹還會是誰。
只見老爹衝到我的面前,緊緊的把我拉到了身後,彷彿是母雞護小雞一樣,衝着這些村民大聲說道:“我看誰敢殺我兒,我拿手中的菜刀劈死他。”
我心中一震,看着老爹的背影差點流下眼淚出來,同時對着些村民感到了絕望之色。
“老田啊,不是我們要殺了你兒,我們殺的是鬼啊。”田大樹苦苦說道。
“好一個殺的是鬼,我兒是人不是鬼,你們敢殺我兒,我立馬殺了你們。”老爹氣呼呼的揚了揚手中的菜刀,氣的手連連發抖。
“這這……”田大樹臉上頓時爲難了起來,隨後看了一眼慕容南。
慕容南昂了昂頭,有些冷哼了一聲,“這麼多人難不成都是吃白飯的,連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和一個二十多歲的人都對付不了嗎?把那個男的一起打死不就可以了,耽誤了時辰,鬼邪出來,你們可別怪我不提醒你們。”
一聽到鬼邪出來,衆村民臉色剛剛閃現出來的愧疚,轉眼間煙消雲散,放下的武器又重新擡了起來,想要朝着我和老爹一起打死。
“真是無情的人,你們別打我老爹,我走不會耽誤你們拆房子。”我大吼了一聲,對於這些村民我的真的涼了,這些人連我老爹都敢殺,還救他們幹什麼。
村民停下了手,田大樹連忙擺手,把叫村民給我和老爹讓出一條路。
老爹心急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走我們回家。”
“走我們回家。”這句話就彷彿重若千斤,狠狠的撞擊我的心頭。
全村的所有的人都相信那個冒牌大師,唯有老爹相信我,更是不惜性命也要把我救出。
“你們會後悔的。”我淡淡的對我身後的村民說道,看着這些相處了十幾年的村民,我現在感到好陌生。
老爹扶着我一步一步的朝着我走去,我扭頭看着慕容南,雙拳握得緊緊的,真是好狠的心,我只不過是阻攔了他一下,他就想把我和老爹一起殺死。
隨後我們慢慢走遠,而在我們的身後傳來了慕容南的大吼聲,和一些村民的聲音。
老爹把我扶到村東口的橋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突然間猛得從地上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就朝我臉上甩了一巴掌。
“啪!”
這巴掌發出來的響聲,在格外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的響亮。
我摸着臉,心中蒙了,爲何老爹會打我,莫非他不相信我不成。
“你這小兔崽子,田家就只有你一根獨苗,你要死了,你要娘和我怎麼活,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嗎?你這小兔崽子,今天老爹都好好打你,老爹就不叫田成貴。”
老爹說完剛想拿起旁邊的有拳頭大小的樹杆,又急忙縮回手去,跑到橋頭拿起了拇指大小的樹枝朝着我怒氣衝衝的過來。
打在我的背上,我心中感到十分開心,還以爲老爹不相信我,原來是這麼回事。
看老爹的動作十分兇狠,但打在我背上的力度卻是輕輕的,我知道老爹是刀子嘴豆腐心。
“真是莽撞的小兔崽子。”老爹好像是打累了把手中的小樹枝扔到了地上。
“老爹,你真的相信我說得話,你真的不會認爲我是鬼上身。”雖然我感覺我問的一句是多餘的,但我還是忍不住這麼一問。
老爹輕嘆了一聲,朝着我瞪了一眼,“我的種我還不知道,你雖然那莽撞了一點,但還是懂得分寸,不會平白無故的說出這樣的話來,老爹相信你,不是別的,就因你是我的種。”
聽到這裡,我心中頓時間感覺到有一陣暖流流過。
“對了我老媽呢?”我急忙說道。
老媽要是知道我要被打死,肯定第一時間出現在我的面前,可爲何看不見她。
聽着我說這樣的話,老爹又是瞪了我一眼,怒聲說道:“你這小兔崽子,你還好意思說,你老媽一聽見你要被打死,就嚇昏了過去。”
“啊!不行我要回家去看看老媽,老媽出了什麼事,我跟他們拼了!”我心頭一驚,頓時間朝着我家快步走去。
剛走出十幾步,老爹就伸出了手緊緊握住了我的手腕,“急什麼急,我把你老媽照顧好了,你先靜下來跟我說說,你剛纔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見老爹把老媽照顧好了,我心才放了下來,坐在了橋頭上,輕嘆了一口氣,“李老頭家有大凶之物,村民進入裡面都會死的,恐怕李老頭的家還來不及拆人就死了。”
“小兔崽子,你說得事真是假。”老爹臉上露出了一絲慌亂,急忙說道。
“我是你的種,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你還不知道嗎?”我心中一滯,老爹顯然還有些不相信我。
“你這小兔崽子,去哪裡懂得這些。”老爹輕聲問道,心中有些驚訝,我有幾斤幾兩老爹可是清清楚楚,可今天卻發現,自己卻摸不透我了。
“嘿嘿。”我摸了摸頭輕笑一聲,不說話。
陰陽學術和神秘玉佩的事情,我不想告訴老爹,不想讓他知道我是一個陰陽先生,更是不像讓他知道,我是一個陰婚司儀。
老爹看着我不想說,倒也不再問了。
臉上卻佈滿了憂愁,臉上的皺紋都快皺在了一起,拿出了煙悶悶的抽了起來。
“老爹你這是怎麼了。”看着老爹這幅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問道。
“哎,兔崽子,我想去看看村民啊,要是他們都死在了李老頭的家怎麼辦啊,那可是將近一百多人的性命啊。”
老爹說完又是大口抽了一口煙。
我心中不由一愣,心想老爹真是實在,人家都想殺死咱父子了,你倒好還想去救人家。
“老爹我們回家吧,現在恐怕已經來不及了,那李老頭的房子估計被他們拆了,我們想救也救不了。”我說着說着就伸出手想把老爹扶了起來。
誰知道手還沒有扶到老爹,老爹就伸手就朝着我的頭打了一下。
“你這小兔崽子,如此沒良心,你還是我種嗎?你能眼睜睜的看着村民死,我田成貴做不到。”老爹一個氣啊,說着就地上站了起來,又朝着李老頭的家趕去。
我心中連連發出一聲苦笑,知道老爹就一個牛脾氣,做出來的決定十頭壯牛都拉不回來。
“得!誰叫我是你的種呢!”我連忙站了起來,朝着老爹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