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煞氣猶如泉涌一般的朝着我涌了過來。
感受這股濃厚的煞氣,我心中猛然一驚,急忙朝着井口上跳了上去。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下面到底有什麼,煞氣如此之重,我才輕輕這麼一挖,煞氣就衝過來了,要是待久了沒準被這煞氣給衝昏腦子。
“先生,怎麼樣了。”王田緊張的問道。
“煞氣太重了,這口井還是別碰了。”我輕嘆了一聲。
本以爲高估了這口井,沒有想到自己反而還低估了它,光是這濃厚的煞氣,指不定這口井下面有什麼厲害的東西。
“這這……”王田一臉急得,不停的走來走去。
“叔,先聽先生的吧,先停工幾天。”王二牛對着王田說道。
王田沉默不語,過了片刻才輕聲道:“先生,我們先回去吧。”
看着王田不說停工的話,我也不多說些什麼了,不是我不管這口井的事,關鍵我沒有那本事。
沒有金鋼鑽,不攬瓷器活,萬一事情幫不上,反而辦砸了那可糟了。
跟着王田走到了家裡,想起了我曾經走過來的老山林,記得柔蔓玉曾經說過,那老山林中有虎頭山。
想着想着,我不由對着王田說道:“王叔,你們村的不遠處那片老樹林……”
我還沒有說完,王田雙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勸說道:“那老樹林邪門的很,有事沒事不要瞎打聽啊。”
聽着王田說這話,我本想問問,就懶得再問了。
吃完了晚飯,我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十點鐘,就聽見有人在砰砰砰的敲着門。
邊敲門還邊聽見救命聲,“先生,救命啊,先生……”
這聲音把我給激醒了,揉了揉雙眼走過去把門給打開,就看見王田臉上充滿了着急。
我剛想說話,王田就伸出手緊緊的拉着我的衣袖急聲道:“先生救命啊,有好幾個村民中煞了。”
“中煞!”我雙眼一瞪,急聲道:“他們又挖井了,不是叫你停工的嗎?”
“我叫他們停工了,可有些人不相信啊,他們硬說這是封建迷信還說要相信科學。”王田連忙解釋道。
聽見王田的聲音,我忍不住輕嘆了一聲,啥也不說,擺了擺手讓王田和我趕緊去看看。
早在昨天,就自己告訴了他們不能挖,煞氣如此之重,誰挖誰找死。
王田也是一臉急的,一路走到井邊,也不跟我說話。
一到井邊,我就看見了十幾個村民圍成了一個圈,在這個圈裡面還傳來了幾聲悽慘的哭聲。
聽見這些我一個頭兩個大啊,這些人看着我來了,紛紛給我讓出了一個道。
走進去一看,地上躺着好幾個中年男人,每一箇中年男人的臉色都充滿了煞白,嘴脣黑乎乎的,猶如中毒一樣,雙眼翻白,全身還一個勁的抽搐,地上全是吐出來的白沫。
在中年男人的旁邊還有一個約五十多歲的老頭,這老頭眉頭緊皺,伸出手翻弄這些中年男人的雙眼,還把脈啥的。
“這是我們村有名望的老中醫,我們都叫他老村頭。”一旁的牛二對着我說道。
老村頭看了一會,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救不活了。”
說完這這句話,老村頭站起來想走出了人羣。
聽見老村頭的家屬,立刻痛聲大哭起來。
剛走到我的旁邊,老村頭朝着我看了過來,停下了腳步。
“你們讓先生看一下。”牛二輕聲說道。
衆村民聽見牛二這樣說,紛紛朝着我看了過來。
“快讓先生試試吧,當初村長的病都是先生治的。”
這些家屬紛紛停止了哭聲,朝着我看了過來,紛紛叫我救命。
這個時候,老村頭也不走了,把肩膀上的藥箱放在了地上,雙眼緊盯着我看,輕發出了一聲冷哼聲。
我的事情,這老村頭也知道了,他治不好的病人,他可不相信,一個毛頭小子能夠治好。
“先生,能治好嗎。”王田緊張說道。
“試試吧。”我輕聲道,蹲下身子看了看這些中年男人。
看這些中年男人臉上的煞氣,我心中一沉,這煞氣已經侵入到了身體裡面去了,這可比昨天王田的嚴重。
王田只不過是被煞氣薰着了,而這些人卻是被煞氣侵體了。
“把他們的衣服給脫了。”我輕聲道。
家屬們紛紛點了點頭,不一會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上身都扒了個精光。
“你們啊,不相信老夫,卻相信一個神棍,可笑!”看着我,老村頭冷聲說道。
我回頭望着這個老頭一眼,反而被老村頭狠狠的瞪了一眼。
看着老村頭對我的敵意,我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有些疑惑,我是殺了他家的豬了,還是偷了他家的雞了,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看着老村頭是個老頭的份上,我也不跟他一般見識,尊老愛幼,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嘛。
可我不跟着老村頭一般見識,可這老村頭卻跟我一般見識起來,教育的口吻說道:“年輕人啊,你說你幹什麼不好,卻幹這種欺騙人的神棍子,我跟你說,你這樣是犯法的,現在還能改,不要坐了大牢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
聽着老村頭的話,我直接把這老頭給無視了。
見我給他給無視了,這可把老村頭氣得臉紅脖子粗,“不知悔改!”
說完了這句話,老村頭一屁股坐在了地給上,冷冷的看着我,想要看看我是怎麼出醜的。
畫了幾張滅鬼除兇咒,貼在了這些中年男人的上身上,叫着牛二去找到碗來。
“先生是不是要打清水啊。”找來了碗,牛二輕聲問道。
“不是,去找童子,叫他們把尿撒尿在碗裡面。”我輕聲道。
牛二一臉迷糊,剛想問些什麼,就被王田一腳踢在了屁股上,催促道:“先生讓你做什麼,你就快做什麼。”
我看着王田啊一眼輕聲道:“王叔,你去幫我找一些無根水。”
“無根水?”王田一臉迷糊的看着我。
“就比如下雨的水,就是沒有落到地上的水,露水這些。”我解釋道。
王田哦了一聲,急忙轉過身去,去找無根水了。
不到一會,王田和牛二都趕了過來,手中各自拿着一個碗。
童子尿能夠驅一些邪性的東西,把童子尿和無根水兌在一起,驅邪的效果比較大。
當然,這也只不過是從陰陽學術中知道的,具體能不能驅邪,我也不知道。
不過這幾個村民都中了這麼重的煞氣,只能夠用這種方法了。
燒了幾張滅鬼除兇咒,把這些符渣都放在了童子尿和無根水兌在一起。
把碗提給了這些村民,我對着村民輕聲道:“輪流餵給他們喝,一個人喝一點就行。”
過了一會,把這些中年男人都餵了一遍。
看着這些中年男人還沒有醒來,我心中有些忐忑,畢竟這些村民中的煞氣實在太重了。
此時的老村頭看着地上躺着的村民不醒來,輕哼了一聲,對着這些村民的家屬說道:“趕緊準備喪事吧,別讓人死了還不安生,這小子真是一個神棍……”
老村頭還沒有說完,只聽見躺在地上中年男人紛紛輕咳了幾聲,臉上的煞白之色也褪去了。
看見了這些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醒了過來,老村頭臉色徹底的凝固了,彷彿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大嘴巴子。
過了片刻,老村頭眉頭緊皺,雙眼有些不可思議,急忙走了過來,走到了這些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的身邊,蹲下了身子,伸出手跟他們把脈,“怪了,剛纔脈象已經停了,現在怎麼又活過來了。”
看着我一眼,老村頭雙眼也沒有剛纔的瞧不起和輕視,從地上站起來,灰溜溜的走開了。
看着這老村頭,我心中有些好笑,想必是這老村頭因爲我能救了他不能救的人,所以心中有些不服氣。
聽見老村頭這麼有名望的老中醫都說活了,衆村民紛紛鬆了一口氣,立刻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村民連連對我稱讚道,病人的家屬也站起來對我一陣感謝。
“你們怎麼都中煞了。”我疑惑的看着這些中年男人問道。
我心中疑惑的是,這中煞只應該中一個人而已,可竟然五個人一起中煞了,而且中煞的程度都很厲害。
“先……先生,我們剛挖出來一顆石頭,就昏倒了。”其中一箇中年男人輕生說道。
“石頭?”我眉頭一挑,心中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石頭,能有這麼濃厚的煞氣,不由又道:“那石頭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在哪。”中年男人站起來指着井邊不遠處的石頭說道。
我順着中年男人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在井的旁邊有一顆石頭。
這石頭的模樣跟是怪異,外形和人的心臟長得一模一樣。
雙眼緊盯着這顆石頭,我心中猛然一驚,這個石頭剛纔似乎在動。
“石頭會動!”這可把我嚇了一跳。
石頭可是死物,怎麼可能會動。
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好幾下,我果然沒有看錯,這顆石頭確實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