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騎又一騎。
足足有上百騎兵。
官道兩邊,灰塵四起。
那四下散開的老百姓,誰人不識這隊伍,誰人又敢埋怨幾聲。
唯有一老者站在三分開外處,朗聲念道:“江遙百年奠基,遲早毀於一旦。”
聲音中暗含氣憤,透着一股淒涼。
可馬蹄聲四起,嘶吼聲瀰漫。早已將那老者肺腑之言,淹沒下去。
百騎過後,唯有漫天飛塵,唯有震耳欲聾。
那百來騎兵徑直朝着王落等人奔來,爲首一人虎背熊腰,大有大老粗之象。
在看見關雎等人的那一刻,這人直接落馬在關雎身前。
翻身下馬,朝着關雎叩禮:“末將關禮參見大小姐!”
關雎冷豔相看:“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你家主子人了?”
那虎背熊腰的關禮傻傻笑了笑,又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俺家主子今兒個有事在身,特地吩咐俺前來接大小姐。也不知這陣仗如何,能不能入的了大小姐的眼。”
關雎向前走了兩步,一巴掌朝着關禮直接扇了過去:“你也配?”
四下官兵無一人敢動,甚至連一聲喘息都沒有。
四下寂靜。
“他人了?”關雎再次問道。
那關禮捱了一巴掌一句話都沒埋怨,只有傻傻笑了笑:“俺家主子說了,接到大小姐就是我的任務,能把大小姐開開心心的接到城裡面就是俺的任務。俺就是大老粗一個,也管不得那麼多,嘿嘿。”
王落在一邊看着,一陣鬱悶,怎麼此刻的關雎,和之前自己認識的關雎,完全是兩個樣子了?
王落很鬱悶,也很惆悵。
“我數三聲,立刻將你的人撤掉,我說了不需要就是不需要。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關雎冷聲說道,絲毫不給眼前這人面子。
那關禮哪有臉皮可講,只是憨厚的笑了笑:“沒事的,主子說了,您大膽的往前走,咱們在後面墊底就是了。”
關雎覺得和這頑石無話可說,十分氣惱的跺了跺腳,拉着王落朝前就走去。
一行人等,在十分怪異的情況下,進了城。
關雎拽着王落,如同老鷹抓小雞。後面一羣官兵跟着,就如同護送着老鷹一般,那小雞自然而然的就成了焦點了。
“這關家大小姐回來,聽說可是出去了大半年了。”
“誰說的,足足有一年的好麼。”
“這關老爺不得氣死?也沒聽說派人出去找找啊。”
“呵呵,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的啊。”
城門之中,人來人往,人言人語。
這天地下,最堵不住的,就是千千萬萬之嘴了。
這一天,關大小姐回城了。
傳遍了江遙小鎮的處處角落,當初關大小姐離家出走世人皆知,今日關大小姐回來,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這關大小姐爲什麼這麼厲害?爲什麼大家都知道了。
關大小姐是誰,那可是得到過江遙鎮,百年美女稱號的女人。
更何況,她還有一個厲害的老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