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和央國人們以火燒竹,爆裂發聲,用以驅鬼,纔會形成現在的爆竹。久而久之,和央從烈焰國引進了火藥,纔有了現在的煙花。
逢年過節,煙花爆竹早已成爲了和央國家家戶戶的必備。民間官府有規定,煙花爆竹是不能流通在市面上的,只有特定的官家單位纔可以售賣。
這些年,和央國的煙火生意基本上被開元郡王一人壟斷,皇權特批,誰敢忤逆。
又由於開元郡王居住在蛇頭城,所以每一年的晚會極其隆重,連着周邊不少老百姓都會趕過來湊熱鬧。
星辰日月高天際,雪散煙花遍海隅。
蛇頭城廣場之上,早已經佈置好的煙火爆竹。在開元郡王一聲令下,頓時百花齊放。
鳴叫蕭蕭入九天,此去皎月須經年。
“落哥哥怎麼還不回來了?”一旁的小九兒拽着關雎的手,盯着漫天煙花說道。
“蛇頭城不愧是蛇頭城,這不是一兩條金絲錢能砸下來的啊。這兒的官員個個估摸着都是富的流油喲。”
“窮望山富玩火。”祝夜郎刷的一聲打開摺扇:“這落兄怕不是真遇上麻煩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馬上就到了。”關雎笑了笑說道。
“表姐,還是咱兩夠統一戰線,我們這叫相信老大實力。”趙錢樹說完,對着身後招了招手。
後面拿着幾個大蒲扇的大漢下蠻力的上下搖着。
趙錢樹一對賊眼瞄了瞄祝夜郎,小樣,就你有扇?誰大?
隨後身後有一美嬌娘,懂事的遞過來一顆葡萄。
趙錢樹美滋滋的咬上一顆,心滿意足。
足以容納萬人之上的廣場人聲鼎沸,家家戶戶把歌唱。
小九兒盯着天上煙火,陷入了沉思,猛的拉了拉邊上的關雎:“快看快看,關雎姐姐你快看。”
衆人聞聲看了過去,只見那瞬間璀璨的煙火像是靜止在了天空之上。而下面不斷燃放上升的煙花,更是隻要綻放開來,便是不在會消失。
“天幕滿煙火,瓊瑤掛水簾。”祝夜郎收起摺扇,輕敲小臂數下。
“遠看像團火,近看還是火,妙!”趙錢樹不屑的看了一眼祝夜郎,喃喃自語道。
祝夜郎只好乾笑兩聲搖搖頭。
衆人皆是以爲這場煙火秀是材料的原因,所以導致能夠在天空上停滯,廣場上歡呼聲不斷。
“你們快看,那上面有個人!”人羣中不知誰說了一句。
大家眼光紛紛朝着天空上面望了過去。
紅光閃耀之中,有一人立於其上,腳下是那煙火百里,只見此人伸出右手,緩緩張開手,他對着地上老樹那一塊笑了笑。
“花瓣,快看,好多花瓣。”
那人右手舒開之後,竟是有漫天花瓣從天而降。五顏六色的花朵,穿過這漫天煙花,兩者竟是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
“關雎,喜歡嗎?”
關雎耳邊響起聲音,連連回頭望了過去,兩人鼻息只差毫釐。
“落哥哥,落哥哥,剛剛那個天上那人就是你,就是你,我看到你了。”
“還是老大會玩。”趙錢樹嘆了一口氣。
“落兄,我們還以爲你回不來了。”
王落回頭對着衆人笑了笑,又看向關雎:“也不知道這花好不好看,我就摘了一些過來,好在及時趕到了。”
“回來就好,謝謝你,王落。”關雎笑的像朵花。
王落也沒繼續說話,在邊上就坐了下來,幾人望着漫天煙花和花朵。
這花是王落從谷底秋景之境帶回來的,王落在摘花考慮怎麼放的那段時間,竟是意外的發現這座“空城”竟是可以將外物放入進去,只不過容納的空間在小天地的一面“鏡像空間”罷了。
王落猜想自身的這座空間有可能還有許多未知,並沒有被自己探索出來。
原來只是持續一個時辰的煙花晚會,卻是在王落控制上面空間之下,足足維持了兩個時辰。
蛇頭城老百姓一傳十,十傳百。這麼多年的煙火晚會,還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盛景。便是從這一天開始,蛇頭城又多了一個說法。
天瑞孱林,必將大福。
煙火晚會的另一頭,高球球剛和高仲說聲去那頭看看,去和自己老大王落打一個招呼。
高仲點了點頭,轉身望向了開元郡王張熙那一邊。
“爹,這仇我遲早會報的。”
“古人誠不欺負,說勾心鬥角那是小人作爲,可如今誰不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勾心鬥角好與不好?”張熙轉頭對張牧之說道。
張牧之眼神有些閃爍,弱弱開口:“孩兒不知。”
“但凡做大事者,必等時機二字,如今這纔多大點事情,你就成了這般?成事在人,謀事在天。你的成事就是這?”
張牧之聽着張熙的話,自己的老爹從來未這樣和自己這般說過話。從小到大這麼多年,哪裡不是自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當初那個女人,那個被吳秀師害死的女人,他張牧之從來沒有受如此大辱。
“風雨遲早會來,如今烈焰國虎視眈眈,陛下心裡難道沒有數?如今兵權四分五裂,你真當陛下是頭豬?現在滿朝風雨,人心叵測,萬一哪一天我不在了,你張牧之算什麼東西?隨隨便便被別人安一個罪名,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韜光養晦,好好做你的大公子,大少爺。”
張熙擺了擺手隨即想着前方走了過去。
後面跟着的劉叔對着張牧之點了點頭。
張熙朝着王落等人徑直走了過去,到了身前半鞠躬:“不知少俠師承何方?”
王落盯着眼前這人,笑了笑:“咱兩認識?”
張熙朗聲笑了笑:“鄙人姓張,單名一個熙。少俠前兩日去過鄙人府上,恰巧我不在,有失遠迎了,實在是失禮失禮。”
邊上的幾人,同時睜大了眼睛,望着眼前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