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宗鎮斜峰雷鳴神殿,除了宗主東臨山君之外,各大主峰山脈的主子皆是在場。
一直以來在泰安宗實力最弱,認可也最低的蓮花山山主納蘭明日最終開了口:“和其盛,戰必亂,亂則亡國亡天下。”
納蘭明日一開口,雷鳴神殿迴音陣陣,方纔嚷嚷嘈雜的明殿一時間寂靜萬分。
只剩下這句話在殿下回蕩。
煊赫門張溪猛拍桌子,一怒而起:“納蘭明日,此話還真是神仙開了口,凡人低下頭,怎的,欺負我們不識字,不懂道理?”
納蘭明日盯着張溪:“兄長爲大,我絕無此意,只是我覺得貿然答應別人的要求,會不會不太好。這期間,我們還是等宗主出關再議。或者,諸位師兄在從長計議。畢竟,這關係到的不僅僅是泰安宗,不僅僅是燕雲王朝,往大了說,關乎全天下老百姓的問題。”
“納蘭明日,你迂腐,無知,你簡直、、、”啓明山秦觀奪門而出,跨過門檻還不忘回頭丟一句“簡直不可理喻。”
納蘭明日倒也不記恨,笑着搖了搖頭。
維持三天兩夜的泰安宗會議,終於以納蘭明日一句話終結。
爲的卻不是三年一次的試煉大會。卻是跟泰安宗來了位神秘人有關。
連着最後走的時候,翠煙峰的峰主都忍不住。
伸出一根手指頭連連戳了戳納蘭明日的腦袋瓜子:“你啊你,你啊你。”
可要知道,翠煙峰的峰主,可是一位美娘子。
自泰安宗成立以來,凡是遇大事需要決斷時刻。需集齊各山各峰意見,有一個不贊同者,都不能通過立案。
前不久泰安宗來了位貴客,所以纔有了這會議。
可偏偏有一人不同意,便是蓮花山的納蘭明日。
一人不贊同,連宗門都不能左右。唯有出來一人,能有堅定說服他的理由,纔可通過。
千百年來,泰安宗一直如此,從未更改過。
任何一屆的宗主,也沒有權利去廢除這條宗門之規。
千年之盛,並不是不無道理可究。
一時之間,雷鳴殿走的走,也便只有空蕩蕩的風呼嘯的吹着。
納蘭明日低下身子,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地。他又使勁敲了敲,而後嘀咕道:“榆木腦袋可沒這個硬。”
這雷鳴神殿的地板,那可是用的啓明山的碎石鑄練而成。
納蘭明日自個瞧着都好笑,拍了拍手掌便是站了起來。這身白袍可是當年小師姐送的,聽說用的是那青啾琉璃絲一寸寸的製成的,可別弄髒了。
納蘭明日又笑了笑,該回去囑咐徒兒們練功修行了,千萬不能偷懶。
這大事不能兒戲,小事更不能馬虎了。
這段時日可就是泰安宗的最忙的時候,再不能像三年前一般了,就搶了一個徒弟回來。
這會可得好好露露臉,不能讓別的師兄給徒弟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