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際流腳下自成天地,先是黃光四射,繼而有青琉璃色彩慢慢溢出,隨後一點一滴的映射在方際流身上,更奇妙的是那色彩似乎與方際流融合成了一體。活生生的一套琉璃青色戰衣……
已然在空中的王落聽到了關雎的呼喊,哪裡還收的住身子,手中石刀劈向方際流。
“砰砰、、、”
王落手中之刀沒有碰到方際流,像是硬生生的碰上了空中的一處屏障,一點一滴的碎落瓦解。
方際流就站在王落身前,盯着王落的眼睛:“結界?我也會了。”
方際流笑了笑,如春風沐之,右手猛然伸出,將王落整個人直接拽住,一把狠狠的摔在了黃色結界之內,地上硬生生的砸出了一個大坑。
王落只感覺五臟六腑都像是碎了一般,嘴裡一口鮮血噴出。
“王落……”橋上看着的關雎慌了神,左右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一般。
邊上的祝夜郎一把拉住了關雎,默默的搖了搖頭。
王落忍住疼痛,單手撐地想要站起來,可是卻突然發現,身上卻像是肩負了一座大山一般,無論用多大的力道也爬不起來。
王落咬了咬牙:“你這結界有些不一般。”
後撤一段距離的方際流右手持劍,又望向不遠處的林花枝:“死,沒那麼可怕的。”
“也忘了告訴你,我這方結界名爲‘千金’。專爲困住敵人所用,進來了被壓住就出不去了。”方際流解釋到。
還有一點是方際流所沒有說出口的,這方結界是自己成人禮那日,師父送給自己的禮物,喜歡的很了。
方際流似乎想起了什麼,還有大事要辦,與眼前這人還浪費口舌作甚?
方際流右手持劍,左手赫然出現一顆入鵝石般的物體,將其丟到了王落上空。
只見黑色鵝石並沒有落下,而是盤旋在空中急速的轉了起來。
“千金”結界內的王落,本是半跪狀態,突然整個人往下撲了下去,直接臥在了地上,而剛纔那深坑又繼而下墜了不少。
又是一口鮮血……
“結束了!”方際流開口說道,聲音小到剛和王落能聽見。
那把名爲“春樹”的劍發出緩緩的“滴滴滴”像極了雨水落在石階上的聲音。
王落盯着方際流的方位,眼前所有的景色像是有了幻影一般,左右開始搖擺起來。
“壞了,方際流那把劍有問題。”祝夜郎也忍不住的說道。
倒是此時此刻的關雎冷着臉,像是沒事人一般,只不過臉色慘白的厲害。
王落被困在結界之內,那柄春樹像是變成了成千上萬一般,分裂出了萬般劍影……
越來越近,空氣之中都發出刺拉拉的聲音,雷鳴不止。
“要死了嗎?”王落自言自語道。
“我纔剛來到這個世界啊,好人哪裡能這麼死了?”
劍隨風而至,影伴夜而行。
“噗嗤”一聲、方際流手中那把劍空了,竟然空了,王落不見了?
“老子堂堂好人,就能這麼死?老子自己的設定老子自己來主宰!”方際流的四周發出王落的怒吼聲。
可方際流卻不見王落人影。
“糟糕!”方際流心間暗道。
腳下土地隆起,如閃電一般,如春芽萌發,破土而出一拳,砸在了方際流的下巴處。
整個人被砸向空中,繼而王落以小空間的優勢所在,瞬移至方際流的上空,整個人如同一隻雄鷹,從天而墜落,筆直的砸在方際流的胸間。
轟隆聲四起,方際流再次被廢墟掩埋。
王落哪裡還給他喘息的機會,飛身入濃煙之中,躺在地上的方際流,整個人面目扭曲。
“該說結束的應該是我。”王落沉聲說道,手中五指翻轉,躺在地上的方際流,似乎被什麼東西握住一般,整個人開始變的扭曲起來。
王落五指開始一點點的用力,可是正當拳頭握緊的那一刻,整個手掌卻突然崩開。眼前的方際流,卻從地上爬了起來,方際流顫抖着身子,身上紫一塊青一塊,頭髮已經全部披開,他盯着眼前的王落,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很強!”
“開!”方際流厲吼道。
方際流消失在了濃煙之中,整個小天地一片寂靜。
風聲不見,石橋下的流水聲也消失了一般。
王落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咚咚咚”的震動着。
可是腳下的這方土地也開始震動起來,上下起伏,所有的感官似乎又回來了。
濃煙散開,王落猛然擡頭,方際流就在頭頂的那片空中。
腳踩“春樹”劍,他換了一個方位,以猿猴之勢而立。
“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你會破掉我的小結界,但是你卻是我遇到過的最強一人。你要知道,我的小結界,連我的師父破掉都尚且需要一段時日。所以,你很強!正因爲如此,我更不能輸,遇到你,我很開心。”方際流說完,突然笑了起來。
王落盯着空中的方際流,第一次覺得男人笑,也能算的上是漂亮?
王落立刻抹殺了這個邪惡的念頭,搖了搖頭,又朝着一邊“呸呸呸”暗道:無意想到,邪念自散。
“我有三把劍,一把名爲春樹,一把叫做松風,最後那把叫做妃子笑。”方際流御劍不動,對着石橋上的王落說道,倒是有幾分得意之姿。
王落哪裡聽的懂方際流這番言語,也不知此人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雲裡帝城雙鳳闕,雨中春樹萬人家,去!”方際流看了看王落,招了招手。
隨即方際流腳下那把劍,朝着王落飛了過來。
王落彎腰畫圓,躲過了春樹這一劍。繼而右手後仰,想要一把抓住這把劍。
可哪裡還容得王落去抓這劍,耳邊風聲四起,一把銀白色劍帶着呼嘯聲響,刺向自己。
王落穩住身形,再次躲過了松風的偷襲。
而空中的方際流動了,那把名爲妃子笑的劍明明只是被方際流手持在空中。
劍氣離天十多尺,石橋卻一層一層的被剝奪掉了皮。
而更可怕的是,剛剛被自己躲過去的那兩柄劍,卻像是有了神識一般,再度從身後饒了過來。
三個不同的方向。
豈是腹背受敵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