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船艙內的人都變得惶恐不安。
船隻內,更是一片混亂。
“怎麼回事兒?”
“突然變得好冷!”
“船底下有聲音!”
“爹,我好害怕!”
“咱們是不是撞見河神了?”
“……”
船艙內的衆人,全預感到了危機的降臨。
可面對這種未知的恐懼,每個人又顯得毫無辦法。
但作爲驅魔的人南辰等人,卻感覺到了江面上濃郁的陰氣。
這江水之中,有髒東西。
南辰等剛想到這人。
船老大已經來到船艙。
船老大依舊帶着驚恐,此時對着人羣大喊道:
“各位,聽我說!”
聽到船老大的聲音,躁動的船艙,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可下一刻,又爆發出了激烈的質問。
“船家,怎麼回事兒?”
“船家,我們是不是撞鬼了!”
“船家,快靠岸吧!我們不坐船了!”
“……”
船隻還在劇烈搖晃。
“嘩啦啦”的河水,不斷涌入船艙之中。
而且,船底的抓撈聲,變得更爲劇烈。
江面之上,依舊斷斷續續。
傳來那種“嗚嗚嗚”的怪叫,讓每個人的神經都到了奔潰的邊緣。
這船老大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
今日遇到這個情況,也是慌了神。
但還是強壓心中恐懼,對着船艙內大喊道:
“諸位聽我說,咱們這是,遇到了河神了。”
“河、河神……”
“真是遇到河神了?”
“完了,我聽說在江上遇到河神,得用活人獻祭。”
“對對對,我也聽說過。
遇到河神得用小孩獻祭。
不然大家都得死……”
“……”
好些人都議論起來。
一些帶着小孩的村民,全都慌了。
誰家願意,把自己的孩子丟到河水裡喂河神?
而且說是河神,那是因爲好聽。
不好聽的,就是河水裡的怪物。
把孩子丟到河內,還能活命?
恐怕會死得很慘。
這些村民們,紛紛將自己的小孩拽到身後,一臉警惕的望着周圍衆人。
一些被動靜嚇哭的孩子,更是被大人捂住了嘴巴。
生怕自家孩子成爲目標。
船老大則繼續開口道:
“大家都應該都聽說過,這在茫茫大江之上,遇到河神需要幹嘛吧?
若是有三祭,咱們扔下三祭,或許能活命。
可現在沒有三祭,就只能扔小孩到河裡。
只有讓河神吃飽了,咱們才能離開這河水之中。
要不然,咱們一船的人,全都得死。”
船老大話音剛落,便有一些孤身的男子大喊道:
“那還等什麼,快把船上的小孩兒都給扔到水裡啊!
不然我們都得死。”
“對對對,你快過來……”
說罷,一個男子就去拽一個小孩兒的手。
那小孩兒當場便被嚇得嚎啕大哭。
他的父母見了,當即反抗道:
“你幹嘛,別動我家虎子。”
“誰動我家虎子,我和誰拼命。”
船頭的船老大,這個時候開口道:
“這位大哥,現在一船的人命重要。
大家每個人給你湊點銀子,你們都把孩子交出來。
保命要緊啊!”
“對對對,我願意出一塊大洋。”
“我出三個!”
“誰交出孩子,我單獨給他五十個大洋!”
一個去任家鎮做完生意的富商開口。
同時間,船隻搖晃的更爲劇烈。
“嘩啦!”
更多的河水灌入船艙。
很多人都被河水打溼。
在這種形勢下,很多人動搖了。
畢竟五十大洋,這個不是小數目。
很多窮苦人家,有的甚至爲了十個大洋,就賣兒賣女。
此刻,一個南辰把心一橫。
一把奪過了妻子手中,襁褓中的嬰兒。
對着那富商道:
“我丟,記得給我五十塊大洋!”
那富商怕死得不行。
見那男子願意帶頭扔,直接舉起五十大洋的影票:
“給,我給!”
那男人看銀票。
竟然都沒去看嬰兒一眼,拽起那嬰兒,就要從窗口扔出去。
他妻子嚇壞了:
“你這個挨千刀的,那可是你親骨肉啊!”
說着,死死的抱着男子。
男子也是發了狠。
他去金陵城就是爲了討口飯吃。
五十個大洋,這個是大數目。
爲了這五十塊,他願意丟掉孩子。
但嘴上,卻美其名曰:
“你一個婦人,懂個屁。
給老子閃開,不然我們大家都得死!”
說完,騰出一隻手,一把就抽向了自己的妻子。
他妻子眼含淚光,錯恨跟錯了人。
已經咬牙,準備忍受這一巴掌。
可就在這個時候,南辰卻突然站了出手。
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
同時冷聲開口道:
“作爲男人,你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就罷了!
還當衆打自己的妻子,你算得了男人嗎?”
那男子並非任家鎮的村門,而是其它鎮上來任家鎮坐船的。
見南辰多管閒事,心頭不爽:
“我教訓我老婆,關你屁事。”
說完,就要抽手。
結果發現南辰的手,就和鉗子一般,死死的握住他的手腕兒。
不管他怎麼用力,根本就抽不動。
不僅如此,他見南辰目光深寒,心頭髮憷。
南辰冷冷的喊着他,手中跟着一用力。
男子慘叫一聲:
“啊,我的手。”
因爲劇烈疼痛,他另外一隻手上的孩子,直接被他妻子奪回。
南辰見那嬰兒被奪走,這才鬆開了他。
“他麼的,多管閒事!”
男子大怒,上前就想打南辰。
結果南辰一掌拍出。
“砰”的一聲。
那男子當場被拍翻出去,疼苦的倒在船艙之中。
周圍衆人見了,嚇得連連後退。
只有那男子的妻子,對着南辰道謝道:
“謝謝,謝謝恩公。”
可其餘人,卻指責起南辰來。
“你幹嘛?不扔掉孩子喂河神,我們都得死!”
“就是,你沒看見河水都開始倒灌了嗎?”
“又沒讓你扔孩子,有本質你去管河神啊!”
聽到這些話,南辰只是冷哼一聲。
掃視衆人道:
“好,貧道就把這吃人的河神給治一治。”
南辰此言一出。
衆人都不免面面相覷。
其中一些人聽到“貧道”二字。
“貧道,你是道士?”
“對,我認識他,他是我們任家鎮的驅魔人,九叔的徒弟。”
“九叔,就是你們任家鎮的那個驅魔道長?”
“……”
船艙內又是一片譁然。
秋生文才,此時也站了出來。
站在南辰身邊,小聲嘀咕道:
“師弟,你、你真能治這河神嗎?”
“是啊師弟,這河神怎麼治啊?”
沒等南辰回答。
船頭的船老大,也是一臉驚容道:
“小兄弟,你可別說大話。
這河神一般人,那能治它?
死在這河中的道長,不知道多少。
你可要量力而行,別禍及我等啊!
依我看,還是扔小孩喂河神,纔是最保險的。”
南辰卻是一聲冷笑:
“放心,這河神,貧道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