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前世爲了追求女神,苦學鋼琴一年有餘。
不說彈得有多好,但一般的曲子都會。
此時很謙虛的開口。
畢竟,他的確沒有當這這麼多人演奏過。
多少,有些心理負擔。
結果這話,恰好就被不遠處的張公子,張山給聽見了。
至從剛纔,南辰使招,讓他在衆目睽睽之下摔了狗吃屎後。
他便是一身怨氣。
視南辰爲眼中釘,因此就一直關注着南辰和任婷婷。
看着任婷婷和南辰有說有笑,他渾身都不舒服。
畢竟,他一直對任婷婷都有意思。
甚至還想取任婷婷爲妻。
奈何任婷婷根本不搭理張山。
加上任家家大業大,他張山也不好用強。
看着任婷婷對着南辰有說有笑的模樣,他恨不得一口咬死南辰。
奈何教堂重開,來了衆多任家鎮名流。
他就算是個紈絝,在這種場面,也不好發作。
只能靜靜等待時機。
一是想找機會羞辱南辰,警告他別靠近任婷婷。
二是想在任婷婷面,找回自己的顏面。
也讓任婷婷看清。
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他們是上層名流,不應該和南辰這樣的癟三混在一起。
只有他,才能任婷婷最佳的選擇。
可誰知道。
南辰此刻自稱會鋼琴,這會兒還自稱不敢上臺獻醜。
這好似讓他,抓住了找回臉面的機會。
他可是從省城回來,知道這鋼琴是西洋樂器。
是西洋貴族,纔能有條件學習的樂器。
在華夏,是很少見的。
在金陵城,都算是罕有。
別說會了,甚至很多人聽都沒聽過。
他也不過有幸摸過一次,更別談會了。
可眼前這個南辰。
不過收屍的“賤民”,怎麼可能會鋼琴?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南辰吹牛皮。
主要目的就是想誇耀自己,討好任婷婷。
讓任婷婷對南辰產生好感,然後攀上枝頭,做任家的上門女婿。
張山一想到這裡,便感覺看穿了南辰陰謀。
迫不及待的,想看南辰出醜。
想要拆穿南辰,讓任婷婷看到南辰的“真面目”。
所以,張山帶着兩個跟班,緊忙走了過來。
不等簡真和任婷婷開口,他已經咧着嘴道:
“喲喲,你小子還會彈鋼琴啊!”
南辰看着對方嘲諷的嘴臉。
不過冷然一笑,攤了攤手:
“沒錯。”
“既然你會,你怎麼就不敢去彈啊?
我看你,根本就不會吧!”
張山繼續開口。
而他身後的兩個跟班,也開口附喝道:
“就是,吹牛誰不會?”
“任小姐,這就是個僞君子。
他是想泡你,吹牛糊弄你們的……”
“那可不是。
一個收屍的,能會彈鋼琴?
我特麼把桌子給吃了。”
“……”
張山兩個跟班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不斷嘲諷打擊南辰。
秋生文才正在不遠處撩妹。
此刻見張山帶着兩個跟班過來,知道肯定又是來找南辰麻煩。
二人也急急忙忙的衝了過來,要來助陣。
“張山,啥意思啊!又找我師弟麻煩是吧?”
秋生性子比較急躁,也不怕事。
張山卻是一攤手:
“沒,我只是錯穿你師弟謊言罷了!
畢竟鋼琴,只有我們這種名流才能接觸得到。
你一個收屍的,就好好收屍,吹什麼牛?
還會鋼琴?
對吧,婷婷?”
說完,一臉猥瑣的望向任婷婷。
一雙眸子,盯着人家胸前嚥唾沫。
任婷婷和簡真,其實也不太相信南辰會彈鋼琴。
正如同張山所說,鋼琴只有非常富貴的人家,才能接觸到。
南辰不過一個義莊的收屍學徒,怎麼會彈琴呢?
可是任婷婷和簡真,又認爲南辰並非輕浮之輩,應該不會說假話。
但是,二人也只是聽說,真沒見過。
所以,現在也不好確定,南辰是真會還是假會。
南辰知道,這張山是故意找他麻煩。
要是今天不露一手,不狠狠的打他的臉,這事兒是過不去了。
於是開口道:
“張山張公子是吧!
你說我不會彈琴,要不咱們打個賭。”
張山一聽這話,瞬間來了興致:
“打賭,好啊?
你要是能當着衆人彈一曲。
我特麼給你一百個大洋。
然後在把這板凳給啃着吃了。
還叫你一聲爸爸。”
“對對對,少爺啃,我也啃!我叫你爺爺。”
“我也啃,也叫你爺爺。”
張山兩個跟班氣勢洶洶的開口,賭定南辰不會。
現在的南辰,不過就是打腫臉充胖子,裝裝模樣。
說完,張山又是一聲冷笑:
“但要是不敢,或者亂彈,根本就不會。
老子就把你手打斷。
以後見了本少爺,都得跪着叫爸爸。
再讓我看見纏着婷婷,我就弄死你……”
說完,還扭頭望向了任婷婷,滿臉餓貪婪之色。
任婷婷卻是噘着嘴。
冷哼了一聲,都不想看張山一眼。
南辰聽完,無奈搖頭。
自以爲掌控全局,其實就是個白癡。
這種送上門的臉,南辰自然要打,而且要狠狠的打。
雙手一攤,淡淡開口道:
“好!一言爲定。”
可秋生和文才,與南辰相處這麼久。
知道自己師弟並非那種浮躁妄談之人。
那是對自己的師弟,相當有信心。
聽南辰開口,秋生第一個附喝道:
“張山,你丫的等着叫爸爸,給銀子吧!”
“對,還有這板凳,我也給你留着啃。”
文才也開口。
到是旁邊的任婷婷,拉了南辰一把。
然後小聲道:
“南辰,你要是不會就算了。
別和他賭啊!
張山就是個大紈絝,在省城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跋扈。
你要是真不會,他肯定會找你麻煩的。”
南辰卻不以爲然:
“沒事兒,一會兒你就知道結果了。”
南辰滿臉自信,沒有絲毫擔憂。
相對於任婷婷。
一側的簡直,卻有了一定的信心。
當初他們從山崖洋樓回來的時候。
南辰和她聊了很多關於西方音樂事情,包括音樂家和樂曲。
就算她不知道南辰從何學習的彈奏,也沒聽過南辰彈過鋼琴。
如今見南辰如此從容,簡真瞬間打消了剛纔的狐疑,選擇相信。
南辰說完,也面向了簡真。
然後有意無意的盯着張山調侃道:
“簡小姐,你也當個見證。
一會兒等我彈完鋼琴。
張公子的一百個大洋。
就當我給教堂的捐助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