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多一刀立威後,即便有些本來不怕他的,現在也不得不顧忌了,最起碼也是犯不着爲了一句口舌之爭來出頭。
“這裡不是我的,也不屬於你。五天內你必需離開,不然我驅逐你。”辛迪說完轉身離開。
納多心裡高興。辛迪這話一出,自己表面不想離開,這樣一來無疑就是最好的掩飾。
辛迪去後,酒館之內又逐漸的吵鬧了起來。
人們已經不是太在意剛剛丟掉性命的那個倒黴傢伙,這樣的情況在鬼島不算稀罕,何況辛迪已經做出了裁決。這個討厭的不速之客即將離開,鬼島又將恢復到以前的次序。
酒客大部分開始離開,他們不是怕納多。在辛迪大法師做出裁決後,基本上已經沒有人還當納多在鬼島了。如果納多還要鬧事,那麼直接圍攻擊殺,不犯規矩。
剛剛小酒館之內畢竟被血染紅了,這影響到了大家喝酒的興致。
克麗絲依然是一副詭異的神態。當着衆人的面,她是個挑起矛盾的“饒舌婦女”,其他時候,她很詭異。
納多心裡奇怪着摩卡去向,當下也不多待,默默的往外去。
一步幾回頭的看克麗絲,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直覺告訴納多,這個克麗絲肯定有問題,不止是心胸狹窄的小女人。這種表現的人,不是農婦就是魔頭,可惜老闆我沒有時間在這裡久留,不然非要降服這個女人。
出來天色完全黯淡下來,基本上處在一片漆黑當中。
這裡少了精靈島上那象徵和諧的數十萬只螢火蟲。
涼爽的微風之中,納多的頭腦清醒一些。加快了腳步向小屋而去,目前考慮什麼都沒有用,看看摩卡回來了沒有。
亞聯那間簡陋的小木屋子前面,納多停了下來。裡面有氣息,絕對不是摩卡。
之前一直有感覺不對的地方,找不到原因,似乎自己始終處在某種威脅之下,不過納多可以肯定與克麗絲的關係不大。
納多腦袋裡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名字:米蘭其!
他快步走進去,坐到牆邊一把小椅子上。
黑暗當中等他的並不是米蘭其,而是他的僱主多博。納多很詫異,自己的感應居然會錯?
甩甩頭,納多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對於辛迪大人的裁決,你怎麼看?”多博直接問。
“關鍵是你怎麼看?”納多知道問題來了,辛迪的裁決出來,沒有任何一個船長會敢僱用自己上船。
“辛迪大人這次的舉動有點意外?”多博考慮一下道,“不過在鬼島,絕對不會出現違揹她的意思的舉動。這樣,明天你還是上我的船,當作你被驅逐,乘我的船離開,短期內可以潛伏在我的船上,只是不能再進鬼島,看看以後有沒有轉機再說吧。”
“就這樣。”納多一口敲定,鬼才願意再進來,一但出去,天高地大。
“我就喜歡你直爽的性格,至於金幣,先留着。”多博笑着起身走出了小屋。
出來後他的心情好了許多,得到納多被辛迪驅逐的消息多博是十分意外的。如果有這個狼騎士加入,實力大增。
他最當心的是,這樁看起來非常奇怪的裁決會打擊到納多的熱情,失去那麼一個人才幾乎是必然的。不過現在看來,不是沒有作爲。
多博轉入了相對比較僻靜的島後,忽然聽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轉過身來道:“原來是米蘭其大人。。。”
嗤——
在漆黑的夜色中閃過一道反射着黯淡星光的刀鋒,就此凝固不動。
輕微的腳步聲悄然離開,黑暗的環境正悄悄的被鮮血所染。。。
納多莫名的一陣煩躁,到底是有什麼問題沒有弄清楚?還是突然人間蒸發的摩卡的原因?
他不知道,也不願意去逐個推敲,躺到了牀上修煉鬥氣。目前他只需要養精蓄銳,然後等到天明一切就見分曉。
如果結果是沒有退路,那麼就讓今晚的養精蓄銳發泄出來。。。
摩卡在整個鬼島上轉了一圈,之前能感應到那一股奇怪的氣息,越來越近之後,卻相反找不到了?
老狼MM卻是不知道,另外的納多停止修煉,停止催發海神之鏈後,這邊的迴應氣息就消失了。
老也找不到離最近的位置。摩卡又繞回了她最先來到的地方,海島無人區的邊沿位置。
白日還能見到不少的矮人在這裡忙碌的,這裡有個作坊,還有兩座礦井,爲海島的兵器作坊提供礦石。
一座是正在生產的礦井,另一座則是已經廢棄了很久的礦井。
廢棄的那座並不是因爲它不能提供優質礦石,而是因爲它讓很多勤勞勇敢的矮人永遠埋在了裡面,指揮所在幾年前關閉了這座號稱被詛咒過的礦井,辛迪親手寫下的警示牌依然還懸掛在洞口。
而擅於勘探的矮人就在其旁邊發掘了一座更加優質的礦井,那段經常死人的被詛咒歷史逐漸被人所遺忘。
摩卡找不到氣息了,只是覺得,那個醒目的警示牌既然出現是有原因的,所以她又回來了。
她比較費力的疏通了被無數龐大石塊堵住的洞口,順着已經廢棄了很久的隧道一直深入下去。
她特殊的視力即便是在漆黑不見五指的地下,也能大略的分辨事物。不過很久之後,她又失望了,裡面除了優質的碎礦石外,再難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引起她的注意。
出來後已是被一沉厚厚的黑灰所覆蓋,那匹身的漂亮狼毛已然失去了光澤。
摩卡只得離開了,一無所獲。
摩卡走進小屋的時候,見納多依然沉得住氣,問道:“我離開了一整個晚上,你就沒有一點奇怪嗎?”
納多道:“在囉唆我把你解僱,你將成爲第一個被騎士解僱的精靈狼,一輩子也別想擡頭。”
“?”摩卡趕忙閉口不言。
隨便嘮叨了下,摩卡從他口中知道了小酒館內所發生的事情,一時也不知道是兇是吉,不過既然已經如此,等明天自然就一切分曉了。她自顧倒在牀角邊,閉上眼睛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