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黛兒吧,衛子魚是側妻,黛兒是正妻!”董白說道。
“看來,你也懂得制衡之術了。”董杭笑道,交給黛兒還能讓衛子魚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嗯,制衡之術同樣講究合情合理,往往是致一點,可統大局!
“好了,你們也去做準備吧,過了午時我們就出發。我也去準備準備!”董杭站了起來。
四人同時離開議事廳,李淺兒就守在門口,她和董白一樣,對打仗都是有狂熱的興致。
“淺兒,你就留在中軍大帳,負責統領我們的那些小夥伴們。”董杭說道。
“我要去前線啊!”李淺兒不想領導他們。
“去啊。我沒說過讓你不去啊,兗州戰事起,你的責任重大,保住我的後方不失,你比董白的權利都大。”
“真的啊!”李淺兒問道。
“那當然了,董白在前軍,她能做了什麼主,而你在後軍,可是最大的官!所有人都要聽你的。”董杭笑道。
“也就是說,我這個副將還是挺有實權的嘛!”李淺兒高興道。
“那是自然,權利嘛,就不是說你的官職有多大,而是你的實權有多大,況且,朝廷封董白爲正將,封你爲副將,但是到我這裡,當然是我說了算了。”
“那好,妹妹聽你的。”
“傻冒!”董白用胳膊夾着董引。
“你才傻呢!你以爲你是正將就了不起啊!”李淺兒撇撇嘴。
董引一臉不屑,你這白紙一樣的小女生,還不是不想讓你去前線遇到危險,你打過仗嗎你!
“好了,都去準備吧!午時到這裡集合。”
“是!”
……
董杭看着他們打鬧着走,手一招,周慶湊近。
“公子。”
“記住讓人看緊李淺兒,千萬不能讓她私自上戰場!”
“放心吧。大將軍。”
董杭點點頭,這算是都交待完了。
“袁紹呢,可有動靜?”
“並無動靜,他這是要坐山觀虎鬥,而且,他就算看到兗州混亂,他也無力出兵,若出兵,破壞三軍聯盟不說,而且三線開戰,況且,兗州對於袁紹只是小利,他只要能滅了公孫瓚,再滅了黑山軍,那他就是模跨青、幽、並、冀四州,成爲大漢天下間最大的軍閥,所以他現在沒有必要橫生枝節。”
“也對,他要是自己打,那就是他明知道我、陶謙、袁術三方爭兗州,無異於虎口奪食,可這助我的話,對面有他堂弟,這兄弟倆哪怕不對付,也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而要是出兵助袁術,則交惡於我和曹操,索性來個視而不見,兩不相幫。”董杭笑道。
最主要的還是袁紹現在根本就分不出兵去參與兗州之戰。
“但是也有可能是袁紹想在我們兩敗俱傷以後,漁翁得利!大將軍,不得不防。”
“無事,他目前的精力還主要是在黑山軍,黑山軍團現在之所以沒動,是因爲黑山軍要試出我們三家聯盟的戰術,還有就是他們沒和我、曹操二人打過交道,所以纔沒有大動靜。
可是,如果袁紹敢分兵,黑山軍團就看到戰機,兗州是曹操的地盤,我們又是打着守護兗州的旗號,而黑山軍中,可有有勇有謀之輩,所以袁紹目前不敢!”
“不錯,他就算要漁翁得利,也不會是此時。”周慶說了一句。
董杭點點頭,周慶霍平之纔不下於王艮,只不過各人的職責不一樣。
他倆這在校事府做的,還挺不錯的。
“另外,大將軍,上黨郡,曹操已派了夏侯淵和滿寵回防兗州,這是象徵性的對外之言。”
“好,我知道了,他們也必定在界亭和我會合,他這是讓兗州繞一大圈歸朝廷,只要他能進得長安,進得朝堂,估計在他的理解中,兗州也在他手裡吧,就看我和曹操是誰制約了誰。”董杭笑着拍了拍周慶的肩膀。
正好,黛兒、曹靜、吳憂、芷若和蔡琰進府門,雖然這離午時還有一個時辰,她們便提前回來了。
周慶同樣去準備了,她們先回了後堂,蔡琰沒有去,而是朝着董杭走了過來。
“你要走了!”
“對,吃過午飯就走。”董杭說道。
“難得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你看你說的,就像我不回來了一樣,你要相信,現在的離別,是爲了將來更好的再見。”
“那君未有期,何談再見。”蔡琰說道。
“怎麼沒有期啊,那晚不是和你說了嗎,咱倆的心可在一起,也不需要多長時間!”董杭笑道,你們這些文藝女,就是傷感。
不過自己當初極堅定的原則,硬是被蔡琰倒追到手了。
這可真是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
嗯,自己是例外,像自己這站在權利最中心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去追。
“只是那也要好長時間的。”蔡琰憂傷,想想去年過的就是這種日子。
“若即若離,距離產生美,沒聽過嗎?”
“還真沒聽過,我只聽過壯士離家,十八載而還,妻子在家,苦熬十八載,到死都沒有再見一面。”
“放心吧,我這也是河東兗州兩頭跑,等我哪一天送你一個驚喜。”
“行,我等着呢。”
董杭嘆了口氣,小女生太好哄了吧,不過在這個年代中,信息也不通,而且常年戰亂,蔡琰打的那個比方,聽着怪誕,卻屢見不鮮!
有的是妻子苦等,等來的卻是丈夫戰死的消息,還有的是丈夫回家,卻看到妻子的墳!
在這亂世之中,或許每一次的告別都是永別,就如曹昂!
董杭知道,曹昂的事,已經給蔡琰帶來了心理的陰影!
“好了,我們去後堂吧。”
“不了,我就不去了,你要記住,我在這裡等你。”
“記着呢。”董杭說了一句,看到蔡琰回她的院中。嗯,她住在另一側。
董杭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還是晃晃悠悠的回到後堂。
後堂之中,有一間很大的廳堂,這是董杭的臥房,雖然他並沒有在這裡住過,就是吃飯的時候,都在這裡吃而已。
大家都坐在這裡,董杭進來坐到主位之上,可兒領着女婢們上了飯食,七天之中,衛家又有過來的人。
衛家大小姐在此,董杭只是感慨,他們家以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好,本來董家就已經夠奢侈了,又聯合了衛家,嗯,以後不差錢。
本來在河東,董杭的飯食是簡單,自從娶了衛子魚,好像又恢復了在郿塢奢侈的日子。
“夫君。”
董杭直接擡手,說道:“黛兒,你和芷若就留在河東郡,我們是去打仗,一天之內很可能都要轉戰好幾處,更何況,吳憂和曹靜要隨軍,這學府就剩下你們了,即然辦了學府,就要辦下去。”
“是,夫君。”
“而且……”董杭語氣一頓,將隨身的玉佩取下交給黛兒說道:“而且你還有更重要的職責,這玉佩你拿着,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用馭風者!這是我們家最後的底牌。”
董杭和黛兒四目相對,還眨了兩下眼,黛兒於兵事知之甚少,但是先是在郿塢過了一段戰戰兢兢的日子,又以貼身女婢的身份,參與了趕走貂蟬的計劃,跟着董杭也學了不少,又進入宮中……
不懂兵事,卻知道董杭的意思,制衡一道,一打一撫,董杭常用,黛兒婉兒自然也學會了。
可不要小看當過貼身女婢的人,她們最大的特點就是察顏觀色,平衡矛盾,黛兒、婉兒、芷若可都做過。
“夫君,我知道了。”黛兒說道。
“子魚、董悅姐就不用說了,河東郡我就交給你鎮守了,權利要永遠握在我們家的手裡,要保證我們家對三軍有絕對的控制權,所以大將軍之職不能假以旁人。”
董杭解釋道,此例必須從一開始就做到規範,保證三軍之權永遠在自己家。
不讓下屬有反叛的實力,他是效法唐朝,大元帥之職是臨時的,一場仗打完,還要收回來,而且永遠是李家的人掛帥。
“夫君。我明白。”
“弟弟放心。”
“有你們鎮守我自然放心,雙線開戰,戰局緊張,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們拋頭露面。”
“無事的,夫君,這是做爲妻子的本份,夫君是管去打仗,河東郡,誰也攻不進來。”
董杭點點頭,有董家的軍權,又有衛家的實力,衛家可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
“我肯定放心的,來,我這馬上就要走了,我敬各位夫人一盞。”
“夫君要小心!”黛兒說道。
“夫君,孫策雖然勇猛異常,但袁紹絕非明主,且狂妄自大,只要有人在他耳邊吹吹風,縱然孫策可敵萬軍,卻也要受到制約,而且孫策是孫堅之子,又豈會心甘情願的寄人籬下,夫君可以以此做文章,讓他們主臣內鬥,袁術軍有此隱患,必敗無疑。
或者還可借袁術之手殺了孫策,孫策其志絕不止於此,留之以後必有禍患。不如設計除去,以絕後患。”衛子魚說道。
“可惜你是女兒身,要不然這亂世之中,你也是一方霸主啊。”董杭突然一愣以後說道。
真是天生的兵家,不論是看問題,還是看人,都看得那麼透徹,世人又怎會知,小霸王孫策之名。
與孫策相比,袁術之流,庸主耳!
再加上週瑜相助,孫策周瑜珠連壁合,在短短一年橫掃江東,天下能與之匹敵者都甚少,孫策本身就是一個傳奇。
可惜,英年早逝……
“夫君謬讚,這爲妻的自然要爲夫君分憂!”衛子魚說道。
“也不知道在原本的歷史上你是嫁給了誰。”董杭暗暗想到。
“曹靜姐、吳憂姐,夫君就由你們照顧了。”
“子魚妹妹不必憂心。”
董杭平靜的喝着酒,他的目光不由的落在衛子魚的身上!
……
兩個時辰很快過去,直到董白、趙雲和董引進來。全都是一身甲冑。
“董杭,可以走了吧?”
“可以了,其他人呢?”董杭站起來問道。
“大家都準備完畢了,魏延、李暮、龐德已在城門口,諸位先生也在前廳等着你。”
“好,那就走吧!”董杭轉身,握緊了天子劍。
涼州一戰,他打敗了馬騰韓遂,那麼兗州一戰,他要打敗小霸王孫策,然後告訴大喬小喬,我纔是真正的英雄。
“出發。”
“公子!”
“夫君!”
董杭看着大家,說道:“你們不要送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董杭朝着大家揮揮手,黛兒幾人依舊送到前廳,所有出戰兗州的兵馬在早上便集結完畢。
門口,已有車駕等在門口,吳憂曹靜可兒上了後面的一輛,董杭從這個方向都能看到蔡琰站在她的房門口。
君問歸期未有期……
董杭同樣朝她揮揮手,走上車駕!
門口,所有人上馬,就連吳憂的四個好閨蜜,校事府的四位女俠士都上了馬。
她們同樣隨軍前去,騎兵三萬,馭風者一萬,而到達界亭以後,樊稠張濟各有一萬五千人。共七萬人進兗州。
“傳命,全軍開動,直奔界亭。”
“出發!”
車駕緩緩起行,董杭掀開車簾,路經郡守府,看到賈逵一拜!
還有黃忠站在城牆之上,全軍相送。
城外,騎兵集結,魏延三將和董杭會合以後,全軍的速度一下子就提了起來,要儘快趕到界亭。
這也是繼西涼之戰以後,再一次爆發的大戰,打西涼騎兵,董杭的戰略是步步爲營,限制騎兵機動,而這次打兗州,則是一馬平川,講究騎兵快速進攻。
然後以這種快節奏的打法,打亂敵人的步調,佔握要道,意思是我可以打,而若跑,敵人則難追。
西涼鐵騎,天下聞名,這正是以己之所長,攻敵之短!
龐德異常興奮,騎兵終於派上用場了,攻十二寨,騎兵根本就沒用,而對於大家來說,打流軍這些,真的就是小打小鬧。
他們還是喜歡大戰,這就是天生的將才,而每一場大戰,都能改變一種格局。
兗州之戰勝,則打開東進之通道,北可擊冀州,東可達徐州,往南,荊州亦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