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部,同樣遭到了攻擊,雖然成宜、楊秋和張橫是最先來的,可是他們只是分割了一個營帳,不得不說,這三部是真怕死!
不過怕死歸怕死,只要他們表明了態度就好了,真正攻擊馬騰部的,是黃忠和徐晃!
弓箭之下,直接對馬騰部的騎兵進行了壓制,嗯,不得不說馬騰部的人,那精銳程度確實高多了,而且他有三萬人,是西涼八部中,最精銳也是人數最多的叛軍!
而這邊真是吸引了馬騰大部分的兵力,因爲他已得到消息,董杭正領着大軍攻擊韓遂部,也就是說,董杭的軍隊馬上就會來臨,他當然要佈防!
相對的,黃河岸上的兵力就要減少,更何況在黃忠徐晃發起攻擊的同一時間,文聘和蘇烈的渡河大軍開始以弓箭壓制!
這是三路合圍!
“放箭,不能讓他們渡過黃河!”馬休看着這河面上越來越近的船!
除了文聘部,還有蘇烈在分散他們的兵力!
“嗖!”
這是破空之音,河面上,無數的箭矢就在他們的面前,因爲現在不僅要防止文聘和蘇烈渡河,主兵力還是要在防止已經攻擊營帳的黃忠徐晃,還有即將到來的董杭大軍!
不斷有人被箭射殺,馬休都發怒了,可是,他的怒火卻是無濟於事,這船隻很多,分佈範圍很廣,這就造成了他們可以急中發箭的範圍很有限,防得了左邊防不了右邊,可真是無力迴天!
“報,大公子,蘇烈部已臨近河岸!”
“來的好,在河面上我們射不到他們,一旦他們上了岸,我們一定地他們全殲!”馬休握緊了拳,現在就連他都知道此刻已形成三面受敵之事,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泄氣,更不敢言退兵。
因爲一旦這樣做了,那就是滅頂之災!見過幾個逃跑的大軍可以從容撤退的,而他們,已然無法做到全身而退了!已經錯過了早有利的退兵時間!
馬休如此,馬騰更是如些,他在軍帳中只有懊悔和惱怒,現在是三面受敵啊!
“報,首領,韓遂大敗,領着萬騎已退至離我們五里之地,董杭大軍緊追不捨,馬上就會和我們相遇!”
“黃口小兒,欺人太甚!”馬騰現在的心境早已亂了,當然了,他的智謀,還不足以在這險境之中找到生機!
可以董杭身邊,荀攸、郭嘉、陳宮,那都是有大智之人,這三路合圍,正是讓馬騰前後不能相救之策,馬騰必敗!
“報,首領,文聘蘇烈部已渡過黃河,現在大公子正領着人在抵擋!”
“怪我不明戰機,害大軍入此絕境!”馬騰一拳砸向案几!
“父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去迎戰董杭的大軍!”馬超一拜!
“如何戰,我們三面受敵,這是合圍,他們現在三路並進,早已分割了我軍!”
“父親,爲今之計,必是趁董杭大軍未到之時,以我之所長攻敵之所短,他這次是帶着步軍,我們以騎兵衝陣,打開缺口!”馬超說道。
“好,爲今之計,只能一戰,要退也要讓他們不敢追擊,一旦距離拉開,我們西涼騎兵就有絕對的優勢,速速整軍,迎戰董杭!”
“是,孩兒這就去傳令!”馬超說道。
軍營右側,那是黃忠和徐晃,他們主兵器正是強弓,且打且退,又突然回軍,因爲他們兩部翻山越嶺,根本就帶不了重盾!
以這樣的打法,是真把西涼軍打害怕了,你不防守吧,他們就會直進攻,你若防守吧,他們打一下就退!
根本就是一箭之地的距離,你的戰馬被弓箭壓的根本就過不去,即便是過去,那距離人家又跑了!
守在這裡的是馬鐵,嗯,馬騰的兒子,個個英勇,也難怪馬騰敢肆無忌憚的進攻祖厲呢!估計也有他這三個兒子的原因,尤其是馬超!
“兄弟們,放箭!”這是黃忠和徐晃的聲音,馬鐵惱怒,可是這防也不是,不防也不是,他現在覺得,這黃忠和徐晃就是來擾亂他們視線的。
他甚至都不敢分兵去救援被成宜三部圍着的軍營,只要他們敢去救,黃忠就會抄他們的後路,將他們圍殲!
很顯然,這種打法,纔是最讓西涼軍崩潰的!
“他們用弓箭,我們也用弓箭,先射殺黃忠,再射徐晃!”
馬鐵因爲惱羞成怒,親自上陣,朝着黃忠就是一箭!
“在戰場上,只有我射人,豈有人射我!”
黃忠同樣拉弓,一箭射入馬鐵,馬鐵急躲,可是根本就沒躲過去,被黃忠射到了肩膀,跌下馬來!
“放箭!”
“公子!”
……
西涼軍都驚了,而黃忠更是連射數箭,例無虛發!
“衝營,斬馬鐵!”
在這勢頭下,軍心大振!
黃河岸上,文聘蘇烈已然登岸,可以說,隨着西營失守,黃河岸上戰線已成,三路合圍的趨勢已無法逆轉,馬騰全軍已在包圍之中!
“馬休!”蘇烈握緊大刀緊緊的盯着,這是滅族之恨,這恨可以讓人不顧生死,一往無前!
狹路相逢勇者勝,就是看誰不怕死!
“蘇烈!”
“你們殺我全族,我今天要讓血債血償!”蘇烈大吼一聲,這種仇恨都在這大刀之上,迎面揮下!
“殺!”文聘斷喝,軍士都渡過黃河的氣勢,和西涼叛軍圍殺在一起!
這是敵不死我就要死的士氣,不得不說,這集合了黃巾殘部的烏合之衆,在這數月的休整,又有軍受一仗,將受五仗,帥受十仗的鼓舞,他們同樣完成了蛻變。
就像馭風者一樣,那都是在生死的較量之中,一次次必須要活下來的信念!
那些刀,真的就像發泄一樣,他們嚮往過平靜的生活,可是隻有這亂世之後,才能平靜!
所以要戰,就要贏!
戰場中央,最耀眼的,當然就是蘇烈和馬休的戰!
那兩把大刀揮舞在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這樣的生死較量,那真是不要命的打鬥!
能夠在黃河岸上防守的兵力已然有限,根本就敵不住文聘和蘇烈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