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趙茂雷發出的,他原來是和李正風等人在外面觀察動靜,見朱清宇將精壯男子鉗制後院子裡的人仍往前涌動,便知這是一夥不要命的亡命徒,於是揮動電擊棒從外面殺將進來!
李正風等十多名保安立即揮動電擊棒,見人就杵,立刻慘叫聲四起,頃刻間倒下了一大片!
前面的人見腹背受敵,立即轉身,揮舞着刀棍向保安們包抄過去。
前幾天保安們一直在練習甩棍與電擊棒聯合攻防技能,這會兒便派上了用場,左手用甩棍抵擋對方大刀棍棒,右手拿着電擊棒猛杵,個個如下山猛虎,對方哪怕再不怕死,也只有捱打的份了。
在二樓過道上站着的李正龍和許世江看到這一幕,失聲叫道:“打得好!”
然而對方畢竟人多勢衆,加上現場擁擠,保安們的攻防技能無法完全了揮,紅毛和鄭中的背上各中一刀。接着楊水岸的手臂上被劃一刀,電擊棒脫落!
趙茂雷見狀大叫:“李正風、左定軍、劉少強!咱們各攻一方,掩護衆兄弟!”
李正風、左定軍和劉少強原來是和趙茂雷站成一排的,聽到趙茂雷的喊聲後分別調整方向,帶着保安從四個方向衝擊。紅毛、鄭中、楊水岸雖然鮮血直流,但仍然堅持戰鬥,且越戰越勇!特別是尋紅毛,就如一頭髮怒的獅子,幾聲怒吼之後,連續杵倒五人!
朱清宇這會兒不動聲色,也沒有出手,他想給保安們一個機會練練身手,並以此檢驗這段時間保安們的訓練成效,當他看見衆保安的表現之後,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由於趙茂雷、李正風、左定軍、劉少強四名公司精英從不同方向攻擊,院子的人幾分鐘後被衝得七零八落,紛紛逃遁,趙茂雷等人乘勝追擊,追上的都被擊倒在地,還有一部分跑出院子,想從外面的公路上逃走,特警們見狀跑上前去,用電擊棒擊倒。
“精壯漢子”早被朱清宇點了穴道斜躺在辦公樓的牆上,他張着嘴巴看着同夥慘敗,發出了“嗷嗷”的痛苦之聲。
李正龍和許世江從二樓下來了,他對許世江說道:“清點人數,打掃戰場,將受傷的人送處醫務室包紮!”
“是!”許世江得令後,即帶着兩名特警清點人數。
李正龍走到朱清宇身邊,握着他的手道:“謝謝你們啊朱總,如果不是你們,我們都不該怎樣應付這羣人了。”
朱清道:“小事一樁,對付這些人太簡單了,但是如果要對付郭家公館的那些邪道,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一提及郭家公館的邪道,李正龍就一時無語了,他重重嘆了口氣,道:“先將這件事處理了再說吧,那些邪道,看來以公安處的力量是難以破獲了,估計還得請你出面才行啊!”
“張處長放心,那些邪道是我的宿敵,就算你們還派遣我,我也會找他們算賬的!”
“那就好!如果我們公安處能有朱總這樣的人才,那該多好啊!”
正說着,許世江前來報告:“報告李處長,前來倒亂的人共108名,全部被電擊棒擊倒,我方特警兩人受傷,保安三人受傷,都是皮外傷,受傷人員已送醫務室包紮。”
李正龍道:“好,現在將這些人全部關押到羈押室,叫朱儁基馬上突審。”
“是!”許世江行舉手禮,吆喝特警們將一干人全部押進羈押室。
朱清宇道:“李處,這個人是對方的頭目,我先前已將他的肩胛脫位,又點了穴道,要不要恢復關節解開穴道?”
李正龍馬上叫一名警察拿來一副手銬將精壯男子的雙手拷了,然後對朱清宇說道:“你可以解開他的穴道,將他的關節復位了。”
朱清宇上前先解了精壯男子的穴道,厲聲問道:“說,你們是什麼人,是誰派們來的?”
精壯男子剛纔被點了穴道,這會兒正喘氣調息,他臉上的墨鏡在剛纔的打鬥中不知掉在哪兒了,在公安處外牆的路燈下,才發現他的右眼眉骨上有一個斜長的刀疤,暴凸的眼珠子閃着兇惡的光芒。
精壯男子“噗”吐出一口惡痰,寬厚的嘴脣咧開笑了一下,道:“我們是遊金可、向南和白金的家屬,也沒有哪個指派,是我們自個兒集中一起來的,就是要你們把人交出來!”
朱清宇又問:“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
精壯男子又咧嘴冷笑道:“你一個臭保安,我憑什麼告訴你?”
“等我來!”李正龍上前一步道:“我是警察,那你就告訴我吧!”
精壯男子頭一偏,道:“我無可奉告!”
朱清宇冷哼一聲,道:“我本來想將你的右肩關節復位,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我走了。”說罷,就要離開。
一聽到右肩關節,精壯男子才感覺到巨烈的疼痛,半邊身子已不能動彈。見朱清宇要走,他急忙說道:“好吧,我交待,我交待。”
朱清宇轉過身來嘻嘻一笑道:“說吧,快點!”
精壯男子此時像霜打的茄子一樣,低聲道:“我劉大炮,邊城河西劉家坪村人,一起來的都是我們村的村民。我們可都是老實的農民啊!”
“老實的農民?少來這一套吧!老實的農民還拿着刀棍來圍攻公安處?快說,是誰指使你們來的!”李正龍厲聲喝道。
“我……我不敢說,李警官,你就放了我們吧,我們真的劉家坪的農民,不信你可以去調查。”劉大炮可憐巴巴地說道。
“哈哈,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一掉淚啊!”李正龍說罷,給朱清宇使了個眼色。
朱清宇會意,上前右手掐住劉大炮的左肩膀一扭,劉大炮的左肩膀也脫臼了,發出痛苦嚎叫聲,身上立刻大汗淋漓。
“我看你還不老實交待,嗯?”李正龍怪笑着看着劉大炮。
劉大炮沉吟了一下,牙齒咬着嘴脣,燈泡似的一對眼睛瞪着二人,就是沒有開口。
這時,朱儁基從辦公樓內走了出來,說道:“李處長,你不要問那個人了,裡面的人全都招了!”
“全都招了?哈哈,劉大炮,你看你的手下就比你懂事,我們的政策是抗拒從寬坦白從嚴,主動交待的從輕發落,拒不交待的從嚴懲處,你就等着從牢子吧!”李正龍說道。
劉大炮一聽,臉都氣歪了,他大吼道:“雜種!叛徒!軟骨頭!盡給老子丟臉!”
李正龍見狀,對兩名持槍守護的特警道:“把劉大炮關羈押室,明天送看守所!”
“是!”兩名特警聽罷上前兩步,抓起他兩肢脫臼的胳膊,劉大炮立刻嚎聲大叫起來,汗水順着臉頰往下淌。叫了幾聲後,他忙顫抖着說道:“求求你們放了我吧,那位保安兄弟,你把我的胳膊弄好起吧,我實在受不了啦!”
“交不交待?”朱清宇問道。
“交待,完全交待,你弄好了我馬上交待,哎喲……”劉大炮軟弱無力地躺在地上。
朱清宇將目光投向李正龍,李正龍的嘴巴一嘟,朱清宇上前將他的胳膊用力一擰,只聽得“啵啵”兩聲脆響,劉大炮的兩條胳膊便復了位。
劉大炮嘴裡“噝噝”兩聲,說道:“唉,我劉大炮在邊城闖蕩多年,除青龍幫以處我怕過誰?沒想今天栽倒在一個保安手裡。命中註定,命中註定啊!”
“快說,不要講無關的話!”朱儁基道:“我要印證一下,你講的和你的手下講的是不是一樣!”
劉大炮嘆息一聲道:“今天我吃罷晚飯,正在我家的別墅的院子裡和兄弟們喝茶,就見一個蒙面黑衣人風也似地飛越我家院牆,在我的面前飄然落下,他手裡提着一個皮箱。我大吃一驚,以爲是盜賊,於是執起地上的木凳就砸了過去,那黑衣並不閃躲,但是當我砸下去的時候,卻沒有砸到他的身上,而我的脖子反被他給掐住了。
我心裡想:好快的身手啊,看來今天是要被這個人敲詐了,我的十幾個兄弟們見狀,都吼叫着拿出傢伙,將黑衣人團團圍住。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早聞討債公司的劉總專爲人做好事消災,沒想到卻這樣膽小!叫你的兄弟們都退下,否則就不要怪我無情!
我手一揮,兄弟們退下了。我問道:請問大俠來我家有何貴幹?
黑衣人冷笑兩聲,老鷹的眼睛在夜裡閃着幽光,直叫我心驚膽戰。他說道:這裡有一個當緊的買賣你要不要做?
我答道:什麼買賣快講,兄弟一定盡力去做!
黑衣人說道:我有三個人被地區公安處的人抓去關押了,後又失蹤了,你代表失蹤者的家屬,帶着你的兄弟去地區公安處要人,他們交不出人就給我砸,有人阻攔就給我打,不要緊的,只要不弄出人命就行。
我問:這個活路可是冒着極大的風險啊,我和我的兄弟們萬一坐了牢子咋辦?
黑衣人說道:不要緊,如果有事,我們會前來搭救,如果救不出,不出三天就將你們全都放出來,我們的後臺硬着哪!
我說道:你可不要吹牛啊,這可是開不得玩笑的啊!
黑衣人嘿嘿兩聲,道:我說不吹牛你也不相信,看我只有取你性命了!
黑衣人說罷,用力一擰,我的脖子就像要斷裂一樣,叫都叫不出來了!我打手勢,示意黑衣人放開,黑衣人鬆開鋼鉗似的手道:怎麼樣?答應不答應?
我忙道:答應答應,可這價錢……
黑衣人將手裡的皮箱扔到地上道:數數吧,五十萬!
我一聽這個數字,心裡一個激凌,道:好,成交!請問幾時動手?
黑衣人道:晚上十點,你和你的兄弟們集中在這裡,到時有三輛碴土車前來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