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晚霞已經目眥欲裂,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完全失去了任何的主動權,但她不能連最後的保障都失去,她得留着楚威幫她啊!
“你還不是出了事就把我們供出來?我告訴你劉晚霞,如果他們真要什麼賠償,你必須再賠給我,老子不伺候了!”
楚鍾大手一揮,拉着楚朝徽就要往外走,倒是生生被他們走出一種氣勢。
“不能讓他們走——”有人大喝一聲。
之前劉晚霞沒暴露,也沒供認出誰,大家也都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在越是聯想,越覺得他們三個處處都有貓膩。
同樣都是楚家外戚,同樣都透露着不安分,同樣都對這次的事情非常在意,每次開會都少不了他們……
就連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一切,現在回想起來,他們三個也都是非常可疑。
楚鍾和楚朝徽身高腿長,這會兒已經要走到別墅門口了。
“想走,可沒那麼容易吧。”
然而秦以恆眨眼就到了近前,把兩人嚇了一跳。
楚鍾橫眉立目:“你敢攔我?你憑什麼?”
之前秦以恆和保鏢動手,那畢竟都是楚家下人,打了就打了,難不成還敢對他也動手?
楚鍾正直壯年,平日健身運動都沒少,打架的功夫自認也不差,他着急離開,秦以恆卻一直擋着,楚鍾逼急了,擡手就對着秦以恆掄起了巴掌。
楚朝徽見狀也猛踹過來,想要和楚鐘上下夾擊,打退秦以恆。
秦以恆面不改色,甚至連眼睫都沒動一下,他先是一掌迎過去,在“咔擦”聲中,直接用內力震得楚鍾手臂整個骨裂,接着一腳擡起,將楚朝徽踹回到客廳。
“呃啊啊……”楚鍾捧着手,臉上因爲痛苦表情扭曲。
楚朝徽更是摔得不輕,沒人想接他扶他,他倒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臥槽!今天我還非走不可了,我看你敢怎麼動手!”
楚鍾慌張的看了看楚朝徽,連這個同盟都想要放棄的往外衝。
“若是我不讓你們走呢?”
突然,一道洪亮的聲音從樓頂傳來,楚令煌不知道什麼出了房間。
“老爺子!”楚威雖然表面淡定,心裡卻也是亂七八糟,所以注意力一直不集中,所以老爺子出來,他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楚家衆人紛紛問候,楚鍾也不敢再動了,很快被秦以恆制服。
楚若雪上前扶着爺爺:“爺爺,您好點了?”
楚令煌沒說話,只是看了楚若雪一眼。
他一步步走下樓梯,看着之前秦以恆和保鏢打鬥磕碰出來的一些地方,神情上很難看出來他在想什麼,不過老爺子肯定是生氣了,一雙鷹眼掃過人的時候,那個人會覺得自己簡直被看穿了。
“鬧了這麼久,終於不鬧了?嗯?”他站在衆人中央,冷聲問道。
有人覺得都是被連累的,抱怨道:“都是這幾個人狼子野心,害得我們誤會……”
“胡話!”
這話沒讓楚令煌同情,反倒更生氣了:“我楚家的人,竟不知何時如此的是非不分,跟着人云亦云!”
這幾年裡,因爲老爺子身體越來越不好,很多事他都不參與了,又因爲參與的少,慢慢淡出大衆視野,好像給人的感覺也沒那麼可怕了,所以楚家衆人在遇到事的時候,即便想起老爺子,也沒有以往那麼尊重。
這一次,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老爺子呼風喚雨的時候。
主要原因還是楚家衆人都意識到了自己的糊塗。
他們都是姓楚的,親疏遠近不同,但比起劉晚霞之輩,和楚家本家也算是親近,竟然就被那些外戚耍的團團轉,這就不光是丟人那麼簡單了。
所以老爺子一發火,大家都不敢吭聲了。
“爺爺,孫女已經查清事實,孫女以爲,這件事在場所有人都有不對,但劉晚霞,楚朝徽,楚鍾三人故意挑起楚家內亂,罪不容赦,應該承擔主要責任,將所有損失賠償……”
楚若雪說出這些,好像是在徵求老爺子的意見,但她話語裡沒有半分商量的意思,根本就是在問:我這麼決定夠重沒有?
楚家衆人聽到這裡的時候還是放鬆的,他們畢竟都是受害者。
但接着,楚若雪又說:“至於其他人,跟着人云亦云敗壞楚家,同樣挑起紛爭,也要處罰……”
這下子,楚若雪話還沒說完,衆人就紛紛不讓了。
“若雪,這不行啊,我們也是看情況危急,一時間沒了主意,下次會注意的。”
“是啊,我們損失夠多了,要是還要罰我們,這……老爺子您手下留情啊!”
“真的不能再罰了,我們沒有下次了……”
更多的人是對劉晚霞三人恨意更深,當着老爺子的面也敢越俎代庖的喊打喊殺了。
要不是他們幾個人,哪會落到這種地步。
然而老爺子聽了半天,只是意味深長的問道:“就只有他們三個?”
楚威心裡咯噔一聲。
他一切的行爲,想要糊弄過在場的人還好說,哪怕是對着秦以恆和楚若雪,他們沒有證據也不敢怎麼樣。
可是楚老就不一樣了。
在楚家,要說有誰可以毫無緣由的處決一個人,那就是楚令煌。
出乎意料的是楚若雪的回答,她說:“暫時只有他們三個,確實和此次事件有關聯,也都已經承認了。”
聞言,楚老頷首,竟也沒再追問。
這是逃過一劫了嗎?
楚威已經心如鼓擂,如果真的逃過一劫,這段時間,他說什麼也要更加小心謹慎一些。
不過,之前在洛錦繡那裡,他都撞見秦以恆了,秦以恆肯定能猜到他和洛家有聯繫,按理說應該找他的把柄纔是。
是沒找到,還是找的不夠多?
或者,真相沒那麼糟糕。
只是變相證明,他後面做的一切天衣無縫,畢竟他手上乾乾淨淨,可從來沒設計過讓楚家不好。
而楚家也是真的不行了,不敢直接動他……
在楚威頭腦風暴的時候,楚令煌已經再次開口了:“若雪的處理沒有問題,但你們忽略了一個人。”
誰?
這不是所有人都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