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密集的槍聲在這個時候再次響起,騎士們一排排的跌倒,然而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逃跑和恐懼的餘地,後排的騎士越過前方倒地的同伴和戰馬,繼續衝鋒,終於在兩次槍響之後衝進了侍衛隊。
盾牌手將大盾立在面前,組成了盾牆,就見一個個盾牌手被撞到,寶劍已經開始切割,一槍之後拉栓的侍衛們不斷的開槍殺敵,然而下一秒就被人擰掉腦瓜。
“大人幫忙!”查理曼一看侍衛隊短暫瞬間就被一個騎士連斬五個,立馬牽馬過去,那邊的希伯爾騎士也是拼了老命抵擋那些騎兵,然而騎兵踏破盾牌的越來越多,後方還跟着兩千舉着狼牙棒的民,一些侍衛見狀不好,已經開始發生了逃跑的現象。
“唰!”就聽一聲刀刮過骨的聲音,那個逃跑的侍衛就被斬於身下,只見紙人立於隊伍後方,一個個紙人從他的背後衝了出去,“後退者死!”
紙人的加入瞬間就向騎兵懟了回去,不少的人與馬都留在了陣地中,就見那些紙人將他們打了出去之後,紛紛撿起盾牌橫着放起,形成了一個半人高的盾牆。
“侍衛列隊!”紙人又高喊了一聲,一衆侍衛見前面的農民已經衝了過來,但是卻被那矮牆攔住,許多農民揮舞着狼牙棒去砸那些支撐矮牆的紙人,但是那些紙人就是紋絲不動,彷彿樁子一樣,一些農民見狀也不在去管,隨着後面的人羣越積越多,一些聰明的農民直接從那矮牆上越了過去,然後奔着那些侍衛衝了過去。
此時那些侍衛已經被個剛剛的破防嚇破了膽,他們畢竟之前連個扈從都不是,但長時間的命令已經紮在了腦海裡,隨着希伯爾命令開火,一排火器還是下意識的打了出去。
“都別愣着!拉栓!”希伯爾看着那些一排人倒下之後,開始吼道,緊接着在第二波跳牆的人籌夠一波的時候,希伯爾再次下令開火。
又是一排的人倒下了,但是這回可沒人跳過來了,那些前面的人看着有些送人頭嫌疑的進攻方式,於是想要扭頭撤到後面去,但是後面的人不知道前面的情況,正向前擠着,一時間竟然卡在了那裡。
“拉栓!起立!前行!”希伯爾見沒有人再傻了呵的往前跳,於是開口命令道,那些侍衛聞言壓抑着心中的恐懼向前走去,直到三十米的時候才停了下來,隨後就聽着希伯爾喊道,“自由射擊!”
“劈里啪啦~”
前方那兩千人羣擠在那裡黑壓壓的一片,讓後方的人根本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那不斷的響聲卻讓一衆騎士清楚的知道,每響一下,就會丟失一條性命。
一個只穿着秋衣的人從人羣一旁跑了回來,那是男爵的大騎士,在剛剛衝鋒又被打倒在地後竟然沒有人去救他,隨後他便被兩千人輪番踩了過去,好在重甲比較結實,不然他都被踩成肉泥了。
不過現在的大騎士也不怎麼樣,他的武器和祖傳的重甲都丟在了戰場,要知道一個騎士的重甲是非常貴重的,往往都作爲傳家寶傳遞好幾代人。
“男爵大人,對面正在排隊受刑呢,沒想到他們除了那種武器之外還有這種新武器,重甲騎兵也不頂用,看來我們只能等教會的人了。”大騎士說道。
“就這麼撤退我不甘心!”男爵看向一旁那幾個沒有過去的騎士,“你們領着兩千人從側面再過去一次。”
“不可!”大騎士聞言說道,“送過去也是白死,而且一旦傳教士過來了,我們的兵力如果就剩一千人的話,那他們過來這一趟的性質可就變了,支援和救援,那可是兩個概念啊!”
“是啊,請男爵大人三思。”一旁的騎士們都開口勸道。
“目前也只有這樣了。”男爵臉色黑的夠嗆,但最終沒有任性下去,他歎了一口氣是,隨後看着身後的子爵城堡,“好在這城堡應該能容下三千來人。”
三千農民連帶騎士擁簇着男爵進入了子爵城堡,他們登上了城堡的塔樓,就見那兩千農民在中途中被打死近半,隨後在不知是誰的勸說下,開始投降,眼見兩千的生產力被收走,男爵氣的連摔兩個杯子,他命令道,“派人連夜爬出城去,告訴這邊的教會已經開始入侵了。”
子爵城堡外,查理曼清點着俘虜和自己這邊戰死的侍衛,俘虜清點了九百多人,沒死的戰馬也弄到了一百多匹,各種武器鎧甲全部補充三百多,分給了盾牌手,那十一個重甲則打算就地解決,等進入城裡後,用來打造熱武器材料。
“竟然死掉了三十多人。”查理曼的臉色很不少,這變相的相當於減員了十分之一,尤其這種傷亡還是對方五六個騎兵衝進來的結果,那盾牌手就更不用說了,直接被撞死踩傷二百人。
“剩下的盾牌手都加入侍衛隊,這是對他們的獎勵。”王乾看着那些在悲傷中的盾牌手說道,“俘虜之中問清是哪裡的人,如果是原子爵堡的,可以抽出三百人補充盾牌手。”
浸透的泥濘土地旁,希伯爾騎士正在指揮着大夥安營紮寨,在聽到兩人的話後開口提議道,“我試過火器的射程,我覺得這次之所以有傷亡,完全是因爲對戰的距離拉的太近,幾乎沒放兩槍就全軍覆沒,如果沒有紙人最後的盾牌矮牆,我們這些人連負重隊伍都逃不掉。”
“這是我的估算不足,我以爲只要在對方的弓箭手射程範圍內他們就只能排隊捱打。”王乾看着他們說道,“但是沒有想到一個男爵竟然有這麼多的騎兵,以後騎兵這方面也得防禦着,一會兒你去問問基德,讓他告訴你們一種叫鐵蒺藜的東西。”
隊伍修整了一天一夜,侍衛隊補充了盾牌手之後又變回三百多人,好在這些盾牌手平時也有觀看侍衛訓練,雖然可能沒有他們那麼準,但是一般的武器使用還是沒問題的。
俘虜之中確實有子爵城堡被裹挾進去的,王乾讓查理曼給他們一一挑了出來並且進行了互相指認,在確定沒有人冒充之後有送到基德那裡給他們講了一天的課,直到他們深刻認識到了他們是受害者,是子爵城堡的一員,大男爵纔是斷了水源和入侵的惡魔之後,才讓他們加入盾牌手,並讓小隊長指揮聯繫着。
“我們要進攻子爵城堡嗎?”
第二天的清晨,查理曼向王乾問道,“這四周的男爵領裡面剩餘守衛的侍衛沒有多少,如果不進攻子爵城堡的話,就先攻打那些男爵領。”
“先打子爵城堡,他是各領地的中心,不然我們來回出征太遙遠了,供給也不方便。”王乾開口說道,“城堡裡面估計得有三千人,而且在裡面狹窄的道路下不適合長槍的發揮,我打算在夜裡埋藏一些土炮,然後我們再在夜裡進行火攻,讓他們逃出去的時候再伏擊。”
“城堡的石質結構可是很難燃燒的。”查理曼聞言說道。
“當然,我們以後還要用,不能真的燒落架了。”王乾開口說道,“另外俘獲的戰馬你去找一百個會起碼的,到時候他們逃跑的時候我們就在後面慢慢跟着騷擾,他們躲哪裡我們就打哪裡,一直讓他們出了子爵領爲止。”
“明白了!”查理曼開口說道。
夜裡,希伯爾領着侍衛們將查理曼大炮推到城堡大門對面,在一切侍衛都準備好之後點燃了引鎖,隨着黑暗中的一聲轟鳴,城堡的大門被炸開了,緊接着那大炮調高角度,開始帶着燃燒藥劑向城堡內轟去,接着又是向城牆轟去,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城內就亂了。
“這倒地是什麼情況?對方難道有高級魔法師嗎?”男爵在各種震動中向大廳外走去,城內發生了什麼?
“有人放火,現在城內的領民和農民都亂了,甚至發生了爭鬥,我懷疑這是敵人的陰謀,他們肯有可能趁亂進城或者是趁亂刺殺,男爵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大騎士慌慌張張的說道,這麼黑的夜,他可是有夜盲症的。
“絕對不能出城,他們半夜這麼做肯定是有埋伏,我們不能走,通知人去告訴所有人集合,所有人都在城堡裡面呆着!”男爵高聲喊道,然而就在這時,一瓶燃燒藥劑恰好砸在了他身後的大廳,瞬間就將黑暗的四周照亮。
“男爵大人,我們還需要叫人在來這裡嗎?”大騎士心有餘悸地問道,剛纔如果男爵沒有起身而他又是找去裡面商談,現在恐怕就已經跟男爵一起火刑了吧。
“撤!撤!”男爵臉色這一下也變的慘白,什麼外面有沒有敵人的埋伏他全都忘記了,“讓所有人都跟着一起撤離,我們去隔壁的男爵城堡!”
城堡的爆破和大火之中沒有損傷幾百人,但是面臨着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男爵在一衆騎士的護送下,向城外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