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王乾他們遇到了很多喪屍,他們有的是牧師,有的是奴隸,甚至是王國士兵,但現在統一變成了怪物。
捉刀紙人一路猶如切菜一般除了這些怪物,神職人員和魔法師基本上成爲了陪襯,就連那些勇猛的王國士兵也比不上紙人的乾淨利落,若要說唯一出彩的,便是胖子身邊跟着那個站起來還沒有膝蓋高的貓了。
它的爪子鋒利,動作更是快的向一道殘影,遇到腐爛眼中的喪屍,它還會用腰間的刺劍,唯一的缺點就是比較愛顯擺,當它處理掉最後一個喪屍時總會不經意的添一下自己的爪子或者刺劍,以彰顯自己的鐵血,然後又在反應過來自己舔的是什麼的時候立馬跑到一邊嘔吐漱口。
“那個隱藏的邪靈我們怎麼辦?”馬車在繼續行走,神職人員快步走到車旁向王乾問道。
“你也看到了,它總是離開在空間錨落地之前,目前我沒有什麼辦法。”王乾微微搖頭,你總不能讓他爲了抓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靈體而特意召喚一位神邸吧,雖然對於自己來說,手下的人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但是祂們也是有尊嚴的。
“也只能這樣了,好在他只徘徊在我們附近,沒有向後方潛去,否則那真是個災難啊!”胖子安慰道,結果就見那神職人員轉過頭邪笑着看着他,“你是在給我提醒嗎?”
“次奧!”胖子見狀汗毛都立起來了,貓在樹林便猛的回頭,一下一秒利爪就抓了過來,可惜劃過的只是一道空氣,還差一點傷到胖子。
“就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制住這該死的傢伙嗎?”胖子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肥胖的他總玩這種‘猜猜我是誰’的遊戲,心臟真心受不了。
“他是什麼時候被掉包的?”王乾向下面的人問道,“單獨離去或者你們最後看到他的時候。”
“之前他在後面解手來着。”一個神職人員立馬回答道。
“去後面看看。”王乾聞言一擺手,瞬間十個捉刀紙人就返了回去。
“你有辦法?”胖子好奇的問道。
“有個土辦法可以試試。”王乾的胳膊架在馬車的車沿上,靜靜的等待後面的迴音。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十個捉刀紙人就回來了,他們拖回了一具發着惡臭的屍體,正是之前藏匿在喪屍羣中騷擾衆人的那隻。
“它應該無法維護屍體的腐爛變質,所以打算換具身體。”捉刀紙人向王乾報告着,“剛纔我們過去拉屍的時候,那東西還出來襲擊我們。”
那紙人說着將後背轉了過來,只見上面有一道被人抓過的痕跡,“打架用指甲撓人是隻有女人才乾的事,呃。。還有貓。”
趴在胖子身上的貓狠狠的瞪了一眼向這邊笑呵呵看着的捉刀紙人,剛剛在樹林裡他們可是較量過一番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胖子見拉過來的屍體向王乾問道,詛咒系的死靈法術他也學到過,但這東西只能詛咒他的後人。
“無論那東西是活着的,還是死後的,這具屍體它總是用過的。”王乾看向一衆陰差,“把你們平時去村裡騙人的把戲用上。”
“大人那是傳教用的神術。”一個陰差嘀咕了一句,但隨後還是從懷裡拿出一個稻草人來,用不知名的動物毛髮給它捆綁上,然後放在那腐爛屍體上,緊接着他用筆在一張白紙上寫着大致信息連同拘魂符一起貼在了稻草人身上。
“有點像魔法書裡記載召喚惡魔的儀式啊。”
“你知道上面寫的是哪種文字嗎?”
“沒見到過。”
胖子和神職人員圍在一旁觀看討論着,對那上面書寫的未知知識露着好奇,隨着幾個陰差的靠近,在四周撒了一些五穀五金,身上釋放着陰冷的氣勢,他們才把嘴閉上。
陰風隨着那個執行陰差的咒語打着旋渦,屍體上的稻草人開始微微晃動,隨着陰差的咒語越來越快,不知從何飄來一團白煙,飛速的進入稻草人的身體裡。
“這是?”衆人驚呼,謹慎的後退,但這個時候陰差沒有回答他們,王乾更是悄然的將空間錨扔到了地上,只見那稻草人被白煙鑽入之後,瞬間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虛無的惡靈一般,它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處境,控制着稻草人飛快的抖動,但稻草人身上的繩索牢牢的束縛了它的行動,消失又沒有效果,最終它晃動了一下就要起飛。
一旁唸完咒語的陰差眼疾手快的從內衣兜裡拽出一根很長的鋼針,對着那稻草人的頭頂就插了進去,瞬間沒入底部,只見那稻草人裡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抖動的更加厲害,白色發黃的煙霧不停在它的身上冒出,最終啪的一聲,那稻草人燃燒了起來。
“去附近看看有沒有那位牧師的屍體,找到了交還給他們。”王乾將空間錨拽起收好,踏上馬車對陰差們吩咐道,“這具屍體燒了。”
“能用拘魂訣把靈體拘來,說明這些東西的實力並不強,那道門裡跑出來的都是小東西。”王乾看向一旁在給屍體做禱告,然後焚化的牧師屍體神職人員對身邊的陰差說道。
“大人說的沒錯。”陰差們點點頭,“聽有前輩說曾獲得過一些小教團的神器,並用此術拘他們的神靈和使徒,不過都失敗了。”
“你們還真敢玩兒啊。”王乾聞言眉頭一跳,理論上就算不考慮範圍,那位面壁壘他們也穿透不過來,邪教徒的一些召喚儀式,估計和翻版的拘魂訣差不多,不同的是一個用衣物用品,一個用信仰牽引。
路途上雖然有些耽擱,但營地還是在日落之前抵達了,胖子他們跟在馬車後面,看着那高大的木牆並不感覺輕鬆,那裡纔是災難的根源。
“喂!你們將外面的縛地魔祛除了嗎?”站崗的士兵大聲的向他們問道。
“縛地魔?”衆人微微一愣,隨後便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什麼,胖子剛要開口答話,就被王乾揮手製止了。
“哪有那麼容易,我們死了不少人呢,就連建築點都被摧毀了,這些該死的東西!”王乾開口說道,隨後對諸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動,自己先去查看一下。
“啊,那可真是悲傷的故事呢?你們回來營地幹什麼,需要解決食物問題嗎?”那士兵問道。
王乾下馬車走了過去,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黑光,他就那麼直挺挺的越過了士兵,越過入口進入木牆內部,只見士兵們在那裡辛苦的操練,奴隸們來回搬動着什麼,兩個在那裡吃飯的工匠不知道爲何突然打了起來,懲戒教會的牧師在麻木的給他們講着教義,一切都顯得那麼平常平靜。
王乾如同觀影一般默默的旋轉着自己的視角,將營地的一切都涵蓋在眼中之後,他的手臂微微一翻,空間錨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嘭!”
撞擊聲彷彿驚到了四周的人們,一瞬間訓練聲、叫喊聲和禱告聲全部停止,整個營地一片寂靜,無論是奴隸還是士兵牧師,他們都保持着一個動作,那就是齊刷刷的看向造成聲響的王乾。
王乾對此毫不在意,他伸手向上一舉,在外面樹上觀察情況的捉刀紙人便立即將整個營地的四周包圍,陰差見到它們的動作之後立馬跟上,胖子們不明所以,但卻在入口處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況,只見那些靜止的人們突然面目變得猙獰,隨後向王乾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