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議會廳死寂一片.
除華中區的議員以外,另外四大區的人幾乎都是驚呆的模樣。
誰都知道華中現在的實力非凡,實際上已經超越了當初的第一大區,可華中歷來低調中庸,從未像眼前這般強勢過,一時間衆人是又覺得合理又覺得有些怪異
“這位上校先生.”
終於,良久之後北美區的那邊坐不住了,爲首的議員站起來道:“請注意您的言辭!”
“這話應該是對你們說”吳小麗冷冷的看着北美區的代表。
“周先生,這女人說的話是代表你們華中區的意思嗎?”
華中區爲首的老人聞言眼皮都不擡一下,淡淡道:“吳小麗上校是我們委派上去的代表,既然是代表,那她說的話自然便能代表我華中區,倒是你們,威爾斯先生,那位記者出身的議員女士,她的話能代表你們北美區嗎?”
老人說到最後的時候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緩緩睜開,靜靜的看着對方,一個老人的註釋,卻讓整個北美區的人心頭猛跳!
“周先生,您是什麼意思?”那叫威爾斯的議員咬着牙開口道。
“威爾斯先生聽不明白話嗎?”那姓周的老人收起笑容,嚴肅道:“那老頭子我就再說一次,那位女士能代表你們北美區嗎?不能,那今天只走她一個,能,那就請威爾斯先生帶着你們區的人可以離開了!”
衆人:“.”
這一刻不光是其它區的議員愣住了,就是華中區本部不少議員也都愣住了,他們從未看到過,華中區在面對外人時,狂得如此露骨過。
也許是低調太久了,他們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其它區域的人看了看華中的老人,又將目光看向北美區那邊,這一次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在北美這一邊,這曾經西方陣營的老大無論再無理,都是一呼百應,可這一次,所有人都沒有鬧聲,因爲所有人都知道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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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區議員則是臉色鐵青,氣氛陰沉得嚇人,可無論如何氣憤,在這一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一句硬氣話
理由也很簡單,沒有誰.會願意放棄這個.能近乎永生的世界!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爲首的威爾斯先生站了起來,臉上如冰雪化開一般露出溫和的笑意:“我承認,艾維爾議員剛纔過於無禮了,這並不是我們北美區的意思,她還年輕,並沒有經驗,我們會讓她回去冷靜一下,還請周先生你們不要介意。”
周先生聞言,收回了目光,又回到了之前半眯着的養神狀態:“威爾斯先生客氣了,老頭子還不至於和一個小姑娘置氣,那便如您所言,就這樣吧.”
威爾斯先生再次賠笑的說了兩句,隨即回頭看向那艾維爾時,眼神如鷹一般冷冽:“艾維爾議員,先回去冷靜一下吧。”
艾維爾臉色蒼白,她張口想要說點什麼,但卻發現,所有議員都冰冷的看向了她,那一刻她便清楚,自己被拋棄了。
甚至有可能這個項目,會永久與她無關。
她想要怒斥,怒斥自己同胞的軟骨頭,但最終還是在無數冰冷的眼光中將話嚥了下去,她很清楚,如果那麼做了,後果有多嚴重!
最終.艾維爾在所有人冷冷的目光中,有些狼狽的,踉蹌的離開會議室。
“吳上校”威爾斯先生溫和的看向中間的吳小麗:“還請您繼續。”
吳小麗皺眉看着這羣北美的議員,以前只覺得他們狂妄,現在才發現自己想簡單了,說變臉就變臉,情緒掌控得就像機器一樣,剛纔明明還義憤填膺,而現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溫和的笑意,仿若剛纔那起羞辱不存在一般。
果然政客只有無恥的,沒有簡單的
“關於輪迴的問題,我們原本提出的條件是讓陳卿給一個陰司名額,要求大小爲一個州府,規模不得小於柳州、南明府、南陽城等等,那裡的陰司是由我們掌管,成爲聯邦輪迴者的根據地,今後再根據情況發展壯大,陳卿既要庇護我們,也要給一定的權力,而代價就是我們會全力支持陳卿。”
“哦?”威爾斯眼睛一亮,連忙問道:“那我們分配的區域是哪裡?如果陰司之權給我們的話,你們打算如何分配?”“很遺憾”吳小麗搖頭:“他並沒有答應!”
“什麼??”所有議員頓時愣住了,隨即都激動了起來。
你都沒能說服別人,意思就是還沒能控制住對方,就拿來問我們要資源?
要不是剛纔華中表現得過於強勢,要不是因爲這個項目過於誘人,恐怕早就翻臉鬧騰起來了!
“各位稍安勿躁.”吳小麗淡淡道:“雖然我們沒能談下這件事,但對方還是給了其它條件,他拒絕的理由是規矩不能壞,他勢力裡有勢力的規矩,若強行劃分一個陰司給我們,不能服衆,所以想要陰司職位,只能自己爭取!”
“自己爭取?”西歐區議員聞言愣道:“怎麼爭取?”
“這便是此次邀請你們來的目的了。”吳小麗手一揮,議會大廳的正中間再次出現了剛纔那巨大的屏幕,屏幕裡.江南此時正在進行首次的陰司官員選拔!
“所有陰司職位,只能爲期十年,是輪流制,與我們現代的官制很像,而且成爲陰司管理的條件也很民主,首先必須成爲陳卿勢力裡的行政員,而後必須在所管理的行政區內取得一定的政績和名聲,排名靠前的可以參與該行政主區的陰司管理者選拔,由州府陰司之主以及陳卿本人打分評判,以及州府公民進行投票表決!”
“額”所有人一愣,他們沒想到陳卿會把他們西方那一套選票制度,拿過來用。
一時間這羣強調民主的人,竟沒了反駁的言語!
“雖然這種方式,讓我們不能立刻擁有一個根據地,但卻有了更多的機會,如果我們的人得力,甚至有機會控制陳卿勢力大半的陰司管理權。”
“何以見得?”這一次問話的卻是華中區內部的人,其中一個議員皺着眉頭:“我們的人就一定能拿到那麼多位置嗎?”
“當然能!”吳小麗很肯定道:“根據情報顯示,陳卿創立的學院,以理工學爲主要基礎,進階的術士方向,也是偏研究類,有點像西方的鍊金師,我們現代人的理工學水平難道還會輸給古代人?再加上現代先進的管理思維和行政能力,哪一項是古代人能比的?如果這都競爭不到,那得廢物到什麼地步?”
“前提是公平!”威爾斯開口道:“我們自然相信,我們的人能在公平競爭下,拿到應有的地位,但問題是陳卿那裡,公平嗎?”
“他必須公平,畢竟我們可以隨時關掉項目,他也始終需要我們的支持,需要我們幫他對付那些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老玩家。”
說着吳小麗指着屏幕道:“大家就靜靜的看一下吧,所有的選拔都是公開的,我覺得沒有什麼會比這個方式更公平”
——
此時不止議會裡的西方人,進入遊戲世界裡的西方人都一臉稀奇的看着那所謂的選拔大會。
在這麼一個古封建時代,居然能看到民主選拔,倒是極爲有意思的一個畫面。
他們一個個都看得很認真,因爲他們知道,若順利的話,今後他們有一天也會踏上這個舞臺,用自己西方那套最熟悉的方式,爲自己取得應有的權利!
“下面先有請鹿鳴縣輔政官:劉協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