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老爺子一臉黑線,自己好像被一個土著國王給詛咒了,雖然老爺子信仰科學,但是這麼多年風風雨雨,也見識過不少事情,對於一些神秘側的東西,不說信,但也不是完全不信,一些應有的敬畏還是有的。
“國王陛下,誤會,都是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亞歷山大趕緊解釋起來,神秘島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爲它本身足夠神奇,這裡的一切都和外界的截然不同。
小的變成大的,小小的黃蜂竟然大到可以載人飛行,小鳥可以比金雕還要大,外界很小的水果在這裡可以比人還大,摘一個可以吃幾天。
大的反而變成了小的,外界陸地巨獸在這裡只是寵物狗那麼大,本該長成參天大樹的良木卻能變成雜草。
島嶼一百四十年沉浮一次,地殼運動怎麼可能這麼有規律,而且週期性還這麼長,這又不是漲潮退潮,這可是島嶼沉浮。
按道理說,滄海桑田,一座島嶼沉入水底,基本上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浮起來了,這個短時間還是對於地球漫長的生命來說。
但這座島嶼就可以,一百四十年就浮起來一次。
這裡還有座噴發黃金的活火山,可以說是世界上第一座能噴發黃金的活火山。
島嶼外面更有一道天然的暴風屏障在保護這座島嶼不被人發現,好像真的有着什麼神秘力量在保護這裡。
有三個人記載了這個神奇的地方,但世界上卻沒有誰能找到,除了他意外來到這裡。
說到神奇,他遊歷世界各地,還真沒有哪一處能比得上這個地方。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遇到有人詛咒他,他大概是不會理會的,但是見識這個地方的神奇之後,又遇到一個自稱是這裡的國王、沉睡了幾百年的人,他對一些神秘側的東西,不免的帶上了更多的敬畏。
所以被這個‘土著國王’詛咒的時候,他有些心慌了,雖然老爺子不怕死在探險事業裡,但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的吧,他還想多去幾個地方探險呢。
“那你是什麼意思?”格雷瞪着眼睛說道,好像真的信仰受到了侮辱,不說個明白就要和他分出個生死。
“我的意思是說,我的意思是···海神仁德,你們不是因爲這個而受災的,因爲海島一百四十年沉浮一次,這是海神早就定下神律,因爲海神無法揹負這座島嶼,他需要休息!”亞歷山大費盡心思的解釋道。
“你說的有道理,我的國民沒有對海神不敬,海神不會懲罰我們!”格雷認真的點點頭,“那你知道我的國民去哪兒了嗎,你也是我的國民吧?”
“抱歉,我不是你的國民,我也不知道你的國民去哪兒了!”亞歷山大鬆了口氣,只要你不再提詛咒的事情就好了。
“你等等,我過來和你說!”格雷抓着衣服跳進水裡,游到了對面的岸邊,在對方看不見的時候,將那身衣服扔進了揹包,再拿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打溼再穿上。
老是光着屁股蛋和他說話,格雷也有點不自在,要是個美女還好,但他偏偏是個糟老頭子。
格雷爬上去,身上衣物是他在自己王國的裝扮,但都是溼的,頭上則帶着王冠,他一步步靠近亞歷山大,憤怒的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是說,你不是我的國民,你已經丟棄自己的榮譽,忘記自己祖先發過的誓言了嗎?”
“我說了我不是你的國民!”亞歷山大被嚇了一跳,但他不是膽小怕事的人,除了這個島嶼有些神秘莫測之外,他不懼任何武力。
亞歷山大的手摸向身後,抓住自己插在揹包上的一把短刀,目光緊緊地盯着格雷,一旦對方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他就會正當防衛。
“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國民,這是我們祖先共同向神靈發過誓的,你們要效忠於我,子子孫孫直到永遠!”格雷仰着頭說道,表情很是不屑,“你要背棄先祖的誓言,準備接受神的懲罰嗎?”
“我說了我不是你的國民,我的先祖也不是,我是從外面世界來的,我的船遇上了風暴,然後就到了這座島嶼?”亞歷山大解釋道,如非必要,他還是不願意和這個看起來和這座神秘的島嶼有什麼關係的男子起衝突。
“哼,胡說八道,風暴之外都是虛無之地,風暴之神掀起無盡的風暴才保護着這個世界不被虛無吞噬,你卻說自己是從虛無之地來的?簡直荒謬!”格雷面露嘲諷,“你背起了先祖誓言,還滿口謊言,你死後無法進入神國!”
格雷感覺自己真是天生的影帝,而且,自己扮演的這個角色對方竟然信了,那接下來就好玩了。
他現在基本上已經搞清楚自己跑到什麼世界了,接下來繼續扮演這個國王,這個世界一定非常有趣。
“虛無之地?風暴之神?”亞歷山大愣了愣,他又聽到一個新的名詞和一個新的神靈。
不過外界拿到風暴屏障確實有些不正常,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樣從來不移動、不消失的風暴?
當然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質疑這些東西,而是給這位神秘的國王解釋一下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國民,他可不想被這個毛頭小子呼來喝去的。
“按照先輩與神靈的契約,只有我和我的國民纔有權利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你既然不是我的國民,那麼我只能驅逐你了!”格雷一臉遺憾的說道,“希望你能安全回到自己的國家,我還要去找我的國民,就不送你了,希望你儘快離開,如果你做不到,我會把你當做入侵者處理!”
“什麼?”亞歷山大懵逼了,合着我解釋了半天,結果就只是讓我自己被驅逐出這座島嶼?那我解釋那麼多幹嘛,還不如說我是你的國民,好歹還能住在這裡。
“這不可能,這座島嶼並非是你的所有物,它應該屬於全世界的人類,你沒有權利把我驅逐出去。”亞歷山大憤怒的反駁道,他連一艘小船都沒有,怎麼可能過得了那巨大的風暴,出去就是死。
格雷聽着這番充斥着強權主義與流氓主義的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