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開館
擂臺上
宋仁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場中。
累是真的累了,而且他的傷勢也不輕。
這場擂臺比鬥,是他數輪世界以來,打得最吃力的一次。
還是憑藉了那一嗓門的先手優勢,不然最終的結果可能還是個未知數。
對付趙無極這種堪稱降維打擊的存在,選擇與其徒手比賽時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趙無極此人不善兵器,以先天罡氣和神秘莫測的武功而成名。
只有在以兵器鬥來定勝負時,宋仁的概率纔會更大一些。
只是擂臺上的賽事規則就是如此,宋仁作爲守擂者,只能被動選擇比賽方式。
此刻,他坐在擂臺上緩和了好一會後,一直挺屍的趙無極終於輕微的動了動。
趙無極艱難的睜開了眼,衣衫上全是侵染的鮮血。
他的面色虛白,體內的傷勢太重了,以至於連活動一下都顯得極爲痛苦。
我輸了?!
到現在,他都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敗給了一個單純的武術大家。
習武幾十年,他可算的上是天賦異稟了,同時代中幾乎見不到同行者。
除了丐幫的一些老傢伙們,幾乎沒有一個人能被他放在眼裡。
今日本想借助這場擂臺,將名聲再次烘托上一個臺階的。
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輸給了一個年輕人。
趙無極的語氣苦澀,聲音低沉:“年輕人,是你贏了。”
宋仁愣了下:“……”
咦?
這都沒死?
先天罡氣真就這麼離譜?!
可以教我嗎?
宋仁有些眼饞趙無極的這身肉裝。
太離譜了。
以宋仁現階段的爆發力,在氣灌周身的情況下,就是一頭以皮糙肉厚著稱的犀牛,全力一擊下應該也能將其生生給打死在當場。
結果放在趙無極的身上,他竟然還開得了口。
所謂的先天罡氣真就這麼好使嗎?
……
場外,直至此刻。
四周的觀衆席上,幾乎所有人仍在瞠目結舌的注視着臺上一坐一躺的兩人。
無論是宋仁,還是趙無極。
在剛剛的這場比賽中,全都表現的都太過於誇張了。
相比起前面幾場,這完全就是斷層級的實力。
趙無極鬼魅般的身法,隔空施展的強大掌力,以及極誇張的壓制力。
在最後宋仁發起正式反擊之前,趙無極在一招一式中,將個體實力的強大完全展現得淋漓盡致了。
而相對來說,宋仁則是一如既往的貫徹暴力至上的打鬥風格。
完美的貢獻了一場讓人歎爲觀止的比賽。
這也是宋仁第一次在擂臺上如此狼狽。
身上的衣衫已經綻裂開,裸露的脊背上是漆黑色的傳承紋章。
雖然外貌上仍是董福貴的假象,但身上的傳承紋章似乎無法被遮蔽。
宋仁此時坐在場中休息的背影,在觀衆席位的所有人看來,卻有一種大人物坐鎮的莫名壓迫。
只因爲這場比賽來的太過震撼了!
以至於連分出勝負後,現場給予的反饋、歡呼和喧囂似乎都全被忘記了。
太多的人還沉浸在剛剛的一戰之中。
宋仁也經此一役,徹底在廣州地界打響了名頭。
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名聲鼎沸了!
……
這次打出名聲,也爲‘武術’豎起了一個活字招牌。
之後的兩天,宋仁就開始在珠江口的地界上,開始購置地皮,設立武館,正式開館收徒。
宋仁在這一輪的世界任務中,董福貴的願望便是挺直腰桿,活的堂堂正正。
這任務的要求是有些過於籠統了。
宋仁只能盡力去做,儘可能在這個腐朽的朝代中立得起來,活得板正。
他個人也別無特長,只是一個比較純粹的武夫。
真要憑藉個人武力去掀翻滿清,打倒世界列強,那無疑是在癡人說夢。
宋仁最初的想法有兩種。
一種是從個人的角度出發。
和西洋人合作,想辦法置辦一批船隻,然後去大海上做王路飛尚未完成的海上事業,給海賊貫上一個王字的名頭。
這樣一來,還可以藉助一下海上貿易的時代紅利。
只要出讓一些利益,將事情處理得妥當些,應該可以在西洋人和滿清之間左右逢源。
到時候也算活的灑脫,板正了。
以目前的時代局勢來說,只要行事不過分囂張,至少幾十年的穩定應該是問題不大。
可缺陷是宋仁若是提前離開,以董福貴的能力,絕對掌握不了這個局面。
而且,這個事情也並不好做,場面有些太大了。
因此,宋仁還是選擇了第二種。
以武術來打響名聲。
然後開設武館,廣收門徒。
而且這個廣收門徒是不限地域,不限人種的那一種。
宋仁想徹底摒棄武術傳承裡敝帚自珍的思想問題。
一方面可以吸引諸多西洋人同化進來。
屆時,只要偶爾去灌輸一些和諧的思想,不僅能幫助國人將形象在世界上立的板正些,說不定還能對時局起到一定的輔助作用。
另一方面,宋仁從不覺得傳統武術就是天下無敵。
泰拳、空手道、散打、拳擊、相撲、柔術……
無論是哪一種格鬥風格,它都是一個地區或者一個時代的精粹,自然有其可取之處,也有其專門適應的人羣。
只有不斷的取其精粹,去其糟粕,才能更加強大自身。
武術,是容不得敝帚自珍的。
開辦武館是完成任務的另一條出路。
雖然在這個時代,個人武力在堅船利炮的面前毫無作用,但宋仁壓根也沒想去挽救滿清。
滿清在這個時期,已經無藥可救了。
宋仁也不想浪費這個時間和精力。
只是既然來了,總要給這片土地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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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與其只是讓董福貴一個人立起來,還不如讓這片土地上的絕大多數人,都能在外面站得起來。
在日後,大家可以肯定的說出一句——
功夫,不是假把式!
武術,也不止是強身健體!
宋仁的想法不多,只是在完成任務的前提下,儘可能去做到最好。
時局動盪,朝代腐朽。
宋仁沒有力挽天傾,以一肩擔之的狂徒想法。
只是覺得該給這片土地上的普羅大衆,稍微爭上那麼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