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抓錯了人這事,梅莓表示震驚;
姚非表示無奈;
屠裘表示已經自閉中。
看着這屠裘抓的二十多位男子,梅莓差一時有些迷茫。
她想要問系統究竟誰是隱世魯班,結果好在那些人自己介紹,說是他們家族乃前朝大工餘照後裔,一直隱居於此。
原來,系統說的隱世魯班並非一人,而是一個家族。
這裡的餘照就和梅莓那時代的魯班的名氣一般大,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於餘照後人隱居於此,姚非簡直兩眼放光,滿是狂熱,那根本不用梅莓說就許諾對方各種好處,要將人全族給安排妥當。
前幾日屠裘是如何去抓人的,現在就如何帶着自家弟兄前去給人搬家。
梅莓也是好奇跟着過去,看看系統是如何投放這些人物的,結果在深山裡發現了一個微縮版梅家堡。
裡面除了這些年輕工匠,還有老幼婦孺加起來零零總總百來號人。
除了開墾整齊的田地,自然是各種武器、機關吸引人眼球。
進莊子的時候還是餘家現任家主餘乘帶他們進莊子裡,還特地提醒說裡面還有許多防身用途的暗器,在莊子裡不要隨意亂走,否則非餘氏族人入內很容易翹辮子。
梅莓對於系統投放還順道投放了這麼一個武裝相當嚴密的莊子表示眼饞。
這個莊子搬不走,空置在這裡好像有些浪費了。
【我當初被你投放出來打卡也沒見你給我這些裝備啊?】
梅莓站在莊子裡的安全地帶,看着餘家在莊子裡發明的各種器械,可以飛行滑翔的木鳶、拉上發條就能跑上一段的“小老鼠”,甚至在莊子後面的一片山壁上他們還做了一個簡易版“電梯”。
看得梅莓驚訝之餘還有些吃味。
這投放的人物自身不論是硬件還是軟件可都比她當時剛穿來的時候強多了。
姚非在徵求了梅莓和餘乘的意見之後,便在城西那邊劃了一片專門給餘氏族人棲息,這也算現世版“人才引進政策”了。
給房給地給錢,就是爲了留下人好好幹活。
等到將餘家人全部安置好了之後,當日姚非還特地設了一個宴會邀請了餘乘等人慶祝他們“出世”。
席間,屠裘再三向餘乘道歉,表示他當時也是有些武斷了些,將他們認錯,
不過餘乘一點也不介意,甚至肯定了屠裘的做法。
“像我們偶爾在外行走,遇見忽然想跟我們回家、或者攀談試探之人,我們也會有所懷疑,又或者動手,這些我們都能理解。
況且,老天爺不會辜負每一個有心人的。”
餘乘說完,擡起酒杯衝着屠裘示意,屠裘更是爽快,咧嘴一笑,一碗酒瞬間仰頭一飲而盡,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態勢。
中間,梅莓也感受到了餘乘看過來的目光,見他的酒杯也對着自己方向微微虛點了一下。
【系統,這餘家人這是知道你,知道我麼?】
以前系統投放的多數是物品,撐死就是運送貨物的人,一個送完東西就跑路的路人。
現如今忽然投這麼多人,梅莓的腦海裡忍不住蹦出一句話——AI統治天下。
【不知道的,他們就像自己說的那般,只記得自己是大工餘照後人,擅機關建造、祖傳造船之秘法,其他的有關你我都不會知道。
以後在這裡好好生活。】
【可是他剛剛看我唉,還悄悄向我敬酒。】
系統:【難道不是因爲人家和屠裘好好的喝酒吃飯,宿主你非一直盯着人看個不停,人家這不得提醒你?】
【哦,這樣啊。】
知道了是自己想多了,梅莓默默又放下酒杯,反正這裡面裝的也是飲子,她喝不喝都一樣。
餘乘他們宴會的第二天就被梅莓帶着去了城外的船廠,姚芸也是跟着的。
餘乘評估了好一會的船廠,這才決定在這裡接受梅莓的安排好好造船。
梅莓也是交接的爽快,一點都沒有貪戀的意思,將船廠的一系列權利全交給了餘乘。
餘乘對此也是受寵若驚,直言要好好報答梅莓。
梅莓鼓勵了一番餘乘好好造船,之後便打算帶人回去,姚芸這時候卻提出來想和梅莓單獨聊一聊。而她一開口梅莓便知道姚芸還惦記着在船廠學習的事情。
對此次,梅莓也有話說:“船廠,不只是學習造船和逃避的地方哦~”
“鄉君……”
聽見梅莓說的逃避,姚芸面色一怔,明白了梅莓的意有所指。
她微微抿脣長嘆口氣,說道:“我知道他們這麼做對我、對靜兒都不好,可是……可是一想到他們家那般無賴潑辣的行徑,我、我不想也不敢見他們!
她是個說話尖酸之人,我、我實在說不過她。”
說着說着姚芸整個身子就顫抖了起來,顯然前夫家給她帶來的心理陰影太大了一些。
以至於她一直在迴避、逃避這些。
梅莓見狀也嘆了口氣,用手拉住她發顫的雙手,擡頭看向對方,問道:“你願意相信我嗎?我若是可以幫你解決這些……”
不等梅莓說完,姚芸整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她的面前,連忙說道:“還請鄉君助我,您的大恩大德,民婦上刀山下火海……”
“哎哎哎,等一下等一下!別跪、別跪。”
梅莓被姚芸這猝不及防的下跪嚇得連忙扶起人:“等我幫了你,我自然是有要求的。”
“不論什麼要求民婦都答應您。”
梅莓:“……”
得虧自己不是什麼壞人,不然這小姐姐妥妥被騙啊。
“我提前和你說一下吧,這事你要有心理準備,你只需要記住一點——你的女兒只是你的女兒,她的名聲榮辱只與你共系一身,不與你前夫有任何關係……”
幾日後,
“三苗?三苗?!要死啦,這死妮子去哪了?”
身材圓潤穿着富貴的白葛氏坐在堂屋,身旁的嬤嬤站在堂屋門口朝着門外喊去。
一連喊了幾聲,不見三苗的身影,端坐在那的白葛氏臉色也越來越黑,在她即將爆發前三苗這才匆匆趕來,臉色煞白。
“老夫人~”
三苗衝到了白葛氏面前,不等她將在外面看見的事情一一說來便捱了一巴掌。
“死哪去了你?!”
“老夫人……您讓我使喚前院的下人給您去藥鋪抓藥麼,結果、結果……”
三苗捂着臉沒來得及給自己抱屈,就將院外的事情說了一通。
“結果下人說縣裡的醫館門口都掛着牌子,寫着‘狗與白姓男子不得入內’!”
“什麼?!”
白葛氏氣得猛地站起身卻眼前一黑又跌坐了回去,嚇得一旁婆子丫鬟又是一陣擔心。
“你再說一遍,究竟是怎麼回事?”
強忍着身體的不舒服,白葛氏睜開眼惡狠狠地盯着三苗。
“縣裡的醫館掛着牌子,寫‘狗與白姓男子不得入內’。
縣裡還有不少人去湊熱鬧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結果那些醫館的夥計說、說……”
說着說着三苗的眼神就飄忽了起來。
“說!”
白葛氏一聲怒吼嚇得三苗一個哆嗦就道:“就說先前有個姓白的大戶自己玩女人虛,偷摸前來買助興藥。
結果,自己吃藥死在女人肚皮上,到頭來又怪醫館賣藥給他們,又怪大夫沒用救不回來那人。
醫館的東家嫌棄晦氣,說這樣的人簡直髒了他們店,便掛了牌子不給姓白的男子進來……”
梅莓:給“愛丁寶”的致命一擊——你家帶丁的玩意人品真的不行。
白葛氏:吸氧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