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
赤座山下,四面緊團。
這是一條要想繼續攻打魯王必經的路。
山上的棧道,之前還被陸畔命人給炸了,爲的是要去先補充糧草,防止敵人追擊。
宋福生終於明白陸畔在這裡會餓死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這七號地點,這地形,很不好,沒人也就算了,還被包住了。
不過,實實惠惠要想給困住,這裡有個前提條件,和魯王搭夥的齊王要更有擔當。
想出損注意圍困斷絕糧草和水源,那麼就要派重兵在他宋福生來的那條送糧路上拼死鎮守。
然而,事實證明,齊王並沒有派出重兵。
很明顯,齊王和魯王並不是完全一心,只派出一些連正規軍都談不上的兩支人數相比較不算多的隊伍。
爲了保存實力,齊王帶着大量的齊王兵早就跑了。
所以,這不就讓他拿着小地雷給幹穿了嘛。
而魯王這面,派兵真正開始展開攻擊。
眼下也終於搭好了吊橋過來了。
卻萬萬沒想到,陸家小賊並沒有餓的奄奄一息,倒是喘了口氣,緩過來啦。
就是在這裡,赤座山下,陰雨密佈。
魯王兵像小鬼子似的,人頭密密麻麻,他們剛搭好吊橋,大部隊剛過了這片陡峭的羣山,雙方相遇。
在山腳下的二十五里地外,兩軍狹路相逢。
陸家軍的將領,當看見敵軍時,全都在心裡笑了。
他們坐在馬上,肋着馬繩,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一臉興奮,一看就是渾身上下好戰因子正在身體裡涌動。
難怪將軍讓再停留幾日。
這回連吊橋都給他們搭好了。
陸畔坐在馬上,
眯眼望着前方。
敵軍大約兩萬兵勇。
他卻連眉毛都沒挑一下,自從來了這裡,一向面對以少敵多的戰事,已經比他心裡預估來的人數少多了。
“擺陣。”雨幕中,年輕將軍喝令道。
且打了個陣型手勢。
一個個傳令兵立即揮舞軍旗。
要是用在現場的宋福生講解,他會告訴你,在古代,任何一場戰役就沒有不擺陣的。
因爲這裡沒有耳麥。 шшш☢тTk ān☢¢ ○
兵卒人數衆多,只有擺陣,他們才知道自己要站橫線還是斜線,要記住身邊的人,平日裡訓練也是和陣型中附近的兵勇對練找默契,用平日刻苦訓練處的默契去廝殺搏命。
各個將領,更是管人管一大片。
副將們只負責自己在陣型中的位置,務必保證絕不讓敵軍突破。
並且任何一個陣型裡都有索敵、前鋒、中堅,兩翼等等,只不過由於主將設計陣型的不同有些許變化罷了。
宋福生還會告訴你,這次他可真是開了眼界。
他見到了好多好多的陣勢。
陸畔那小子將來要是不成爲這片土地上的軍事家,他都把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宋福生給這些陣勢起了名,實際上陸畔將這些對抗陣型取了啥名他不知道,他通過自個親自參與這場戰役,親眼瞧得的見識,起的名有
天地三才陣。
五虎羣羊陣。
七星北斗陣。
十面埋伏陣。
宋福生長的第二個大見識裡還有讓影視劇騙了,假的,或許連米壽的夢裡都是假的。
因爲陸畔並沒有衝對方將領叫陣,並沒有出現倆人在兩軍面前,大比武藝。
反正他看見的是,人家陸畔一直在後面指揮來着,指揮動作都非常簡單,大手一揮,全軍掩殺過去。
也是。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纔是正常的嘛,作戰主將是帶領百萬雄師打勝仗的,單挑逞能萬一再成了打醬油的那可壞菜了。
宋福生不知道的是,陸畔就這場仗打的穩。
這不是捱過餓成熟了?
之前,雖然沒叫陣單挑,但也一直勇猛衝鋒來着。
而此時,另宋福生更熱血沸騰的是,今日才終於得知女兒的五彩大呲花很是牛逼。
他不曉得以前陸畔打仗時會不會這麼瀟灑,畢竟在這裡沒有耳麥沒有大喇叭,傳話都費勁。
他只知道,今日,他看到了陸畔只要發出命令,呲花就上天,陸家軍的兵勇們看見顏色就能動起來。
你看那人頭動的。
陸家軍隊伍的兩翼,大炮亮相。
對,幹就完了,用炮轟,全線出擊!
哪那麼簡單,陸畔不捨得用。
不過,炮一露面,敵軍確實慌了。
不是說那面已經餓的沒什麼戰鬥力了?有戰鬥力也就算了,爲何連炮彈也有!
“媽的!”敵軍將領臉露憤慨和慌張。
他都慌了,就可想而知兵勇們。
轟擊正式開始。
附近的羣山,像是裡面有什麼磁鐵礦之類的似的,天上又在打雷閃電再下雨,宋福生覺得自個絕對不是耳鳴,炮聲、雷聲格外的大,像有回聲波。
宋福生,那你此時此刻在幹啥呢?你在解說戰役哪?
我沒,我上場了。
在陸畔只放了四發大炮就不捨得再用,趁着敵軍全線慌張之時,綠色的大呲花上天,陸家軍們忽然大聲呼叫,非常強悍的就舉着刀劍矛盾牌衝了上去。
只要沒斷腿的陸家軍傷員,跟着衝了上去。
“殺!”宋福生也跟着衝了上去。
這片羣山下,到處充斥着叮叮噹噹的武器擊打聲,和誓死要弄死對方的嘶喊聲。
宋福生很着急窩火,他一個也沒殺着。
前有四壯開闢出一條殺人通道,四周和後面是陸畔的親衛兵。
沒一會兒,宋福生他們這裡就殺出了一片空地。
宋福生還感覺自個累夠嗆。
身在局勢中的宋福生不知道,這場戰役,陸畔只出手幹了兩件事,用火硝將魯軍最大的將領射死,一刀斬斷魯軍軍旗。
也正是因爲這兩件事,陸家軍們是越戰越勇猛,敵軍是越戰越怯,竟不顧戰場上被督軍斬頭的危險,紛紛跪地棄軍器無數。
近代戰爭能發生戰死至各位數仍堅守陣地。
古代這裡卻戰之百分之一二十就會全面崩潰。
且敵軍有將領向陸畔投降。
事後,宋福生也記不清這場仗打了多久,就記得一直在幹,都乾的雨停了。
說白了,一場戰爭,不過寥寥數語,事後,或許連參與者都無法用語言描述得清。
宋福生恩,也或許是這裡沒有無人機航拍。
這場戰役後,陸畔下令,急行軍的速度趕路。
吊橋上。
宋富貴他們這些重傷員,是由陸家軍裡一個個好男兒背過去的。
而宋福生也是被背過去的,是由陸畔背過去的。
他望着下面的山澗, 腿軟,哆嗦的腳打滑。
趴伏在定海將軍背上,宋福生還用衣袖給陸畔擦了擦汗。
“我回去後,接着給你做大列巴。”
“好。”
幾日後。
某處不知名的海域。
宋福生帶着九族男兒們登上了送糧的船。
旁邊船身裡還有各種傷員,以及敵軍投降的將領。
他激動的站在船上。
這回,他徹底放心了。
因爲皇上派兵、派糧隊、派出數不清的一直在打造、新打造出的戰艦來了。
那小子,陸畔,不會再是孤軍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