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陽覺得他大哥這樣做,依舊是在逃避,就建設那樣的,不是應該放在身邊,好好教育才對嗎?
想到大哥的工作,周朝陽也沒再多說啥,自己畢竟只是個當叔叔的,今天這一腳踢出去,在大哥還在的情況下,已經管的有點寬了。
大夫這時也揹着藥箱顛顛跑來了,查看一番後,說周北笙只是急火攻心引起的突然暈倒,別的倒是沒什麼,而且這人的身體素質還是相當不錯的。
有了大夫的話,周向陽也終於放下心了,等醫生揹着藥箱離開,纔看着兒子說道:“你是當哥哥的,要多引導弟弟往正道上走,你看看建設現在的樣子,你覺得他現在做的一些事是對的嗎?”
“對不起爸,我錯了。”待在自己的臥室裡,屋裡就只有他和父親兩個人,周北笙說道:“我知道我媽配不上你,也知道我姥姥當年是怎麼算計你的,有些事,太姥姥活着的時候都告訴過我們,我還記得當時太姥姥是咋說的。”
周北笙勇敢的擡起頭,看向父親,繼續說道:“可我是當兒子的,當看見自己的母親那麼可憐……
所以我說我錯了,我們哥倆對自己的母親有孝敬照顧的義務,但您沒有,我們不該百般逼唐阿姨,就這一點,我向您和唐阿姨道歉,以後,這樣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長子能說出這樣的話,周向陽頓感很安慰,看來自己當年把這孩子送去隊伍上,還真是送對了。
“好好。”周向陽拍拍兒子,說道:“你能說出這樣的話,爸就放心了,不過對建設的安排,爸希望你能站在爸這邊,那孩子不是你,短期內我是不會讓他再見到你們那個媽,還有你姥姥那家人了。”
周北笙雖然很想問問父親對弟弟的安排,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問,只是點點頭,說了句:“您是我們的父親,您怎樣安排,都是對的。”
爲了和弟弟一家這頓飯能吃消停,飯前周向陽並沒有說出自己對周建設的安排。
很豐盛的一桌菜,看得出,唐琳爲了招待他們一家,的確沒少下功夫。
要知道這年月,即使是周向陽這樣的家庭,那也是要憑票買東西的。
估摸他們吃這一頓,這一家人一兩個月的肉票都沒了。
消停吃完一頓飯,在兩個小孩子都吃的噴香,幾個大人也都一副有說有笑,聊着開心的話題,似乎都忘了剛剛發生的事後,李如歌偷偷塞給唐琳好多肉票和糧票。
李如歌攔住唐琳要推回來的手,說道:“你忘了你弟弟是拿特殊津貼的,他那裡啥票都多,還都是全國通用的,這些你拿着,給小鈴鐺好好補一補。”
聽了弟妹這話,唐琳感激的道:“我經常聽你大哥說這事,說在臨青縣的時候,家裡的肉和細糧,就都是朝陽在往回倒騰。”
“那時他就一個人,更吃不完,不拿給大哥一家拿給誰。”
估摸要不是這樣,馮娟也不會算計周朝陽的婚姻,唉,都是一個‘貪’字給害的。
兩個人躲在廚房這邊說悄悄話,客廳那邊此刻因爲周向陽說了要周建設去當兵的話,氣壓變得特別低。
周建設不敢說自己不去隊伍上,但猶豫再三,卻說出了這樣的話:“我,我想去京都,到那有我二叔看着,您不是更放心。”
周向陽看了弟弟一眼,見朝陽沒說話,就道:“你二叔比你爸還忙,他哪有時間看着你,再說京都那邊大多都是大院子弟,你覺得你去了京都,能有啥好下場?”
就他兒子這樣的,光長肉不長腦子,別說去京都,就是去了任何地方,都不會讓人省心。
所以周向陽纔想要把他送去那種沒什麼人的地方,讓他好好磨練幾年。
已經不敢再提過多要求的人,見二叔和大哥都沒說話,只得點頭答應下了。
事情就這樣決定下了,連李如歌都沒有想到,當權者一句話,想送一個人去哪,能這樣快。
他們一家先到省城,一是要休息一下,二也是這邊還有一些事,需要他們處理一下。
好多年沒回來了,周朝陽那邊有他自己的事,李如歌也想去看看王重生現在咋樣了。
據說那人已經出獄了,這個消息還是周朝陽留在這邊的眼線提供給他們的。
幾個人的假期有限,往返就要六天,剩下的時間,留在省城的時間,最多不能超過三天。
然而就是第三天,李如歌就聽說周建設已經被隊伍上來的人給領走了。
嗯,就是這麼的快,在別人想當兵,不知道要費多大勁的時候,人周向陽一個電話,周建設就被領走了。
李如意聽說了這事,一直晃着腦袋在那嘖嘖嘖,後李如歌提醒了句:“你想想小東和肖毅晨,不也是說去鍛鍊鍛鍊,纔多大,就去了隊伍上。”
“是啊,我也是突然間發現,當官是真好啊,想幹啥,就是一句話的事。”
李如意執着了這麼多年的理想,差點因爲這件事,改變自己就想掙錢,而且要掙大錢的初衷。
好在最終這人想了想,覺得就自己這隨了老孃的暴脾氣,不太適合當官,這才又放棄了一瞬間產生的,追求權力的夢想。
沒事,未來他們家當官的肯定不少,李如意掰着手指頭數了下,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是不當官,肯定也不會在這方面吃虧。
帶着妹妹一起回來就對了,夫妻倆留在省城這兩天,都各忙各的,正好把頂頂交給他三姨看着。
李如意:合着我就是回來給你們倆看孩子的?
那不然咋整,去見王雪莉這事還必須得李如歌去,因爲對付那種重生的人,只有她知道那人的軟肋在哪。
王雪莉在監獄裡待了這麼多年,開始她還試圖說自己會預判未來,但差點被人當成瘋子送去精神病院,她就再也不敢提這事了。
老老實實在監獄裡改造了這麼多年,出來就是七七年,這人也知道從這一年開始,就沒有某些人的舞臺了,也老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