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兄弟,久等了,茶水本就是雅緻之物,自然馬虎不得,我煮了三次才弄出最合適的茶飲!”
“有勞了!”
幾人心裡明明急的跟熱鍋之上的螞蟻一樣還不得不陪笑着。
“給本公的四位兄弟斟茶!”
“是公爺!”
“來,好三弟,坐下慢慢吃,不要急吃完了還有!”
柳大少牽着結拜兄弟褐仔的繩索坐到了椅子上,隨意的丟給了三弟一塊烤羊腿,任由三弟護在身下啃食着。
“妹夫.......這是何意?”
慶王愕然的看着臥在柳大少腿邊乖巧的啃着羊腿的褐仔,不知道柳大少會客還牽着一條狗幹什麼!
李雲平三人望着柳大少腿邊的褐仔也心裡有了驚顫,咬人的狗不叫,褐仔來到柳府之後的伙食顯然不錯,養的龍精虎猛的,乍一看還真有些威風凜凜的威武模樣!
“唉.......幾位兄弟有所不知,都是酒後失德惹的禍,昔日我剛從江南............這不剛西征回來這傢伙就纏着我不放,你要說打吧畢竟是歃血爲盟的結拜兄弟,他不懂事我不能不懂事啊!”
“幾位兄弟咱們說咱們的,就當它不存在一樣,該說什麼說什麼!”
四人臉色古怪的看着柳大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跟狗結拜兄弟縱觀天下出了柳大少還有哪個混蛋玩意能幹出這樣的荒唐事!
額,也不能說沒有,兵部尚書宋煜家的大少爺,御前侍衛統領宋清纔是三兄弟的老大。
柳大少還真就不是蠍子尾巴獨一份。
妹夫的結拜兄弟本王豈不是........
姐夫的結拜兄弟本皇子豈不是要.....
四人急忙搖搖頭,將腦海中跟一條狗稱兄道弟推杯換盞的場景驅逐了出去。
荒唐,簡直是無比的荒唐,哪有跟狗稱兄道弟的,簡直是有辱門庭!
“喝茶,喝茶,二哥你嚐嚐小弟親自泡的茶水可合你的口味?”
慶王將目光從褐仔身上收回臉色僵硬的輕啄了一口茶水,也沒有品嚐什麼味道就忙不吝的點點頭。
“好茶,當真是好茶,想不到妹夫的茶藝如此好吵!”
“是啊,簡直比茶道大師的手藝還要略勝三分!”
“沒錯,甘中帶甜,回味無窮啊!”
李昊放下茶杯幽幽的哀嘆了一聲:“可憐我兄弟四人有生之年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在喝上姐夫你親自泡的茶水!”
柳明志望着裝模作樣的兄弟四人,心裡暗道了一聲虛僞。
本少爺自己都不知道這茶水是那個下人泡的,你們愣是能喝出花來,也是神奇的厲害!
不過李昊的話算是徹底打開了就藩的話題,柳明志放下茶杯暗道了一聲,終於切換正題了!
心裡隱隱有些遺憾,終究是避不過去啊!
“五弟這話說的未免太悲觀了,爲兄二十出頭,五弟你才弱冠之年,想喝爲兄泡的茶以後機會有的是機會!怎麼能說的像生離死別一樣呢?”
“姐夫你有所不知,二哥跟小弟三人來年二月就要離京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再回故地,自然再也無法喝上姐夫你親自泡的茶水了!”
慶王也黯然的附和起來:“五弟說的不錯,妹夫你出征剛剛歸來不知道京城中發生的事情也理所當然,父皇已經下令讓爲兄兄弟四人來年二月離京就藩了!離了京城山高水遠,沒有皇命不得擅自入京,可能這一去就是跟妹夫你的永別,唉,爲兄尚未盡到孝敬母妃的孝心就要離京,這心裡的酸楚無法言喻啊!”
七皇子李智臉色沉痛的望着柳大少:“姐夫,小弟今年才十八歲,就要遠離母妃前去就藩,三姐小時候如此疼愛小弟,小弟尚未回報三姐的恩情,姐夫能不能跟父皇說說,讓小弟緩兩年再去就藩,起碼讓小弟報答了母妃的養育之恩,三姐的疼愛之情!”
柳明志望着一個個唉聲嘆氣差點聲淚俱下的四個大小舅子臉色古怪。
奧斯卡欠你們一個小金人啊!
“二哥,三位兄弟,皇子十八歲之後到封地就藩乃是高祖定下的規矩,你們四人都已成年,前去就藩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人微言輕,在朝中交好的重臣少之又少,只怕僅憑我一人之力是改變不了父皇的決心!”
“再說了,前去就藩每年春節的時候按照慣例藩王都會入京朝會,到時候想喝茶了,柳府的大門隨時爲你們敞開!”
“至於諸位母妃的事情,按照慣例,母妃可以去兒子的封地小住一月聯絡親情,到時候諸位兄弟自然可以全力盡孝!”
慶王四人臉色有些不自然,想不到柳明志對藩王就藩的事情瞭解的如此的清楚!
“妹夫,話雖如此,然而我等兄弟還是想時時刻刻侍奉母妃足下,我大龍以孝治國,我們身爲皇子自當要給天下臣民做個表率才行!”
“對啊,姐夫,二哥說的不錯,羊羔羔上有跪母之恩,我等身爲人子豈能沒有人性,希望姐夫你能跟父皇說說好話,讓我們兄弟幾人晚兩年再去就藩,報答了母妃跟父皇的養育之恩啊!”
柳大少無奈的看着兄弟四人,大舅哥,小舅子,你們但凡有點人性就該現在就走。
蓮兒,嫣兒,鶯兒姐妹三人還在房中等着本少爺三鳳.....三缺一打麻將,你們爲了你們自己就藩的事情着急本少爺明白!
但是你們能不能體諒一下本少爺的難處,七年了,快七年了,本少爺纔等到這樣的天賜良機你們忍心這樣壞了本少爺的好事嗎?
瞄了一眼旁邊計時的香燭柳明志清了清嗓子:“四位兄弟,不是柳明志不願意幫忙,實在是隻有我一個人根本無法睡服父皇,再說了,去就藩這種事情多好了,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總攬一府吏治民生,這還不好嗎?”
四人無言的望着揣着明白裝糊塗的柳大少,我們不想去就藩的意思四個人都看的出來,還不是爲了那張椅子!
慶王給其餘三兄弟使了個眼色:“妹夫,天色已晚,咱們坐在客廳裡冷颼颼的說話也難以盡興,不如爲兄請客去天香樓坐坐如何?”
“對啊!姐夫,天香樓最近新來了幾個清倌人,那姿色簡直是無法形容,京城中不知多少富家子弟正在摩拳擦掌俏首以待,只要你看上了,小弟可以做主將他們送到你的府上伺候你!”
五皇子的話說的有些大包大攬讓柳明志爲之側目!
心道一聲,天香樓的產業不會是這位深居淺出的五皇子的產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