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剛剛纔陪我喝完酒,然後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結巴李說,“你可以去甲板上看看。”
司賓二話沒說,直接動身前往甲板。
他來到甲板上,卻發現這裡有幾個海賊在吹風聊天,但是沒看到一個女人。
他詢問甲板上的海賊,他都說芭芭蘿絲確實在船上,但卻都說沒在房間看到芭芭蘿絲的身影。
(又見鬼了?)
司賓回到宴會上,坐回結巴李對面。
“怎麼樣,找到那小鬼了嗎?”
“沒……”
“嗯……那那那也正常,也許她是去別的船上和兄弟們慶祝了!”
司賓眉頭緊皺,看着眼前的酒杯。腦海裡閃過一個想法。
“老李,你剛剛是不是說這個杯子是她剛剛喝過的?”
“是是是啊。”
聞言,司賓直接對杯子進行了回溯。
回溯中,杯子確實移動過,但是在結巴說的和芭芭蘿絲一起喝酒的那段時間,杯子並沒有任何移動。
他從回溯中出來,認真審視着結巴李。
(他們應該沒有騙我……難道真的是“模型佔用”了?)
(芭芭蘿絲和海上惡魔在秘境的“遊戲設計”中,共同佔用一個“資源”?)
司賓開始大膽猜測:
(因爲我回溯出了【芭芭蘿絲】的名號,導致秘境發生了變換,出現了“另一個芭芭蘿絲”。)
(兩個人芭芭蘿絲是同一人,因此產生了衝突,導致我看不見她們任何一人。)
(而其中,海上惡魔沒有形體,但是是有實體的,我還被她劃傷過。)
(而這個芭芭蘿絲,既沒有形體,也沒有實體,像是靈魂一樣……)
(這也能解釋,我和斷臂孫睡一起的那個晚上,爲什麼完全沒有感覺到芭芭蘿絲的動靜。)
司賓想着動身來到獨眼雷的房間,重新拿起那個不完整的本子。並且回溯起來。
他想看能不能獲得更多信息。
司賓看到芭芭蘿絲這名字是出現在一個給老友的回信中。信中是獨眼雷表達自己羨慕對方有個聽話乖巧的好女兒。自己收養了一個女孩,很可愛,但是不怎麼聽話,不過還小,自己好好教育她也許會有一番成就。
諸如此類的話。其他信件中也或多或少有提及她和她一些得力助手,也就是大洋、赤潮、怒濤三人。
司賓回憶着細節,發現自己當時和結巴還有斷臂孫說起“芭芭蘿絲”這個名字時,他們好像斷網了一樣,出現了短暫的“延遲”。
這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想。
(還有!我當時回溯出芭芭蘿絲名字的時候,天好像突然暗了下來了!)
司賓猛然擡頭,望向天空。
(果然還是沒有彈幕!)
(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沒有出現過彈幕!)
司賓認真思索着秘境會出現bug的可能性。
結合剛剛起來時,日記本上突然出現的記錄,還有自己偶然所得的自由時代,他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是不是因爲我的某個“操作”,改變了這個秘境?)
(有點類似於玩一些人RPG遊戲時,玩家開掛,提前得到了遊戲中這個階段無法獲得的物品或者信息,導致遊戲劇情流程出現了問題。)
司賓再次以遊戲的視角來審視這個秘境。
(筆記本上出現的字,是秘境中確確實實發生的事。
爲什麼筆記本上會出現這個事情的記錄了。有沒有可能是因爲,這個秘境是連續的?)
他大膽猜測,也許是因爲自己提前做到了這個秘境的結局,但是沒有完成任務,沒有被傳出秘境,所導致的。
(按照正常的“劇情”,應該是在七號船上,我和獨眼雷、海上惡魔對峙,三方糾纏,最後獨眼雷死亡,我乘機殺死重傷的海上惡魔,等來海軍,結束這一切。)
(那這個筆記本,也許是後來,貝爾鐵佐海賊團在其他海域發生的事情?而這個日記本是那個秘境的關鍵道具之類的?)
司賓想到,背景介紹中提到,這是發生在英治88年前後的事情。裡面沒有提到貝爾鐵佐海賊團最後怎麼樣了。是覆滅還是繼續在其他海域闖蕩?
想到這,他又重新讀了一遍日記本上的內容。
【爲理解世間,我僞裝成一名見習的海盜。
受命於人。
在加入了某個正義的海盜團後,我明白了人性之善。
然而船長的女兒發起叛亂,也讓我瞭解到人性之惡。】
看這口吻……我僞裝?是指試煉者僞裝?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確實是僞裝了……
怎麼看都不像是“我”寫的……
想通過僅有的線索就推斷出一切顯然是狂妄的。
那會不會是其他試煉者呢?
這個日記停下的節點,僅僅是海上惡魔發起了叛亂,而沒有提到最後的結果。
如果真的是試煉者僞裝成的“薩奇”,那麼現在結果已然產生,這上面應該是會寫“最後戰勝了海軍,海賊們獲得了自由”之類的話吧?
(等等,這既然是【未來必定發生的事】,那我【預知未來】的能力,是不是能在這裡發揮一點作用?) шшш ▲ttκá n ▲C O
司賓一拍腦袋,不知爲何,有一種能夠成功的強烈預感。
(要是一開始就用這個來預測這個秘境最後的結局,也許會出現千奇百怪的結果。但是,這個筆記本作爲道具,應該是唯一的吧?)
就像你送信給NPC,他給你早就設置好的回信。
一切都只是司賓的個人猜測。他並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
想着,他便開始施展預知未來的能力。
這個能力,司賓自從經過很多次實驗後,就不是很喜歡用。
因爲預知未來就幾乎沒準過,準的時候用偶然來解釋也沒用絲毫不妥。
而且,他感覺,如果經常用這個能力,很容易干擾一個人的抉擇,總會讓你胡思亂想,東扯西扯,考慮的東西一多,就容易忽視身邊真正有利於推出正確答案的線索和證據,從而變得僅會空想。
對,形象說就是會“豬腦過載”。
想罷,他拿起日記本,施展【預知未來】。
和回溯一樣,畫面開始逐漸變白,像是穿梭於時空隧道中一樣,周圍的景物被拉成條,色彩混雜在一塊。
但和回溯不同,預知未來並不能準確控制時間,只能縮短在一個“可視”的範圍內。
司賓之前測試,自己能夠預知大約七天內,一秒到一分鐘內發生的事情。他並不能準確定具體是哪一個一個時間段,一切都是在這個範圍隨隨機。因此才顯得有些雞肋。
可取之處是,預知可以選擇對象或者一個可視的範圍。而回溯只能取一個對象。
畫面定格,司賓能看到房間內居然整整齊齊,與現在雜亂的像一個儲物間不同。房間的佈置很溫馨,以藍色爲主,還有不少魚骨製成的裝飾品。那隻藍羽鵎鵼卻已經不在。衣架上掛着女式水手服,深藍色百褶裙……
這裡是芭芭蘿絲的房間……
司賓並不知道這是多少天后的樣子,只知道大約是早上。
他打開抽屜,卻發現裡面並沒有日記本。他四處翻找,同樣沒有找到。
(嗯?沒有)
他不甘心,又重新進行回溯。令他難以置信的是房間佈置依然沒變。司賓以爲可能是預知到兩個相似的未來。他打開抽屜查看日記本是否還在。然而依舊沒有。
司賓感到疑惑。
(房間始終沒變,日記本也根本不在這。)
(爲什麼房間根本沒變,日記本也不在這,是不是也是在傳遞某個信息?)
誰把它帶出秘境了?帶走了?
想着,司賓又一拍大腦。
(糊塗了!)
(我只想知道這個日記本上會記錄什麼。預知這個房間幹什麼?)
於是他把對象從這個房間區域變成手上的黃皮日記本。
時光飛逝,不知在何時定格。但司賓卻在上面清楚地看到,出現了幾行字:
【她讚頌惡德,襲擊了包含我在內的船長派船員。
在盛燃的船內,她剜下一顆眼珠,與父親斷絕關係,
我最後看到的是,淚拆兩行的,悲痛嘆息的,
父親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