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老六,你一個人啊?”
捲髮老四和駝背老五一左一右,封住了司賓的去路。
“這不還有你們嗎?”司賓笑道。
“也是!”老四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家都是兄弟……”他摟了過來,“兄弟最近手頭有點緊,你看能不能借點?”
“我的錢都放在內蒂小姐那,你們可以去找她。”
“哈哈!”老五大笑,“我就說前天內蒂小姐爲什麼不出來接客呢!原來是被你小子捷足先登了?”
夕陽的餘暉從老大背後照進來,被拉長的影子更顯得高大雄偉,將範知籠罩。
“我已經答應另外四個人了……”
“參加試煉怎麼了?這麼美好的王國,我們作爲士兵應該用全力去守護!老六,你肯定會和我站在一邊吧?”
司賓勸道:“老二,你可別忘了,我們是來參加試煉的……”
司賓走到範知身邊,想把他扶起,卻被推倒在地。
“那個七歲還在尿牀的傢伙居然成了騎士?要知道,他現在也才十六歲啊!”
一個下午,司賓瞭解到的信息和老四老五告訴他的基本沒差。
“瘋了!我必須阻止你們!”
司賓微笑頷首,心中早已有了計劃:
表演開始了!
“老六,你覺得呢?”老五湊到他身邊問。
老四深邃的眸子微微亮了起來:“哦?它也和你說了?”
這國王是尼祿轉世吧?
不過這些信息還算有用,不管他們是出於何種目的告訴他,都省去了我調查的功夫。
“顯而易見,我們想把惡魔放出來,讓這樣一個病入膏肓的王國徹底毀滅!”
司賓聞言不禁腹誹:
老四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範知到了傍晚纔回到宿舍,他在宮中打探到,明天國王就要在劇院舉行比賽。
“沒錯就是他!”範知眉飛色舞,“該死!他真是個天才,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還有這種才能?”
他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臉輕蔑的老三:
“什麼意思,你們真的要把惡魔放出來?”範知倏地從凳子上站起來,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你們簡直是瘋了!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樣做會讓戰火重燃,生靈塗炭,最後受傷害的還是平民百姓!”
“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我兒時的玩伴,傑克。你猜怎麼着?他居然在半年前被封爲騎士了!
“你說錯了,我們都不用打聽,光是看着那邋遢的街道,遍地的乞丐就知道這個鬼地方有多麼糟了!”
“我好像有印象,是那個在尿尿時獲得靈感,用流水擊石的聲音作伴奏,配合還沒完全變聲的嗓音,在聖歌劇院一炮而紅的人吧?”
“當然!經過一個下午的瞭解,我對這個王國的印象徹底改觀了!”範知抓着司賓的手,“作爲我的好兄弟,你一定要幫我!我們一起在表演賽中拔得頭籌加官晉爵!”
“你們和老大老三都商量好了?”“那可不?他們很爽快地就答應了!”老五說。
老五冷哼一聲:“這個老二,我一開始就感覺他不是好東西!”
“老二,算我看錯你了!你們就是一丘之貉!”範知吐了口唾沫,“我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污!”
老四老五相視一眼,老四說:“聽着,老六,今天早上我和老五一起在城裡打聽了一番……”
司賓聞言,心生一計:“我倒是和你們想法一致,但我的搭檔似乎不這麼想。”
“如果你不願意配合,我們只能讓你提前退場了啊?”
“難怪城裡的人願意工作的很少,大家都在想方設法地準備表演,企圖在歌劇院裡一夜暴富。”
“怎麼?你也想去參加比賽?”司賓戲謔道。
司賓搖頭:“國王荒淫無道,剝削平民,我們應該一起推翻他的統治!”
多魯斯還酷愛音樂,他每隔一天就要前往聖歌劇院——也是聖歌王朝最宏偉的建築,並在那裡舉行表演賽。
範知說着便要衝出門去,不料,剛打開門,一個健碩的身影赫然擋住了他路。
砰!
老大無言一腳,將範知踹出一米遠,狠狠撞在牀沿。
他把計劃通過靈犀之心告訴還沒走遠的範知。
“他應該和我們都說了。”司賓說。
“唯有這一點,讓我覺得這個國王並非一無是處。”老五說,“至少他不歧視同性戀。”
“國王真是個聖明的君王,費這麼大心思舉辦比賽,就是爲了讓平民也能有跨越階級,成爲貴族的希望!”
“原來這副身體的記憶沒有騙我?”司賓附和道。
老四也苦惱起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如果只是我們五個人想做,他只要向公主國王檢舉,我們肯定會全軍覆沒。這就是像武國那句話說的一樣‘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司賓淡淡一笑:“話說回來,那個惡魔,你們打算怎麼處置?”
表現形式不限,但必須有歌唱演出。任何人都能參加,獲得第一名的人能得到他的獎賞和臨幸。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司賓試探道。
但他無法憑藉這點判斷出他是否在說謊。
隨後,司賓從二人那裡瞭解到國王多魯斯一些荒淫的行徑,包括但不限於晝夜舉辦宴會、花大量金錢定製華麗的衣裳、和男人甚至修女通姦……
“這也是我們工資一直在降的原因,該死!這要是我現實世界的老闆,我一定第一個槍斃他!”老四惡狠狠地扭了扭脖子。
司賓看到,老四在說出這話時,頭上的打賞飛漲。
“老三說老二是在褲襠裡待久了,擡不起頭。”老五補充道。
“哦?”
“沒錯,這個王國的國王是一個暴君!”老四義憤填膺道,“和它一比,財國最混亂的州都像是天堂!”
司賓沉默片刻,提議道:“要不,我再勸勸他?”
“這可不像是在誇他。”老四說。
“這可由不得你!”老三露出陰惻惻的笑容。
他利落地一翻手,一張卡牌出現在他掌心,又迅速被白光包裹,逐漸形成一根木質柺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