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拿起正義皇刃再次朝他刺去。
枯木忍着痛連退數步,卻依舊沒有逃過司賓的攻擊範圍,硬生生地吃了一刀。
背後,森之野獸披荊斬棘,將阻礙他的藤蔓盡數斬斷,氣勢洶洶地走到枯木身後。
枯木因司賓的攻擊連退了三步,撞在森之野獸堅硬結實的胸膛上,感受到後頸傳來的毛茸茸觸感,他背後瞬間沁出冷汗。
他沒想到這個隨從竟如此聰敏,能夠毫髮無傷地突破自己佈置的植物陷阱。換做尋常隨從,應該會傻乎乎地衝過來然後被埋在地下的肉刺洞穿腳掌從而無法行動纔對。
下一秒,森之野獸陡然伸出比枯木大腿還粗壯的手臂,悍然架住枯木的胳膊,膂力過人的他將枯木整個拉起,藤蔓角度刁鑽地襲來,森之野獸置若罔聞,任由藤蔓在身上拍打,彷彿對於常年生活在危險森林中的他來說,這種程度的攻擊連擦傷都算不上。
他嘴角依舊噙着溫柔的笑容,手臂上的力量卻是不減,頗有一絲“笑面虎”的意味。
“啊!!”
司賓站在枯木面前約莫兩步的地方,都能聽到令人牙酸的骨裂聲。
“親愛的!”
森之野獸背後傳來森之美女急切的呼喊,那藤蔓似乎是正要去找她的麻煩。
森之野獸見狀,全身肌肉驟然緊縮,力量擰在一團,爆發出強勁的力道。
枯木嘴角流出胃液,兩隻手臂被森之野獸從肩膀上卸了下來。
森之野獸將物理意義上攻擊力已經爲0的枯木丟在地上,轉身躍到森之美女身邊,將她攬入懷中,低頭吻了一下她雪白的額頭。
躺在地上的枯木此刻還剩下3點生命值,奄奄一息。
勝券在握,司賓也不想打擾小情侶之間的親熱,指揮着赤潮上前,用厚重的炮筒結束了枯木的生命。
枯木一死,趙玉妙的生命值逐漸開始恢復。
司賓看着地上枯木的屍體,心有餘悸。
得虧自己是在對方狀態不佳的情況下動手的,加上信息差優勢,否則如果讓他拖到第二回合,自己和隨從的攻擊力被進一步削減,勝負就未可知了。
他之前便知道,凋零妖是出色的團隊輔助,同時,資質優異的凋零妖在一對一中的戰鬥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尤其是對付那些倚靠強化自身來提升實力的職業。
也難怪那日俏貓她們遭遇時落了下風。
俏貓並沒有擁有意識的高級隨從,單是對上枯木勝算都可以說十分微小。
“難怪星瀾每次單挑都打不過楚雲曦……楚雲曦是凋零送葬妖,星瀾被削減攻擊力後,無法一擊將楚雲曦擊殺,拖到後面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同時,司賓也大致猜到了爲什麼凋零妖和送葬死是最佳搭配。
送葬死可以通過直接消耗費用送葬場上或者手中的隨從,發動【亡者召還】來召喚更爲強大的隨從。
缺點是獻祭需要一分鐘時間,此時的送葬死就像爆能強化結束後的爆能皇一樣虛弱。
但若是配上凋零妖,在費用耗盡的時候,能夠削減所有敵人的攻擊力,提高自身的生存能力的同時,還能爲下一階段的戰局提供極其有利的大場面。
畢竟獻祭召喚出來的,必然是費用極高的強大隨從。
“玉貓,你怎麼樣了?”司賓拿出黃金之鐘護符,連敲了幾下,幫助趙玉妙恢復生命值,趙玉妙慘白的臉上這纔有了些許血色。
“你還有能力戰鬥嗎?去幫隊長和睿奇吧……”趙玉妙還有些虛弱。
司賓向後看了一眼,隔壁的打鬥聲已經停止,心中傳來星瀾的話語:“解決了,全部抓了活口。”
司賓鬆了一口氣,想來星瀾本身資質就不凡,又是M階,兩名九階超凡者理應是不在話下。
星瀾口中的“活口”,實際上是屍體。只不過有死靈術士的存在,死人也能開口說話。
司賓的進度在此時也增加了5,遺憾的是並沒有獲得其他途徑,這五人無一例外,都是【崇絕破壞】途徑。
【途徑進度:169/100000000】
“本來我還擔心想成爲鋁熱劑作爲共鳴魚,會有專屬機巧替他擋命,看來他之前就將這條命用了。”星瀾說。
許睿奇摘下帶血的眼鏡,從卡牌中拿出類似溼巾的物品,仔細地擦拭起來:“他的專屬機巧,在之前襲擊我們的時候,被我擊殺了。”
許睿奇作爲增幅法,爆發力不可小覷。
“我們要快點撤離喵,動靜太大了。”俏貓提醒道。
這專門爲超凡者服務的設施,尋仇、打鬥都是習以爲常的,只要不是敵對勢力入侵或者波及到現實的營業,管理者一般也不會出手製止。
司賓擔心的是這裡有莫頓的眼線。
許睿奇不緊不慢道:“這裡是污衊會的地盤,污衊會在【偶像計劃】這事上,與我們是合作關係。”
“還是快點走吧,就怕莫頓的手下都喜歡來這洗腳。”司賓調侃了一句。
五人將屍體收入儲物用的卡牌,連夜驅車趕回天雲除禍司。
俏貓和司賓的想法一樣,不想夜長夢多,打算今晚就將事情問清楚,將證據拿下。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問題是,現在這個時間段,除了值班的除禍者,沒有死靈術士在留守。
天雲除禍司的死靈術士本就稀少。
“唉,只能我出馬了!”趙玉妙無奈地撇了撇嘴。
她性格活潑思想開放,人還漂亮,在除禍司人緣一直很好。
只見她拿出手機打通了一個叫“好睏”的除禍者的電話。
好睏是龍威三團三隊的成員,七階喚靈死。
司賓再次感嘆於趙玉妙高超的交流技巧和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三兩下就將上一秒還話都說不明白,沒從夢裡醒來的好睏說服了。
趙玉妙一掛斷電話,司賓和隊友們都紛紛朝她豎起大拇指。
等待的時候,司賓好奇地問趙玉妙:
“玉貓,你不是聖愈教嗎?又是突襲的一方,按理說應該是佔盡優勢,爲什麼打不過枯木?”
趙玉妙一想到那個枯木就氣不打一處來,皺起鼻子氣鼓鼓地哼了一聲:
“那傢伙是個變態!下面洗着腳,上面吃着海鮮!還是自己隨從的海鮮!”
司賓汗顏,其他人的臉色也都是一陣變換。
難怪那傢伙是光着身子的,洗個腳哪需要這麼大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