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見鬼
在小鎮的東郊,有一塊墓園,傳說秦朝時期最爲著名的術士徐福就葬在那裡,馮亮拿着一束潔白的百合花,在一座墓碑前蹲下來,清理掉周圍不多的雜草,將百合花放在墓前,他用左手愛憐的撫着墓碑上的銘文,充滿着回憶的低語道:“小玲子,我來看你了。”仔細看墓碑上的遺像,那是個在眉宇間與柳芸有幾分神似的女孩。
“怎麼回事嘛?”馮亮竟然關機了,柳芸叫上了幾個年輕的警員,同時打電話給馮亮,出乎意料居然是忙音,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看來有必要向李局諮詢一下,馮亮身上發生的過去。不過處理這件事情,有一個人更爲合適。
早上的出遊極爲不順,呂正很早就回到家,期間尤惜醒過幾次,但很快又睡着了。他草草的解決午餐,搬出了父親的太師椅,躺在自家的院子裡享受着溫和的日光,很快睡着。眼前是西郊的樹林,那個詭異的小建築近在咫尺,一定是在做夢,呂正安慰着自己,只見突然從小建築裡滲出鮮血,滴落在地面上慢慢化成一個血嬰的模樣,與此同時,該死的啼哭聲就像在心底響起一般,呂正卻一步也移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血嬰的小手攀上自己的小腿,如同被烙鐵印上一般劇痛,就在這時,一首熟悉的旋律似乎從遠方傳來,呂正就覺得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直至消散,慶幸的發現自己還在院子裡,原來是手機響了。
“很忙嗎?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對了,我在東街的咖啡廳等你,15分鐘之內趕過來。”呂正苦笑着,聽到電話裡只剩忙音,柳芸自說自話一番之後,直接掛斷了。真是欲哭無淚,使喚人也不能這樣吧,呂正心裡爲自己抱打不平,起身的時候因爲小腿劇痛差點摔倒,他俯身捲起褲腳,小腿上一個清晰的血手印印在上面,呂正當場倒吸了一口涼氣,才恍然醒悟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你遲到了10分鐘。”柳芸看着表,皺着眉頭對一瘸一拐走進咖啡廳的呂正說道。
“拜託,我是傷員,而且又不是你的下屬。”柳芸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火藥包,不知道是誰招惹了她?呂正看到咖啡廳裡的客人不多,與之毗鄰的四個年輕小夥子正死死的盯着這邊,“他們是你的同事?”呂正壓低聲音問道。
“你的腿怎麼回事?”被呂正一提,柳芸注意到自己紊亂的情緒,孟浪的出現以及馮亮的變化完全打亂了她的生活節奏。
“這個暫且不提,你知道我不想跟警局扯上太多的關係,爲什麼帶着你的同事過來?”
“爲了這個。”柳芸將一疊複印件推到呂正面前,接着說道:“你一定也想到了這些,對不對,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放在呂正面前的正是魏虎素描的複印本,有了阮慧跟他前妻案例的佐證,不難聯想出這些素描代表着埋屍地。面對柳芸的責問,呂正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因爲期間發生了太多事情,而且當時我也只是猜想,根本拿不出說服你的證據。”
“因爲你能看到那些東西,這個功能對付陳年舊案特別便利,所以才叫上你。”柳芸的想法很簡單,只要有鬼魂,讓呂正一出馬,死者身份、案發過程什麼的都將手到擒來。
“那東西可不是到處都有的,走吧。”呂正瘸着腿走在前面。
花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在日記本記載的幾個地點都找到了新舊不一的骸骨,但是奇怪的是並沒有出現鬼魂。
“很快就到下班時間了,你們幾個帶着這些骸骨先回警局。”柳芸對負責挖掘工作的警員說道,自己留下了現場照片的資料。
年輕的警員們點頭稱是,太陽即將落山,誰也不願意陪着這些骸骨一起入夜,尤其裡面還有一具半腐的屍身,直到目送他們離去柳芸才走到呂正身邊問道。
“是真的沒有鬼魂嗎?”
“真的沒有啦,至少我沒有發現。”呂正打着呵欠,伸了個懶腰,居然將寶貴的假期消耗在旁觀挖掘屍體上,真是太浪費了。
“那就有些難辦了。”
“你不是一向很怕鬼的嗎?”
“誰說我怕了?我只是不喜歡!你要知道,想要得知這些受害者的身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管你了,我得回家,尤惜不知道醒了沒有?”呂正說着就向不遠處的公交站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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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惜,尤惜,她又不是你女朋友,你緊張個什麼勁。”看着呂正的背影,柳芸一跺腳憤憤不平的說道。
“她是我學妹,又那麼可愛,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關心她。”聽到柳芸的抱怨,呂正感覺柳芸似乎有些不對勁,就像要發泄什麼似的,卻找不到出口,他有意高聲的答道。
“哼哼,回家了。”柳芸一陣風般跑到站臺,遠遠的看着呂正一瘸一拐的模樣,心裡暗生快意。
眼看着公車已經進站,呂正苦笑着看到柳芸進了車。意料之外,公車沒有立即離去。
“小夥子,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讓着點她,女孩子是要哄的。。。”呂正投幣的時候,司機阿姨熱心腸的勸道,看來是柳芸支會了她一聲,纔沒有立即發車。
呂正道了聲謝,車上只有稀少的乘客,見柳芸看着窗外發呆,他在她後排的位置坐了下來。
“警局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呂正想了一會,低聲問道。
“不用你管,你去管你的學妹就行了。”
這。。這是傳說中的撒嬌嗎?呂正撓着腦袋,心裡頗爲感慨,長這麼大,有生以來的頭一遭體驗到。
“喂,你幹嘛不說話。”柳芸哪知道呂正正在感嘆人生,因爲身後沒了聲響,她回過頭斥道,剛好看到呂正一臉呆樣。
“疼,疼,柳警官,柳大人快住手。”只覺得臉上一痛,呂正忙討饒道,柳芸的小手正大力的掐着他的腮幫子。
“剛纔一副豬哥模樣,想什麼了,快說。”柳芸的俏臉近在咫尺,彼此呼吸可聞。
“想你了,哎呀,快鬆手。”
“去你的,油嘴滑舌。”柳芸鬆了手,坐正身子,心跳的十分厲害,腦子裡一片空白。
其後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兩人都沒再說話,總算安然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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