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徐臻說要去康山嶺,邱斌突然嗖的一下站起來了。
“徐臻,你不能去那裡。”
“爲什麼?”
“那裡危險,尤其不要上山。”
說到這裡,邱斌臉色煞白。
徐臻平靜地笑了笑:“山上,難道有狐仙?”
“徐臻,你以爲我在騙你嘛?”
邱斌突然站起來,當着徐臻的面就將上衣脫了。
“斌哥,你這是………?”
徐臻猛然有些尬。
性情豪放的邱斌老師,怎麼一言不合就開脫啊。坦白說,作爲知識分子的他雖然胸肌壯實,可也沒必要在徐臻面前展現啊。整個包間,就只有他和徐臻兩個大男人,邱斌突然來這麼一出,到底啥意思啊?
美男計?不可能吧?
“斌哥,哦不,邱老師,您這是幹嘛呢………咱就不能好好聊天嘛?”
徐臻滿臉黑線,邱斌卻認真地說道:“徐臻,你別想太多了,我之所以光膀子給你看,是想讓你看一看我的後背。”
說着,邱老師緩緩地轉過身來。
徐臻定睛一看,差點就自閉了。
臥槽!原來邱老師那健碩的後背,居然赫然驚現一道道暗紫色的青筋圖案,那些青筋,如同千絲萬縷的葉脈一般,從他整條脊柱位置向着四處發散開來,樣子十分恐怖。
“斌哥,你還混過社會啊?”
“混什麼社會啊?徐臻,你再看仔細點,這可不是紋身。”
徐臻認真看了看。臥槽,那些青筋果然不是紋身,而是真正暴起的暗紫色筋脈。臥槽,斌哥這造型,真是霸氣的沒誰了。
“斌哥,你這是滅霸登場,還是蜘蛛俠覺醒啊?感覺你的背看起來有點吊啊,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的?”
徐臻很是震驚。
“呵呵,徐臻,你覺得漂亮嘛?”
邱老師苦笑一聲,連忙又將衣服又穿上。
“斌哥,你這滅霸紋身,也是在康山嶺上弄的?”
“對,上個月,傍晚的時候,我一個人去康山嶺尋找有關子琪的線索,結果就被松樹上掉下來的一隻甲蟲給咬了。哦對了,我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一隻粉色的甲蟲,大概只有指甲般大小。”
“粉色甲蟲?應該是毒蟲。”
“我不知道。總之,那天我只是被它輕輕地咬了一下後頸窩,當時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只是有點兒辣辣的。可是,回家之後,我就感覺後背奇癢無比,對着鏡子一看,我差點兒就把自己給嚇暈了。當時,我整個背部都是紫色的青筋,比現在的情況還要嚴重十倍。”
“去醫院看了嘛?”
“中醫和西醫都看過。”
“醫生怎麼說?”
“沒有一個醫生能說得清楚,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說是靜脈曲張,有人說是皮膚過敏,全他媽的扯淡。”
“有什麼具體症狀嘛?”
“沒有任何不適,就是感覺很癢,而且越塗藥就越癢,於是我索性就順其自然了。不過,這幾天已經好很多了,只要不躺着就不會癢了。前兩天,去醫院檢查過,心肺功能的指標一切正常,血檢也沒有任何問題,皮膚組織也沒有受到破壞,只是………”
“只是什麼?”
“老是會做噩夢。”
“做夢?”
“對,一些稀奇古怪的穿越夢。”
“斌哥,會不會是你最近穿越小說看多了?”
“呵呵,我從不看那些垃圾穿越小說,只是最近追了一本叫什麼‘我能看見貶值率’的都市小說,感覺還行。”
“嗯,那本書不錯。哦對了,斌哥,你能不能想起來,夢裡面是哪個朝代?”
“實在抱歉,我雖然是清華碩士畢業,但對華夏曆史較爲陌生,而且每次做噩夢的時候,夢境也會時常斷片,只是很模糊的一些片段,根本串不起來。醒來之後,那些噩夢立刻就消失了,只是常常會嚇出一身冷汗來。”
“斌哥,你有沒有讓汪仙林看過你的滅霸背?”
“汪教授人在瑞士,不過我發了照片給他看。”
“他怎麼說?”
“他說沒有大礙,讓我精神不要太緊張了,這種情況,過半年就會自然消除的,前提是………”
“是什麼?”
“以後不許再去康山嶺了。”
“哦。”
徐臻皺了皺眉,望着邱斌那張緊張而恐慌的臉,小聲地說道:“汪教授說的應該沒錯,你的確不能再去康山嶺了。”
邱斌看了他一眼:“怎麼,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嘛?”
徐臻點了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斌哥應該是中了一樣邪門的東西。”
“什麼東西?”
“這種東西,按理說在泰國那邊比較流行的。”
邱斌一下子就領悟了,他眼裡頓時閃過驚訝的光芒:“徐臻,你跟汪仙林猜的一樣。哦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瞎猜的。”
徐臻當然不能說,自己有了天權記憶術三階水準後,其實已經在很多知識上,都有了比常人更加透徹的瞭解。甚至,包括那些虛無縹緲的民間雜談。
“徐臻,康山嶺那個地方很邪,你可千萬不能一個人去啊。要不然就會跟我一樣,整了個滅霸背,那可就完了………”
“放心吧,我不會去的,我要當學霸,不要當滅霸。”
徐臻聳了聳肩,然後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此刻,窗外天色陰沉,彷彿就要下雨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一場大暴雨。
………………
兩人又坐了一段時間。
徐臻喝完最後一杯價值不菲的御前八棵,然後假裝伸了個懶腰:“斌哥,我得走了。”
“徐臻,答應我,千萬別去康山嶺那個地方。”
“嗯,我知道。”
徐臻起身,走出了茶樓。
………
下午三點半,天色昏暗,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徐臻離開茶樓後,開着寶馬X5離開了廬州月茶樓。汽車剛剛駛入文教路,他就感覺後面有輛車一直在跟蹤自己。沒錯,還是那輛白色的瑪莎拉蒂。儘管對方將車牌換了好幾次,徐臻還是能夠感覺到對方一直沒有放棄跟蹤。
被人跟蹤的感覺,的確很不好受。
然而,每次當徐臻將車稍稍減速的時候,對方也跟着會減速,看來對方跟蹤的技術還挺牛。
無奈之下,徐臻只好撥打了胡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