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奧沙利亞大人說了什麼話?”
肖恩記得這個人,他是所有統帥的首領,職位就相當於贊布塔爾國家中大元帥的軍銜。
整個賈貢除了御林軍之外的軍部統帥都在他管轄範圍內,地位非常高。
屬於賈貢中重要的大臣之一了吧。
不過肖恩與對方的解除不多,只是在大殿裡見過幾面。
“奧沙利亞大人覺得這樣的炮火應該裝備軍隊,不僅能夠提高賈貢的戰鬥力,而且也能夠讓我們的軍隊短時間內提高到與其他地區相等的工業水平。”
這個所謂的其他地區大概就是博格吧。
就算在周邊國家裡也沒有找到類似的,贊布塔爾地區的話只有博格人的工業非常強大,而且就上次與對方的戰鬥中賈貢的軍隊應該也見識到了其中厲害的地方。
“那其他大臣怎麼說?”
“其他大臣們意見不統一,有反對有贊同的。反對的人中主要是一部分維穩的大臣,由於賈貢的軍費同樣也養着很多供應商人,如果將傳統的重心調轉中間很多人可能混不上飯吃。”盧賓說道。
這一點肖恩之前還沒太注意。
被這麼一說之後才意識到軍隊的組成也是國家施放財政的一個重要口子。
從民衆和商人手中收取的稅金,用來建設國家……無論是發放的福利還是軍隊的組建都是在消耗金錢。
這樣錢又會回到商人們手中,再分到工人手裡。
有這麼一點財富再分配的意思。
而傳統的賈貢軍隊組建又很多合作的建造商和軍工廠,但是若換成了新武器的話很多廠商就沒辦法爭搶了,這樣所有錢幾乎都進入了克洛德他們手中,對於其他人來說是有這麼一點丟了飯碗的意思。
而且技術又跟不上克洛德這邊。
想到這裡的時候肖恩突然覺得之前克洛德說的有人進入工廠裡偷瞄廠房也許並不是那個貴族所爲,而是那些競爭不過的商人們提前預料到的結果。
“所以他們主張繼續保持原有的軍備採購,只是多置辦一部分火炮就行。”盧賓說道。
“不對!”
聽了對方的話後肖恩突然開口反對。
身邊蜜兒可和伊莉雅都在,伊莉雅當然聽不懂不過蜜兒可對於國家的事情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就連盧賓家的兒女都很奇怪爲什麼肖恩會突然否定。
“你說的也不對啊,盧賓御卿,這個好像跟國家沒多少關係吧。”
咋一聽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往大一點想的話就完全是無厘頭的言論,市場是會自由選擇的,落後的方式終將被淘汰是註定的事實。
即便這個口子不是自己開的以後也會又某人開啓。
等到南部大陸開始用鋼鐵炮艦擊碎艾達克人的航海夢,等到博格人克服大沙漠的環境再度打到綠洲的時候就不是這麼容易解決了。
雖然看上去所有錢都進入了克洛德一個人手裡,不過他是爲自己工作的,而且其他商人們不會一直容許這樣的事情發展下去,他們會爲了自己的利益開始變革,無論是去求學還是偷師,更多的技術會被開發出來。
克洛德也算不上什麼天才,能夠擁有他那樣實力的人不在少數,所以會有更多人跳出來。
真正被打垮的只是一部分墨守成規的人而已。
所以在肖恩看來這些藉口都跟國家沒有什麼關係!
不構成反駁的理由……
“看來殿下的確是個明事理的人,沒錯。很多大臣中也有自己的利益網,一旦動了他們的東西肯定會極力爭搶。”
“果然是這樣。”
“所以這件事現在的太陽王也沒有給出答案,我估計以後還會被人提及……”
太陽王沒有給出答覆的一個原因應該是跟自己的約定,當初肖恩帶着意見去找對方的時候就說過,曾經自己的母親也試圖改變過一次賈貢的工業,但是那時候沒有成功,就是因爲中間的利益關係錯綜複雜。
而現在是自己。
太陽王允許自己去做,而現在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只不過因爲這一次的高調展示在不少民衆心目中留下了印象,想要反對恐怕很困難,現在變成了想要合併。
“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我希望盧賓御卿能夠在大殿上爲我爭取一些新工廠的管轄權,至於在其他方面我自己會想辦法。”肖恩說道。
“王子殿下確定要這麼做了?”
盧賓考慮了幾分鐘後才緩緩回答。
“嗯。”
“既然殿下已經決定了,那我當然會與您站在同一邊。”盧賓突然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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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以及兒子和女兒都同時站到了一起。
“盧賓家族隨時站在肖恩王子身旁。”
這次稱呼自己時用上了名字,而肖恩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
回去的時候是盧賓派遣馬車送自己回皇宮,到了寢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伊莉雅要準備吩咐廚房去做飯,而蜜兒可則跟着肖恩繼續待在書房……
望着整個賈貢都城的沙盤地圖。
整個都城居民的走動都能夠看得到……
“你對今天盧賓的回答怎麼看?”
“殿下想要聽什麼答案?我們他上一次見面是在十幾年以前了,那時候的他還只是個普通的官員,因爲女皇的提拔纔可以議政,否則都沒有資格進入大殿。”
“……不過說來也有意思,才十幾年的時間裡對方居然能夠爬上這個位置,不得不說有點能力。”蜜兒可雖然不直接說別人的壞話但是已經在提醒肖恩了。
一個走得這麼順利的人其中的手段可想而知。
“但是殿下如今需要像盧賓大人這樣的人。”
“怎麼說?”
“雖然殿下不承認,但其實已經進入了繼承人的爭鬥中了……賈貢上一代的帝王是在戰亂中恢復過來的,如今連親王都沒有,但如今已經是和平年代,賈貢的繼承人一定程度上就是艾達克的未來。”
蜜兒可轉過身來說。
“盧賓那個傢伙謹慎了這麼多年卻在這個時候選擇站在殿下這一邊,他是把盧賓家的未來壓在殿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