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示警聲響起,本來寧靜的山寨瞬間沸騰起來,吵雜的聲音充斥着整個山寨。
白家一行人絲毫不亂,一路往住宅殺去,毫不留情,見一個幹掉一個。
很多山賊纔剛剛醒來,連衣服都沒穿齊整就跑了出來,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凶神惡煞的一幫人,然後小命就沒了。
大當家等四個頭目都有自己獨立的住所,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地的屍體,還有到處逃竄的山賊。
那些山賊已經被這些一聲不吭就殺人,求饒沒有半點反應的兇人嚇破了膽,根本就沒有組織起像樣的抵抗。
大當家眼睛微微眯起,他的目光注視着白家一行人,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白景?”
雖然是詢問,但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不錯,正是本人,你就是天鷹霍絕?”
白景與大當家對視着,不等他回答,繼續道:“看來別人都錯估了你的實力,如果我沒看錯,你已經踏入了天人交感之境,以你的實力竟然甘願在這裡做個小小的山寨頭目,實在讓人不解。”
霍絕淡淡一笑,讓人如沐春風:“你不也是蝸居在這小城之中嗎?爲何不去外闖蕩搏個前程?”
聞言白景也笑了:“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緣故,今天暫且不談,不過今天你我二人註定要做過一場,請!”
“好,千言萬語不如以拳頭說話。”
話音未落,霍絕已是如同蒼鷹捕食一般直撲白景,速度極快,帶起道道殘影,雙手成爪,直抓面門要害之處。
鏘!
清越的刀鳴聲響起,白景持刀在手,瞬間斬出九刀,一刀連着一刀,刀氣如同浪潮一樣狂涌而出。
霍絕雙爪真氣吞吐,將刀氣撕碎,而後不分前後的擊在刀身之上,整個人借力一個空翻,如同雄鷹翱翔,而後再度撲擊。
白景身法不如霍絕,以不變應萬變,刀氣成河環繞周身,守得密不透風。而霍絕上下翻飛,繞着白景不斷攻擊,爪風凌厲非常,一招一式迅捷而又兇猛。
而另一邊,衆人默契的遠離兩人,不然若是捲進去,僅僅是交手的餘波都夠他們喝一壺。
白家衆人將三人圍住,而後憑藉默契的配合,將三人分開,李珏直接找上了三人中最弱的許坤,在他應付其他人的攻擊之時,天羅步法施展而出,詭異的出現在他的身後,一掌打在他的後背之上,陰寒的修羅陰煞真氣狂涌而出。
“噗!”
許坤一口夾着些許碎冰的鮮血噴出,而後回手一抓,李珏身形詭異的一扭,卻是抓了一個空。
此時李珏仍然在他的背後,緊跟着他又是一掌,許坤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往前撲去,倒在地上沒有了生息,而他的身體則是呈現出凍僵的姿態。
親身體驗了修羅陰煞功的威力,李珏心中十分滿意:“看來要學一門手上功夫才能更好的發揮修羅陰煞功的威力,得自厲勝男的拂雲手倒是可以修煉一番。”
“四弟,給老子去死!”
樊虎見許坤轉瞬之間就已然身死,整個人狂暴起來,雖然平時他並不怎麼喜歡這個動不動就說“人家”的四弟,但是那也是他朝夕相處的人。
他的體表浮現出淡黃色,硬抗幾位白家之人的攻擊,那些攻擊只是在他皮膚上留下幾個淡淡的白印,而後樊虎雙手出拳,將擋在面前猝不及防的兩個白家人一擊而穿,往後一甩,擋住身後的人,腳掌在地面一跺,在地面留下一個深坑,他如同一頭蠻牛般衝向李珏,氣勢狂野。
當!
李珏一刀斬在樊虎的拳頭之上,發出金鐵交鳴之聲,以滄浪刀的鋒利竟然只是堪堪破開樊虎的皮膚。
不由面色一變,李珏腳踩奇門八卦方位,改爲遊鬥,刀法或詭異,或剛猛,但絕不與其角力,只是以滄浪刀破其防,同時修羅陰煞功真氣順着傷口不斷侵蝕,很快樊虎面上都罩了一層寒霜,動作也越來越緩慢。
樊虎怒髮衝冠,火氣上涌,但他的身法與李珏相比,顯得很是笨拙。他也知道繼續這樣下去,凶多吉少,但是李珏如同靈動的蝴蝶一般,他根本連衣角都摸不到,縱使力量再強,那也要打得到人才行。
“你這個鱉孫,有本事就和老子硬碰硬,只知道躲,你還是不是男人?”
李珏根本不理,放棄自己的優勢,與別人的長處拼,那不是腦殘嗎?
只是步伐越發靈動,刀法更加變幻莫測,不斷的攻其眼睛、下陰等要害,讓樊虎疲於防禦,情況越來越糟糕。
感受着體內不斷肆虐的陰寒真氣,樊虎知道大當家現在自顧不暇,不可能來救自己,自己如果再不拼命,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裡了,於是他紅着眼,運起了捨身訣。
這是當初傳他武功的和尚一併交給他的,關鍵時刻拼命之用,只是事後後遺症很嚴重,這麼多年他也只用過一次,那次讓他斬殺了對手,僥倖留下一條命。
樊虎全身的白霜迅速融化,皮膚開始變得通紅,一股股白汽蒸騰而起,體內傳來的疼痛讓他怒目圓睜,面龐變得猙獰,體內的真氣沸騰起來,在身體內肆意穿梭,雖然痛苦,卻讓他感覺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
“給我去死!”
伴隨着一聲嘶吼,樊虎一拳擊出,拳風肆虐,旁邊幾個白家的人都站立不穩,李珏的身形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那狂暴的拳頭迎面而來。
砰!
李珏以橫刀一擋,頓時被巨大的力量震的往後倒退,虎口生疼。
一招佔得上風,樊虎瞬間又再次來到李珏面前,再度一拳擊出,一招連着一招,李珏只能左支右絀,不斷的招架。
樊虎每一拳,每一腳都迅猛無比,狂暴的真氣似乎沒有枯竭之時,肆意揮灑,所過之處,灰塵漫天,地面一片狼藉,如同被犁了一遍。
樊虎突然的大發神威,讓李珏明白他肯定是用了類似天魔解體大法的招式,必然不能持久,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他估計自己等不到那個時候,必須想別的辦法。